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龙看有居然还有鬼子在反击,一个点射,将那头鬼子藏身的土块,连同后面的小鬼子,打的分崩离析。`我^得!书!城* ′已?发,布\蕞~辛`彰`结,
侥幸没在第一轮钢铁风暴里碎成烂肉的鬼子,也早被吓破了苦胆,魂飞魄散!
有的像无头苍蝇在血泊里乱滚,有的拼命把身子往路边巴掌大的石头后面塞,恨不得把脑袋缩进裤裆,活像一群被沸水浇了的蚂蚁!
“哈哈哈!他娘的!痛快!真他娘痛快到姥姥家了!”
李云龙打得浑身冒热气,半蹲起身子,手里的AK咆哮着喷吐致命火舌!
一个长点射泼洒出去,打得一个刚摸到石头边的鬼子浑身飙血,像块破布般瘫软下去!
“看见没?江呆子!”
他吼得唾沫星子飞溅,枪口还冒着青烟,
“这玩意儿!好使!太好使了!
比他娘的歪把子强一百倍!一千倍!”
张大彪则像一头蛰伏的岩石猛虎,紧贴地面,手中的AK每一次短促的跳动都精准得令人发寒!
“砰!砰!砰!”
每两三声闷响,就有一个试图抬头或挪窝的鬼子兵脑袋像烂西瓜般炸开,或是胸口爆出一团血雾!
他喉咙里滚动着低沉的咆哮:
“压住!别让一个喘气的冒头!”
警卫班的战士们更是杀红了眼!
狂暴的火力赋予了他们近乎神魔般的力量!
手指扣住扳机,恨不得把弹匣里三十发滚烫的钢芯一口气全倾泻出去!
密集到令人窒息的弹雨,如同无形的铁毡,将残存的鬼子死死摁在狭窄的死亡陷阱里!
别说反击,连抬头的机会都没有!
偶尔有不怕死的鬼子想举枪,枪口刚冒出掩体,立刻就有三西条火鞭狠狠抽过去,连人带枪瞬间撕成碎片!
整个鹰愁涧口,彻底沦为单方面的血肉磨坊!
十五条“铁扫帚”疯狂地来回犁地,所过之处,断肢横飞,血浆喷溅,凄厉的惨嚎被更猛烈的枪声无情吞噬!
黄土地上,土黄色的尸体以各种扭曲的姿势堆叠,黏稠的鲜血迅速浸透干燥的土壤,浓烈到化不开的血腥混合着刺鼻的硝烟,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肺叶上!
不到一分钟,震耳欲聋的枪声骤然稀落。\我¢的,书^城′ \已\发?布.最!薪`漳\結¨
不是没子弹了。
是下面……再没有一个能动的活物了。
李云龙意犹未尽地松开扳机,枪管烫得吓人。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看着下方那片被彻底“打扫”过的修罗场,骂骂咧咧:
“他娘的!这就完犊子了?老子刚把筋骨活动开!这帮东洋萝卜头,也太不顶揍了!”
他摩挲着滚烫的AK枪身,那眼神,比瞧见最水灵的大姑娘还炽热滚烫!
眼看李云龙还在那对着“死肉”吧嗒嘴,江岳知道这老小子光顾着过枪瘾,差点把正事抛到九霄云外!
他赶紧扯开嗓子,替意犹未尽的团长吼出了命令:
“打扫战场!捡有用的!手脚给老子麻利点!快!”
这一嗓子,如同冷水浇头,瞬间把还沉浸在火力狂暴余韵里的战士们激灵醒了!
警卫班的小伙子们嗷嗷叫着,如同嗅到血腥的狼群,猛虎下山般扑向那条被彻底染红的黄土地!
那劲头,比饿了三天的叫花子扑向白面馍馍还凶!
张大彪没动。′s·a~n,s+a^n_y+q/.-c*o*m+
他像块生了根的磐石,依旧钉在山崖制高点!
手中的AK枪口稳稳指向鬼子据点方向,耳朵机警地捕捉着任何一丝异响,防备着城里可能闻声而动的援兵。
他扯着脖子朝下面怒吼:
“快!捡值钱的!子弹!手雷!掷弹筒!歪把子零件也别落下!鬼子皮也扒了!他娘的别磨蹭!据点里的王八有动静了!”
下面顿时炸开了锅:
“班长!这歪把子枪管都他妈拧成麻花了!”
“麻花了也要!给老王头送去回炉!都是好铁!”
“嚯!这小鬼子曹长兜里还藏着盒富士山!归我了!”
“铜弹壳!金豆子!一颗都别落下!快捡!”
“嘿!宝贝!两门‘小钢炮’(掷弹筒)囫囵个的!炮弹还有七八发呢!发大财了!”
“这破王八盒子谁爱要谁要!老子看不上眼!”
战士们化身最贪婪的剃刀,在尸体堆里飞快地翻检、剥离!枪械、弹药、钢盔、皮带、水壶、甚至鬼子兜里没吃完的硬饭团……所有能带走的,一点残渣都不剩,迅速挂满全身!
那股子刮地三尺的利索劲儿,深得李云龙真传
——鬼子过路,也得扒下三层皮!
李云龙这会儿也背着手溜达下来了,活像个下乡收租的土老财。
看着热火朝天的“丰收”景象,尤其是那两门带炮弹的掷弹筒,乐得嘴都咧到耳根:
“哈哈哈!好!好玩意儿!这趟血赚!江岳,瞧见没?咱这新喷子一响,黄金万两!这就叫搂草打兔子,一个不落!”
他走到一个被打成蜂窝的鬼子军曹尸体旁,脚尖一挑,捡起那把沾满脑浆的王八盒子,在鬼子呢子军服上随意蹭了蹭,随手抛给旁边一个新兵:
“拿着!好歹是块响铁!”
他自己则蹲下身,爱不释手地摩挲着一支缴获的三八大盖冰凉的枪栓,嘴里啧啧有声:
“嗯,小鬼子这手艺,是精细…可惜啊,碰上咱的‘铁扫帚’,精细顶个球用!”
江岳则更关注武器的状态。
他拿起一个战士刚卸下的空弹匣,又检查了几支枪管发烫的AK,仔细查看枪机、导气孔,确认在刚才狂暴的泼洒中没有丝毫故障,紧绷的心弦才稍稍放松。实战检验,完美!
“团长!情况不对!”
张大彪如同炸雷般的吼声猛地从山崖上砸下来,带着刀锋般的紧迫,
“炮楼方向!烟尘起来了!动静不小!怕是大队出来了!”
“他娘的!狗鼻子倒灵!”
李云龙瞬间收起财迷相,眼中凶光爆射,厉声喝道:
“都他娘的别捡了!值钱的带上!撤!按原路!给老子撒丫子跑!快!”
战士们如同被鞭子抽中,立刻停止搜刮,扛起沉甸甸的弹药箱和那两门宝贝掷弹筒,跟着李云龙和张大彪,像一阵风似的卷向鹰愁涧另一侧迷宫般的沟壑。
临走前,李云龙猛地回头,朝着平安县城方向,狠狠啐了一口带血的浓痰,眼神如刀。
几乎在他们身影融入山影的同一秒!
远处土路尽头,几辆鬼子卡车的引擎发出野兽般的咆哮,车头灯刺破扬起的巨大烟尘!
一队队土黄色的步兵,如同嗅到腐肉的鬣狗,正心急火燎地朝着这片尚在滴血的屠宰场猛扑过来!
冲在最前面的卡车驾驶室里,带队鬼子中尉那扭曲铁青的脸,己经清晰可见!
他手中的指挥刀,正疯狂地拍打着车门,发出“砰砰”的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