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停下脚步,目光灼灼地看着赵刚,
“赵政委,您说得对!我虽然只是一名记者,不会扛枪打仗,但我会把您的故事写出来,让更多的人知道,在国家危难之际,每一个人都可以成为英雄。~鸿?特*小′说′罔, _蕪~错+内!容′”
赵刚欣慰地点点头,
“好啊,这是个很好的想法。把这些故事传播出去,让更多的人受到鼓舞,传承这份爱国精神。
不过,你也要注意安全,现在局势复杂,做事情还是要谨慎一些。”
苏雪的眼睛似乎闪出一堆小星星,而赵刚也似乎因为这段谈话,对苏雪的态度好了很多。
赵刚看话题己经差不多,就对江岳说:
“江连长,护送苏记者去休息。”
“赵政委,我能采访一下其他同志吗,比如,上次我来时,看到的张营长他们?”
“可以,不过,这一仗我们损失很大,有些同志受伤,有些同志牺牲,有些同志,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张营长他?”
“张营长只是受了伤,江连长,带苏记者去见张营长。”
“是!”
江岳将苏雪送到门口,朝旁边站岗的王石头点了一下头,才又向前走。
苏雪跟着江岳穿过几道土墙,来到一处临时搭建的医疗所。`狐¢恋*闻-茓` ¢更/新′蕞¢全?
张大彪正靠在炕头擦拭着一支崭新的捷克式轻机枪,枪身上的德文铭文在煤油灯下泛着冷光。
“张营长,这枪这么新,看着不像缴获的?”
苏雪敏锐地注意到枪托上的徽记。
张大彪咧嘴一笑:
“苏大记者的眼真尖,这是阎长官...咳咳,是通过特殊渠道搞来的。”
他故意含糊了后半句,手指在枪管上敲出金属脆响。
当苏雪追问江岳时,张大彪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咱们纵队没有叫江岳的?您准是记混了。”
他顺势扯过棉被盖住腿。
“没良心炮?”
张大彪抓起搪瓷缸灌了口热水,
“那就是老乡们瞎传的土炮,打出去动静大点儿罢了。”
窗外忽然传来闷雷般的爆炸声,震得窗纸簌簌作响,苏雪发现医护兵们对此习以为常地继续包扎伤口。
江岳带着苏雪,又采访了几个临时医疗所的战士,战士们都摇头,说没有听过江岳这个人,姓江的倒有一个,就是陪着苏雪来的警卫连江连长。
苏雪这才把目光转向江岳:
“江连长,您的大名是……”
“我叫江凡,刚刚提拔为警卫连长。¢w′o,d!e*s¨h^u-c′h¢e.n`g?._c?o?m′”
苏雪看着江岳瘦小的身材,文静的面庞,突然觉得他和情报中的江岳有些相似。
“您也不认识江岳?”
“没听说过,也可能没什么名气,现在纵队好几千号人,我也不是哪个都认识。”
苏雪跟着江岳穿过营地时,余光扫过那些新挖的战壕和伪装网下的武器堆,心里暗暗盘算着:
“赵刚明显比其他人更熟悉燕大旧事,或许能从师生情谊切入……”
她故意放慢脚步,让江岳不得不停下来等她,趁机观察西北角那间门窗紧闭的仓库——昨晚分明听见那里传出机械组装的声响。
晚饭时分,苏雪端着搪瓷碗径首走向赵刚的屋子:
“赵政委,听说您当年在燕大还组过诗社?”
她特意选了碗边有缺口的旧碗,袖口沾着方才帮炊事班摘菜时蹭上的泥土。
赵刚夹咸菜的筷子微微一顿,眼中映出苏雪刻意模仿燕京女学生式的麻花辫——
正是照片里游行女生们的经典发型。
苏雪和赵刚的聊天持续了半个小时,离开时,苏雪感觉这位书生长官己经被自己的魅力所俘获。
苏雪回到临时安排的住处后,立即召集了潜伏小组。
代号“夜枭”的特务周志明压低声音道:
“赵刚警惕性太高,李云龙根本不见踪影。那个所谓的江岳更蹊跷——
我问过炊事班的老马,他说团部从没有这个人。”
“那怎么办,这次行动没有任何收获,太原方面……”
“不会没有收获,我们找到了独立团的总部,一会我们在房顶刷出标记,让空军来轰炸。”
“课长,您没有看到,这里的房子都是尖顶……”
周志明沉默一会,
“我会想办法为航空兵标记出位置,否则的话,这里没有任何一个村庄,值得蝗军轰炸。”
窗外传来巡逻战士的脚步声,苏雪快速熄灭油灯。
次日一早,苏雪一行便离开了独立纵队,这让赵刚常出一口气。
江岳将这一行人送走后,并没有立即返回,而是远远跟在一行人后面。
江岳伏在酸枣丛后,指尖捻起一块石灰碎屑——
颗粒中掺杂的云母片在晨光下泛出鱼鳞状反光,正是日军航空兵手册里规定的标记材料配比。
他注意到,坡顶十几块呈箭头形摆放的玄武岩被人为敲出棱角,断面被人刷上白石灰。
江岳迅速将最后一块石灰石踢进溪水,水面顿时泛起乳白色漩涡,完美掩盖了原定轰炸坐标。
又跟了一会,江岳越想越气,几个跳梁小丑,居然浪费自己一天多的时间,还要防着他们使坏。
自己也是有系统的人,这怎么能忍?
虽说这个系统自己己经很久没有呼叫,但系统确实在这里。
“系统,系统!”
“宿主,你终于想起我来了?”
“我看着这几个间谍,心里就有气,你有什么建议?”
“系统没有建议,你要想爽,找个地方把这些间谍灭掉,但是可能引起赵刚的怀疑。”
“算了,这样得不偿失,这段时间的积分,应该可以再抽一次奖了吧。”
“当然,第九旅团损失巨大,宿主可以抽奖一次。再次提醒宿主,兑换积分越高的抽到的机率越低。”
“好了,开抽。”
系统前面的铺垫,让江岳感觉,抽到AK47全套技术的可能性很大,果然,就是它。
下面的问题,就是怎么把这枪的设计,不显山,不露水的传授给刘工。
回到王家沟的江岳,一头扎进了枪械修理所。
蹲在火炉旁,他用缴获的日军刺刀在焦黑地面上勾画。
刘工看他连着来这里两天,也跟了过来,看到他在地上画出扭曲的线条,眉头拧成太行山的褶皱:
“江大队长,你这画的是歪把子机枪的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