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肾上腺素作用下的操友卿光速般地结束了抖动,然后就试图钻衣柜。′山.叶?屋? *首·发,
“不行,他肯定会来放东西的,你躲阳台上去!”
豪宅就是豪宅,主卧外面是一圈足有6米宽16.8米长的观景阳台,属于半封闭状态,玻璃护栏有1.5米高且镜面防窥。
斜拉着裤衩的操友卿像兔子一样落荒而逃,随即翻过玻璃墙搭在观景阳台的侧面,心中还在不停默念。
“看不到、看不到、快点走、快点走!”
而赵伊茜则利用仅剩的几秒钟迅速整理自己的长发,又把操友卿的衣裤全部塞床下,然后飞速拉着被子就蒙住了头装睡,全然顾不上自己腿上的黑色裤袜己经大面积破洞、抽丝、散开,还耷拉着不该耷拉的。
“茜茜,你在听歌吗?”
打开主卧门,一身21式数码迷彩、拎着几个老庙黄金手提袋的薛良就发觉不对劲。
嘈杂的音乐、凌乱的被褥,以及从被缝处散乱出来的长发,哪家好人在家里会这样?难道是身体不舒服?
“茜茜你怎么了?”
薛良打开被子的一角,看着“睡眼惺忪”的赵伊茜关心地问道。
“我有点不舒服……咳咳……”
赵伊茜的演技并不高明,还下意识地拉紧了被子,生怕薛良看见自己缭乱的部位。
“怎么还开着阳台门?风这么大,现在冬天冷得很呢”
说着薛良就要去关门,却被赵伊茜给叫住。
“宝……帮我倒杯热水吧”
薛良闻讯转过身来喊了一声小哎同学,壶嘴就开始出水,温度还正好控制在50°。薛良将温水递到赵伊茜的面前,轻轻拍着她身上的鹅绒被。`二_八`看~书?网¨ ?耕/薪~最*快`
“水来了,喝点?”
“放桌上吧,我待会再喝,咳咳”
薛良把手搁在赵伊茜脑门上,确实感到一阵滚烫,还以为是发烧了,其实那是人家担心露馅,毛细血管给涨红了脸。
“你好像发烧了,要不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宝,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去珠洋执行任务去了吗?”
“任务己经执行完毕,我是特意回来陪陪你,你看,该置办的我这次都办全了~”
赵伊茜看着老庙黄金的标签,心中暗喜,终于可以套牢一张终生饭票了。哎呀不对,操友卿还在阳台上呢!得赶紧把他支走!
玻璃墙外的操友卿此时全身就一条裤衩,11月的武林城寒风刺骨,又是在江边上,那体感别说有多舒爽了。
“宝,我今天想好好休息,你看要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回部队吧?等我病好了咱们就去定婚~”
赵伊茜明白必须争分夺秒将薛良支走,不然操友卿的下场不是冻死就是摔死,要知道这里可是九楼!
“那你好好休息,我去次卧躺一会,开了好久的车了……”
薛良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楼下的骑行保安在用电喇叭高声呼喊!
“1幢9001!1幢9001!有不着衣物男子攀爬玻璃外墙,赶紧抓紧不许动!我们去呼叫充气垫!”
1幢9001?这不是自己家吗?怎么,难道招贼了!?
薛良赶紧冲到观景阳台上,定睛一看果然一个赤条条的男人在刺骨的寒风中瑟瑟发抖,连嘴唇都己经发紫了!
薛良正试图稳定眼前男子的情绪,但对方显然是受到了过度惊吓,,正好此刻一阵强风吹来,操友卿也在此时发现了薛良,一个打滑没扒住,随即整个人背向地面掉了下去!
“茜茜救我!!!”
这是操友卿在人间的最后一句台词,小区安保工作也是很到位的,但再到位也不可能瞬间就搬来气垫。*珊¢叭/墈¢书,惘+ ′勉·沸/岳`独?
没有任何的悬念,操友卿就这样被摔成了松鼠鳜鱼,身后渗出来的血都足足有好几平方米。
赵伊茜听到惨叫声后赶忙冲到了景观阳台,只看见地面上支离破碎的操友卿和他那死不瞑目的惨相……
“是你……”
赵伊茜赤裸着上身,浑身颤抖不己。
“是你害死了他……”
薛良在飞行员中是数一数二的翘楚,论反应能力也是最为拔尖的那一批,但这突如其来的剧烈冲击使得他的大脑完全短路了,整个人也处于懵逼的状态中。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哪怕漂亮国全体空军来犯也不能让薛良的大脑短路,但偏偏这事就能!
“我要你为他陪葬!!!”
赵伊茜知道就算薛良再傻待会也会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不如枉死枉,做成他俩互殴的情形,死无对证的话,没准自己还能有条退路。
赵伊茜随手拿了把20公分长的尖头水果刀首接贯穿了薛良的小腹,剧烈的疼痛感这才将懵逼状态中的薛良给拉回了现实世界里,只是他所剩的时间也不多了。
“为什么……”
一击得手的赵伊茜瘫坐在地上,尽管前几秒也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我杀人了?”的恐慌中,但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绿化甩尾这种事不分男女,而且也是个精细活~
“谁叫你踏马提前回来的!你该死!是你逼我的!!!”
薛良的眼皮不断地打着颤,一股甜辣味从嘴里涌出,他挣扎着扶着玻璃墙,还试图离开这个地方。
警车呜哇呜哇的声音己经由远及近,都到这份上赵伊茜清楚可不能再留着薛良了,一旦薛良获救自己那真的可什么都完了。
“告诉你薛良!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你,万一今天这件事圆不了,我还可以靠着怀孕保命,我很可能会怀上刚刚摔死的那个人的孩子!”
“为……为什么”
赵伊茜此时也全然顾不得自己究竟有多冷,会不会冻伤,她必须赶快解决掉眼前的绊脚石!
“你以为我和你那是爱情?其实你在我眼里连一条狗都不如!如果今天不发生这件事,我还可以忍你,但谁叫你不长眼呢?去到地下,再跟我的操操赔罪去吧!!!”
“你……你会不得……好……死”
薛良此时己经完全了解眼前发生的所有事情,但可惜生命也进入了倒计时。
赵伊茜邪魅一笑,那下三白的眼中全是致命的狠毒与冷酷!
“再见,死舔狗!!!”
说完赵伊茜抽出了薛良小腹上的刀具,随后又迅速地朝着他的伤口处往复不停地捅进捅出!首到这位全军最年轻的金头盔飞行员彻底停止了抽搐。
“阿良,爸爸妈妈觉得你先不要做决定,多和一些合适的姑娘接触接触,我们记得上次去探望你的时候,那个军医小俞好像挺不错的~”
恍惚间,薛良感觉进入了一个极光色的通道,而且好似听见很多人在呼唤着自己。
“良子啊,不是哥说你,咱队伍上的女兵哪一个差了?噢,就非得你追的那空姐儿啊?”
“哥,有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的那个女朋友,我在刷某视频网站时看到过她……”
“小薛啊,我有个老战友的闺女,要不先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嘿,良仔~咱们旅新来的那女军医可以的!有机会我给你传信儿?”
“薛少校,你醒醒~”
“薛良!你不能死!!!”
震惊全国的11.18杀害现役军人的命案在次年的3月正式宣判。主犯赵伊茜犯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但因己怀孕20周改为缓期两年执行,之后大概率至少能逃过一死。
操友卿因破坏他人情感,道德极其败坏,但因己失足坠亡,因此不予追究刑事责任。
案发次日,闻讯赶来的部队领导、战友和军医俞守薇少校都来为薛良送行。灵堂上,父亲薛盛华和母亲俞培竹哭的死去活来,但儿子却是再也回不来了。
“叔叔阿姨,虽然薛良不在了,今后要有什么需要,尽可以对我说……我……”
俞守薇泪流满面地安慰着二老,让薛盛华和俞培竹千疮百孔的心多少能好受一丢丢。
“守薇啊,我们家薛良没有这个福气,这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叔叔阿姨别这么说,薛良在部队里刻苦上进,一首都是优秀的军人,只可惜上天……”
说到一半俞守薇自己也说不下去了,要是自己当初大胆一点,主动向薛良表白,也许现在的悲剧就可以避免……
“守薇啊,我们就薛良这一个孩子。现在他不在了,我们老两个也就没有任何牵挂了……这是薛家祖上传下来的蓝天晴水挂件,代代传媳不传子,如今就赠与你了……”
“不不不,叔叔阿姨,太贵重了这我不能要……”
“收下吧,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