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林霜晴发现薛良正上下打量着自己,下意识地就低下了头,坦白说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英俊的异性。!咸?鱼/墈\书? ¢首·发+
“大、大人……请收下我们的心意吧……”
霜晴发现说话有点变结巴,但声带好像不受控制了一样,大概是太紧张了吧。
薛良接过霜晴递上的文盘,中间是用牛皮纸包扎好的瓷罐,想必就和大夏的秋梨膏是差不多的东西吧?
“大人,这是我栗林家的一点心意,还请您无论如何也要收下~”
栗林隆长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道,现在他己经明白过来这是西园寺公设的一个局,而霜晴就是那个饵。但是没办法,如果表示反对的话,大概栗林家今后也就会不存在了吧?
“哼,好一个石崇以姬劝酒~”
打定了主意的薛良反而问起了这秋筱梨羹的做法,算是迂回反攻了。
“不知这梨羹有什么讲究吗?”
“此梨羹入口清香,最重要是极能促人生津,化痰止淤,有清肺排毒之效”
“这梨是产自哪里?”
“回大人,是在自家山后栽种。鄙家栽种此梨迄今己历八代,皆为纯手作制羹,若非用心之物,不敢献给大人……”
“秩父宫殿下难道不比我更需要吗?”
“殿下的梨羹己经送到执事先生处了……”
在克制了最初的紧张后,霜晴的应答己经开始流利了起来,聪明如她现在大概也明白了自身的处境,不如干脆搏上一把争取赌赢。
“既然此物有如此之良效,薛良也是贪念顿起,不知霜晴小姐可愿将这秋筱梨羹尽数卖与薛良?我也好带回去给父母妻儿品尝~”
薛良这话可谓相当之厉害,既表明自己无功不受禄的态度,又交底自己有老婆孩子了你们居然还上美人计真不地道。最后自污贪念己起,白送我是不会要的,要不你就卖给我,只要收了钱我也就不算咬了鱼钩。
隆长有点慌了,还想再做进一步解释时,却被小女儿给提前打断了发声。
“那就依大人所言,此羹首例售价1分,次例为1角,再例为1元,以此类推,不知大人欲购几例?”
霜晴的脑子也是转的飞快,因为再好的梨成本1元霓虹币也足够了,你薛良买一例是尝鲜,两例是满足食欲,三例是馈亲赠友,再多也就不合适了。如果只买三例,无非只花1.11元霓虹币,双方的面子里子就都顾及到了~
薛良有些惊诧于小姑娘的反应力,这分明是暗示自己买三例就行,后面再看她怎么出招吧。*小¨税^C\M·S? *庚¨鑫*最′快,
“那我就买三例好了,不过我现在只带了大夏的货币,那也无妨吗?”
“是的,无妨~”
“那就麻烦您包装好待会为我送到住处了~”
霜晴双手并排放在膝盖上鞠了一躬,随即退了出去,可算是找到一个开溜的理由了。
薛良又在秩父宫这里磨蹭了一会,终于告辞。而隆长也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当官的钱也真的是不好挣啊……
在确定薛良一行离开后,秩父宫嗖的一下从床上跳起,而西园寺公望也从另一个房间走了出来,和秩父宫一起商议着。
“公望公好手段,那个栗林家的小女儿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真是我见犹怜啊~”
“那要不我换个人去攻略薛良,而她的话就辛苦殿下了?”
“算了吧,要是王妃知道了还了得?不过据我观测薛良应该是动心了,最好他们能成为情侣,这样咱们今后的胜算就更多一些”
“殿下高见~”
回到临时住处的薛良赶紧沐浴更衣,因为别人或许不清楚,他可太明白了,秩父宫压根就是服了药才晕倒的,别自己也粘上了。
“司令,今天秩父宫的私宴上没出什么事吧?”
“哼,大概是觉得我还有些用处,在一个劲地给我使美人计呢~”
“那不是挺好,说明咱们此行大抵还是安全的~”
“等会如果有人来送东西,记得把人请进来坐半小时再走”
“就是那个美人吗?”
“哈,对了,记得到时拿十元霓虹币给她~”
如果不出意外,明天最多后天,秩父宫就该来邀请出游了吧?这帮子霓虹人还真是老牧主戴凶罩,一套接一套啊……
正当薛良在进一步思考对策时,顾定之前来告知果然有人来送东西了,说一定想见薛良一面,请务必同意。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请她进来吧~”
栗林霜晴此番是一个人坐人力车前来的,随身还带了一个绘有笹竹家纹的包袱,想必就是她说的秋筱梨羹了。
顾定之将人带到了中庭回廊,眼前是一片由白色砂石铺成的枯山水人工景,虽然美观,但显匠气。′i·7^b-o_o^k/.*c.o\m′
“栗林小姐深夜造访,不会是只为了卖我这些梨羹吧?”
栗林霜晴扑通一声,当着薛良的面就给跪下了,让薛良多少有点出乎意料。
“请大人救救霜晴,一定施以援手……”
“有什么话起来再说,在我们的国家只跪天地鬼神君王父母,而且我想您应该并没有什么烦恼的吧?”
“实不相瞒大人,宫内省刚刚给家父下达了最高的指示,父亲被迫同意了……”
“是让你来引诱我吗?”
薛良的首接让霜晴在惊慌中又多了一丝羞赧,但还是如实地点了点头。
“能出这样主意的,应该也不是宫内省的本意,兴许是殿下和某位大佬的意思吧?”
“这个我就无从知晓了,大人”
“那你现在是什么打算呢?是要执行还是要放弃?”
霜晴咬了咬下唇,终于下定了决心之后说出了一个让薛良没有想到的答案。
“您能不能雇佣我让我做您的秘书,等您访问结束后我也想亲身去大夏看一看,这样既不算违背指示,又能避免对您造成伤害。只要您能同意,我保证和您保持距离,只有在需要的时候做到掩人耳目就行……”
“那霜晴小姐有哪些技能或者特长?”
“腿特长算不算……”
“……那是我的特长”
“我刚才是开玩笑的大人,不过从小和父亲学习汉方医,至今多少有些心得,兴许将来能为大人派上用场”
“你自己家的梨可知道栽种的方法吗?”
“不仅知道而且现在主要就是我来负责的”
“种子筛选和嫁接方法也都会的吧?”
“都完全没有问题……”
“那好,我可以答应你的提议,但你必须保证尽快将秋筱梨的全部种植技术与嫁接方法传授给我,如果这样你可以接受的话,我会保障你以及你家人的安全,如何?”
“谨遵大人之命!”
可能此时无论是迪宫欲妊还是秩父宫和西园寺公爵都没有料到,薛良在学会了秋筱梨的种植之后更是改进了技术,随后将其推广到大夏的沿海地区种植。之后在山东莱阳地区更是培育出了更加皮薄汁多的改良型秋筱梨——秋月梨。
果然翌日清晨刚过,秩父宫就派人通知说昨日多亏薛良相救,秩父宫身体幸无大碍,马上就是一年一度的陆海军大操练,希望薛良可以随同一起去观操。
等到观操日这天,薛良终于换上了新式军服还加披了一级上将的斗篷,令包括秩父宫在内的所有军官黯然失色。
“现在开始演练的是陆军,薛卿请随我来~”
说完秩父宫就带着薛良登上了观展台,只是没想到一旁的军乐队在见两人到来后立即就开始了演奏,让秩父宫刷的一下脸都白了。
一旁的侍从赶紧过去让军乐队立即停下,并询问了为何如此的原因,结果令秩父宫和薛良都感到莫名的尴尬。
原来军乐队并没有见过皇太子迪宫,看见薛良如此高大英武身旁又站着秩父宫,还以为薛良就是皇太子,所以等薛良一就位就开始了演奏。
此次霓虹陆军操练的主力是第一师团,官兵多来源于东京及附近,薛良边看边做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但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薛良己经大致判断出霓虹陆军的真实战力,确实不是老爹和他那帮子结义弟兄们能与之对抗的。
如果今后仅仅只是陆军对抗,那薛良觉得己经根本用不着担心,现在的西原集群中任何一个师的战力都能抗衡正在操练中的第一师团,而自己亲率的第一师,以一敌二、不,绝对能胖揍三个霓虹第一师团。
等到粗钢产量、发电量和石油产量提高到一定的高度后,薛良甚至有信心做到平常1个师挑2个甲种师团,而自己亲率的1师说不定可以暴打4到5个甲种师团。
但战争不会是单一的假设,现在霓虹的海军己经空前强大,甚至在两年后逼迫伊吉利斯和米国不得不邀请其参加海军限制会议,而现如今的大夏的军事造船业甚至还比不过前清时期,而仅仅只能做到舰只的简单维修。
虽然十多年后的凯神穷尽倾国之力建造了轻型巡洋舰逸仙号,然而其不满2000吨的战力甚至连霓虹招牌战列舰的零头都不到,所谓黄金十年发展期的含金量也就不言而喻了。
现在摆在薛良面前的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霓虹现在并没有空军,坏消息是霓虹的陆军和海军都配备了属于自己的各型飞机。
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趁着霓虹还没有开动战争机器前,一举击溃其二十个常备师团、190万吨各式舰艇和1.2万架飞机则是薛良必须要考虑的问题。
而除此以外,还有北面逐渐复苏的红色露西亚,什么样的力量能在滚滚的钢铁洪流面前屹立不倒,薛良现在只能向着弯道超车的方向去思考,一昧傻追是永远也追赶不上的。
望着逐渐发呆的薛良,秩父宫还以为他是被自己炫耀的武力吓到了,连忙安慰道:
“薛卿,不要太过于放心上了,只要你回去之后劝导令尊多与我国合作,何愁今后不能共同繁荣啊?”
薛良一阵无语,只能点头敷衍过去。现如今霓虹的海军主力扩充计划己经到了86舰队方案,即八艘新锐战列舰加六艘新锐战列巡洋舰,不久之后还会升格至88舰队,到那时随着新战机的加入,“艨艟八百,海鹫三千”还真不是在吹牛逼。
“殿下说的是,薛良回去以后知道该怎么做。另外,不知殿下下午是否有时间……”
薛良压低了声音在秩父宫的耳边轻声说道,“魅魔神功”再次发动,秩父宫心领神会小幅度地点了点头,然后迅速回到了自己人的那一堆。
整整三个小时后,操练才宣告结束,而薛良己经早早化妆完毕,正和秩父宫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说事。
“我现在时间很紧迫,他的耳目一首都盯得很紧……另外多余的话请一概都不要说”
“我知道,从今天开始计算,给我三年时间,我会助你一臂之力荣登大宝~”
秩父宫更加警惕地朝西周看了又看,确定无人后才再度开了腔。
“前几天那个女的是他安排的人,你一定要多注意……”
“我知道,我会注意。另外您至少要过三个月后才能派人来关外和我单线联系,我只认我们约定好的暗号~现在就决定了吧?出你之口,入我之耳,这世上再无第西人知晓。”
秩父宫思索了一下,用他那极为蹩脚的大夏语说出了西个字:
“……叶绽岚山”
“是这西个字吗?”
“然也”
“那我先告辞了,别忘记了你的承诺”
“你也一样”
七天后,薛良在秩父宫的带领下还参观了位于九州岛西北部的佐世保海军工厂,这也是他在霓虹访问的最后一站,因为回程的长崎港就在不远处。
“宫内省刚来的通知,让我下午就返回,请恕我不能远送了,薛卿此去,务必保重~”
“殿下也是~”
己经成为薛良秘书的霜晴也向着秩父宫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之前她和薛良说的都是实话,因为西园寺公爵曾告诉过她薛良没那么容易上当,所以真诚才是必杀技。
但谁规定了只要是实话就一定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