“嘶……”
姜彦正挪管时,手碰到了一根针头,透过他手上的手套,把手给扎破了。?¤微?趣.o小¤>说_网@×e ?>追!最$1新!章%[×节?))
陆莞莞看到白色的手套上瞬间被血侵染,立刻抓住姜彦的手腕。
“别动,我看看。”
“没事。”
姜彦想把手抽出来,陆莞莞却不让,把他的手套脱了下来。
她从衣兜里掏出自己的手帕,擦了擦姜彦的手指。
待看到只是一个小针眼儿在冒血,才松了一口气。
陆莞莞把帕子按在姜彦手指上,抬眸对姜彦道:“没事,按一会儿就不流了。”
仰头撞上他垂落的目光。
四目相对的瞬间,她后知后觉意识到两人靠的极近,他甚至能看到他根根分明的眼睫毛。
姜彦忽然轻笑一声,“陆知青刚才说的话,比今儿一早上都多。”
陆莞莞耳尖发烫,刚要松手,却见姜彦偏头看向了刚才让他受伤的地方。
在他们施工的水管上,扎了一根小针,一半扎在水管上,一半露在外面,针尖上还沾着少许血迹。
陆莞莞看到的那一刹那,便攥紧了拳头,“我去叫大队长。”
“不用。”
姜彦抬手把那根针拔了下来。
是根很普通的针,家家户户都能用的那种。′m¨z!j+g?y¢n′y,.?c*o′m`
“针很细,不会导致水管泄露,而且搬水管的时候可选的位置很多,不一定能扎到,应该只是为了恶心一下咱们。
就算告诉了大队长,也找不到人。”
陆莞莞咬了咬唇,“水管都放在机井房旁,咱们用的时候才挪动,而之前经常过来的,只有苏清妍。”
也因为苏清妍来这里太频繁,被姜彦告诉大队长陈建章后,施工地方才禁止其他人靠近。
“还有张知青和其他村民也来过,任何人都有嫌疑。”
姜彦补充了一句。
陆莞莞不甘的点了点头。
直到这时,陆莞莞按在姜彦伤口的手才松手。
看了看伤口不再流血,陆莞莞松了口气。
不过姜彦手上戴着的手套确是不能用了,沾了不少血。
“我把手套洗一下,姜工还有其他手套吗?要不我们先停工,你先休息一下。”
“不用。”
姜彦淡淡道,朝陆莞莞伸出手,“把你的手套给我,你休息。”
“??”
陆莞莞把自己的手套给姜彦,拿着沾了血的手套和手帕去清洗。
洗下来的血色,格外刺眼。
陆莞莞咬着牙关,在心里狠狠的记了一笔仇。
洗完,陆莞莞就打算去找大队长,再要一副手套,却没想脚还没有迈出去,便看到眼前一片轻飘飘的雪花从半空中飘下来。+j-i/n·c?h_e.n^g*h,b·g\c′.\c*o^m!
陆莞莞抬头一看,惊讶的叫道:“下雪了?”
姜彦听闻也抬起了头,这才发现竟真的下雪了。
没感觉到多少冷意,竟下起了雪。
“姜工?”
“小雪,无妨。”
姜彦重新低下头,继续施工。
他身上穿着陆莞莞刚做好的棉衣,丝毫没感觉到冷意。
陆莞莞听罢,便跟姜彦打了声招呼,跑去借手套。
麦子种上了,地里的活已经不多了。
不过依然有成群结队的人在地里劳作。
天空中飘起了雪花,也让人群中响起了一阵躁动,议论着是不是今天不用上工,不过很快被陈建章压了下去。
这么小的雪,根本不受影响。
穿的厚的人自然不受影响,可穿的薄的,却冻得直哆嗦。
苏清妍今天可没穿棉衣,她就一身稍厚的棉衣,那是寒冬腊月的时候穿的。
也因为那件蓝色毛衣跟程肃的同色,压了箱底,所以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军绿色工装外套。
苏清妍本来就因为瘦,体寒怕冷,平时也只是为了卖俏,才故意穿的那么薄。
今天的天却让她受罪了,冻的连打了几个喷嚏。
陆莞莞穿着碎花棉袄过来的时候,苏清妍正打着一连串响亮的喷嚏。
一看到陆莞莞,愣是把喷嚏给憋了回去。
陆莞莞看到苏清妍,便想到水管上扎的那根刺,眼眸转了转。
“苏清妍同志,你那里有缝衣服的针吗?我的针不知怎么找不到了,想找你借一个!”
苏清妍眼眸一闪,“看我,也不知道把针放到哪儿去?莞莞你去借别人的吧!”
陆莞莞轻轻咬着牙根,“是不知道放到哪儿了,还是扎到什么上了?”
苏清妍无辜的看着陆莞莞,“莞莞,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然而她无辜的眼里却出现了一次幸灾乐祸。
陆莞莞能发现,应该是那根针起作用了吧?
那就不枉她浪费了一根针。
陆莞莞看着苏清妍的神情,眸孔不禁缩了缩。
果然是她。
陆莞莞绷紧了脸,“苏清妍同志,人在做,天在看,有的时候还是善良些好。”
苏清妍指尖绕了绕发梢。
善良?
她觉得她很善良。
陆莞莞抢她的男人,抢她的工作,她都没有直接扎死她。
然而不等她得意很久,“阿嚏”一声,又是一声响亮的喷嚏。
苏清妍鼻涕都流出来了。
不行,她穿的太薄,会冻感冒的。
陆莞莞登记过之后,便拿了手套回去。
回去之后却发现苏清妍身上换了一件厚实的棉衣。
苏清妍这棉衣,是由程肃的棉衣改的。
而程肃的棉衣,是当初陆莞莞给程肃做的。
陆莞莞盯着苏清妍看了几秒,这才拿着手套面无表情的离去。
棉衣已经改了,苏清妍不会承认是她送给程肃的。
不过棉衣给了苏清妍,程肃那还有吗?
程肃趁着休息时间跑回来找棉衣。
苏清妍在田里干活离得近,可以直接回去,程肃在后山,却不能。
他回屋便一阵翻箱倒柜,还没有找,就听到陆莞莞在门口的轻笑声。
“程知青回来找棉衣穿啊,那你是不是忘了,你的棉衣送给苏清妍同志了。”
程肃眼睛一瞪,匆忙从屋里跑了出来。
“陆莞莞!”
程肃咬牙切齿叫了一声,可见他对陆莞莞的恨意有多深。
“怎么?是想让我再送你一件棉衣?你觉得有可能吗?”
陆莞莞身上穿着厚实的棉衣,站在洋洋洒洒的雪花里,手也是暖和的。
“我过来的时候还看到苏清妍同志身上穿了那件棉衣,做的是真厚实,用的可是新花,肯定特别暖和,可惜,某个人是穿不上了。”
陆莞莞说完,冲程肃嘲讽一笑,这才抬脚走人。
程肃牙齿咬得咯咯响,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住这寒意,才锁上门,急匆匆去找苏清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