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鞑靼贵族听得懂汉语,只见他捣蒜一般地磕头,并表明自己是受人指使,恳请饶命。~x!t¨x′x-s′.~c^o,m*
至于那白卫军军官模样的人,则一脸不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不肯多说一句。
“喂,你是谢苗的人吗?”
薛良用露西亚语问道,结果对方却依旧无动于衷。
“哟嚯,端着是吧?来人,给我毙了拖出去喂狗!”
王乙哲二话不说就亮出勃朗宁1910,对准这糙白皮的后脑就是一枪,子弹把他天灵盖掀开了一个大洞,红白相间的血和脑浆子溅了旁边的蒙古贵族一脸。
“哎妈呀,司令老爷饶命啊!”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要有半个字差错,你就下去与他作伴~”
“是是是,小的一定全招~”
王乙哲使了个眼色,两名卫队士兵就把被打死的白卫军官拖走了,那地上则是一溜的血痕。
“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啊?说说,为啥来半夜来偷我大营?”
“小的叫巴图,是达尔罕王爷帐下护卫队长,王爷说司令这次来科尔沁练兵,还要垦荒,这是……”
“是什么?”
“是……是要掀了王爷的饭碗……所以一定得想方设法请走司令”
薛良只觉得好笑,你哲里木盟一鞑靼部给前清当了几百年的边境牧羊犬,到现在还指望着祖宗庇护?醒醒,你外公家的前清都亡了快十年了!
“我就暂且记下你这条狗命,回去告诉你们王爷,老老实实守着他一亩三分地过日子,再敢勾结外族做那些吃里扒外的事,我第一个就去剁了他的狗头!”
“是是是,谢司令老爷不杀之恩,我一定把司令的话带到~”
巴图说完就准备开溜,才转身就被王乙哲拎了回来,重新摁在了地上。
“慌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你知道这帮白狗子里面谁是领头的?”
巴图战战兢兢地表示,刚才被打死的那个军官模样的人正是领头的上校,剩下来的他基本上都不认识。~如`蚊~网~ _庚^薪+蕞\筷¨
“这么说留着也是浪费粮食了?来人,全部给我提溜出去突突了!”
“司令!我有花~妖说!”
老远八远地传来一声哀嚎,这么远都能答应,听力不错啊,原来是被俘的白卫军里面有个人勉强会说一点点汉语,大概是看到刚才那个上校的尸体被拖出去喂狗的惨状给吓坏了。
王乙哲旋即将这个讲着蹩脚大夏语的白卫军提溜到了薛良和高云河的面前,同时不忘警告他。
“你想好再说,不然就跟刚才那个憨批一样,枪毙了喂狗!”
“好的,我叫西蒙,我妈妈是波西米亚人”
高云河好气又好笑,谁特么对你老母是哪人感兴趣啊?倒是薛良心中有点底,接下来差不多就该说正事了吧?
“你是从鄂木斯克或者是喀山来的吗?”
西蒙一脸懵圈,难道眼前的这位司令官去过露西亚?
“不用惊慌,你们的领导人高尔察克海军上将去年到过我们的龙江省。哦对了,你们把龙江叫作阿穆尔河,他还在夏东铁路沿线考察过,而且在你们哈拉滨领事馆内还住过一段时间”
“您认识上将阁下?”
“不认识,但是久仰大名,如果他愿意撤退到远东,我愿意率军去接应他”
“感谢全能的主啊,您一定是上帝派来拯救我们的使者!”
“少拍马屁,我警告你别以为说你们的语言我就听不懂,你如果想活命就去你们那伙人里挑两个人带着,告诉上将阁下一定不能相信他身边的弗兰西佬和西方军队里的任何人,赶紧撤到你们的阿穆尔州或者符拉迪沃来,只有这样他才能保全实力、重建祖国”
薛良的一番话不但让西蒙全程懵逼,也让高云河大吃一惊。一首以来他都觉得薛良只是有个好爹,但现在看起来薛良不但打仗有自己的一套东西,其知识储备竟也如此辽阔。,艘+飕?暁~税~徃′ `耕*辛\蕞.哙+
西蒙回过神后立刻就去俘虏队里挑人,而薛良首接就把高云河拉到了一旁说小话去了。
“听着正臣,我今晚必须走,来回可能要一个月的时间,这期间你就对外说我病了,而且我这病传染性很强。这个月就由你代我练兵,等回来以后我给你加官进爵发花红~”
“你疯了元戎!?你真要去鄂木斯克?去救那什么上将?”
“他算个鸟,还有我不去鄂木斯克那么远,我要的是沙皇国库里的黄金储备,再不快动手就要被人抢光了!”
“你不能去,万一你要出点什么事,我怎么交代!?”
“正臣哪,你别以为我干这打家劫舍的活全是为了我爹,我是为了我们整个国家和民族,我要让高尔察克跑到远东来成立附属国好给我们当缓冲,如果能顺利地吃下这批黄金,那我们20万大军就能立刻有着落了!你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吗?”
“可是元戎……”
“别他妈婆婆妈妈的,我知你正臣的志向是复兴大夏,俺也一样!”
“那你把卫队全都带过去,还有重火力也……”
“带个球的重火力,我先去把刚才那些被打死的白狗子身上的皮给扒了,立刻就走!对了,明天农业专家陈先生会到,你给我好生伺候着,等我回来发现他要是瘦了一两肉,正臣,我就从你身上挖肉下来补偿人家~”
“元戎你放心,我保证顿顿好酒好肉招呼着,饿瘦了算我的~”
薛良转过身,吩咐王乙哲立刻去集合卫队,兵贵神速,另外还让王乙哲还带上2000来匹战马,这是原第3、8两个混成旅的全部战马数量。
“司令,咱们这次带多少人?”
“卫队营全体都有,另外你把前几天在新兵考核上出风头的那几个人也带上,啊还有刚才那个叫西蒙的,让他挑几个俘虏一起,再把那些白狗子的衣服扒下来带走,半小时后出发!快!”
王乙哲自认识薛良以来,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紧急。
半小时后卫队营300精锐全数集结完毕,薛良极为简短地做了出发前的动员工作。
“我带你们今儿去做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己经成家的给文书报数,每人100块现洋寄回去,没成家的每人50块现洋,也一样寄回去”
在关外几百年前是明军不满饷,满饷世无敌!
现在薛良这是真.兵马未动饷银先行,本来卫队营的忠诚度就高,这下更是激情点满。
“咱们今儿出发往北走1500里,再往西走4000里,我领着你们发财去!”
高云河望着远去的战马和灰尘,用无人能够听见的声音嘀咕着。
“土匪!强盗!!这老的是个老土匪,这小的更是个小强盗……”
王乙哲是正儿八经的军校生出身,只因为自己是外省人,在中州军那边绝逼不受待见,又因才不久关中大战的缘故没毕业就跑回了老家,正好此时薛良募兵,首接就给了他中尉排长的军职,在一个月后又升了代理连长,现在更是成了卫队的少校营副!
“司令,刚听您说咱们差不多要走5000多里地?”
“咋啦?没信心?我实话跟你说,要不是咱有向导,8000里地都不一定~”
薛良自然不会说后世的飞行员,分解和绘制地球大致的地形地貌图那绝对是基础中的基础,妥妥必修课!
“司令,咱真去那什么鄂木斯克救那什么上将?”
“救人只是顺带,咱们这次去贝加尔湖西边的下乌金斯克,搞钱才是正经事~”
穿越前作为全军数得上的金头盔飞行员,薛良闭着眼都能把整个蓝星的地形地貌在脑海里拆分个七七八八,这次先北上呼伦,再往西行大约3千多里就到了。
2800公里的路程放穿越前对第五代战机来说就是一个多小时的事,但现在连一辆汽车都没有,全靠人的意志和马匹的耐力。好在带了2000多匹战马,均摊下来1人7马,比当年封狼居胥的霍去病还要富裕。
“乙哲,我好像记得你家是哈拉滨的?”
“是的司令,我家在哈拉滨东面的宾县”
“听说你们那在前朝的时候,索伦兵好像挺出名啊?”
索伦并不是一个民族,而是和建州女真有着远亲关系的山林民族的总称,包含了后面的达斡尔、鄂伦春和鄂温克人。
穿越前常播放的辫子戏里经常有这么一句:
“将某某流放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
这里的披甲人就是索伦兵,是前朝的军事奴隶。
前朝时期一有战事,清廷诸帝就喜欢征发索伦兵去攻坚,尤其是刻薄寡恩的盖章狂魔、文物保护专家的清高宗乾隆,完全就是拿索伦兵当炮灰使。
少数几人如海兰察或许可以鱼跃龙门,但绝大多数索伦兵的下场就是埋骨异乡,而下一代的男孩在还没到车轮高的时候则又开始了一次新的轮回。
“那都老皇历了,索伦部现在都剩不下几个人,好些个村子都成了寡妇村,要去邻村借种呢……”
“哼,要说这辫朝也是够够的,对自个同宗同源的索伦部都特么当牲口使……”
“这也就是司令您才会拿咱们当兄弟手足,能跟着司令乙哲这辈子都值了~”
薛良虽然表面上不说,内心多少还是有点小感动,这世上当真是千错万错、马屁不错。
“待会跟弟兄们说,后天晚上咱们一定赶到哈拉尔,在那休整一晚。另外天一亮就给总司令发电报”
“是司令,不知电报上要说些啥?”
“让老爷子给我二爷和六爷通个气,说我要出境去到国外搞钱,请二爷跟六爷在十天后在哈拉尔准备好一百驾马车和一千匹驮马,我有大用!”
“是司令!”
“等这次回来,你就是卫队一团长,上校!驾~”
“多谢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