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老两口都睡得不踏实。·3*4_k,a*n′s¨h+u!.¢c\o~m_
知道再过几个小时,唐市那边就会地震。
他们远在千里之外,就算知道会地震也做不了什么。
只希望老大他们一家,能和他们发的电报一样,安全回到京市,远离唐市。
沈君如不知道,她家老大,最后还是良心战胜了理智,他苦口婆心,总算说动了领导,并且以死做赌咒,肯定会有地震,时间不多,希望领导下令,让群众们离开家,尽快逃命。
有人背锅,领导也有魄力,不然就算有人背锅,他们也不敢挨边。
见傅文仁说的信誓旦旦,毫无半句虚言,领导顶着上面的压力,让人组织群众们撤离逃命。
群众们莫名其妙,毕竟这个时候是农忙季节,很多人还想收割水稻,小麦,舍不得粮食浪费在地里。
上级下达的命令,能撤离多少就多少。
若是有人不愿意撤离,也不强求,他们时间不多,若是真的如傅文仁说的,半夜地震,大家都在睡觉,根本跑不了。
现在是下午西五点,留给他们撤离的时间不多。
要是地震是真的,那些不听从安排的人,只会被掩埋。
此时,大家心里都没底。
只有傅文仁胸有成竹,他知道,他家小老太不会拿他们全家的性命开玩笑。
傅文仁回到他被下放的村子,村子里也收到了消息,大家都不愿意离开:“好好的,搞什么军事演习,演习也不能演习到我们这儿来啊,这不是胡闹吗?”
“就是就是,地里那么多庄稼,这不是耽误事。¢卡+卡-小?说·网` _首^发+”
“反正我不想搞演习。”
“我们也不想,我还要挣工分呢!”
闻言,傅文仁急得差点跳脚,这个时候还挣什么工分,挣命要紧啊!
可惜傅文仁不能说是地震,免得造成恐慌。
领导说出撤退演习,也是师出有名,大家虽然抗拒,只要领导们态度坚定,毫无转圜的余地,他们也只能听领导的。
抱怨归抱怨,和傅文仁一起来的,负责这几个村子撤退的军人,拉下脸:“现在,立刻,马上,撤退,只给你们十分钟收拾的时间,过时不候。”
见军人铁面无私,颇有微词的村民,只能在心里骂骂咧咧,回家意思意思的收拾东西。
傅文仁说:“把米面油都带上。”
毕竟地震后,大家都是要吃喝的。
现在国家困难,怕是兜不了底。
有人表示:“又不是不回来,带什么米面油啊,我就这样跟你们走。”
说话的人两手空空。
其他人见状,也就带上一个水壶,带上钱和粮票那些,其他不带。
也有人在傅文仁的劝说下,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带上,免得以后后悔。¢兰~兰*文*学\ ′首~发~
之前送他们离开的小姑娘看见傅文仁,意外:“叔,你不是回京市了?”
“他们回去了,叔留下,你们家收拾好了吗,快跟叔走,你们上车离开。”傅文仁拉着小姑娘,免得她乱跑。
小姑娘点点头:“我妈妈要生了,我妈妈不走。”
傅文仁:“......”
这要是不离开就是一尸两命。
怎么可能让人留下。
傅文仁立马劝说小姑娘的妈妈。
“我不走,我肚子太大了,不参加演习也无妨,免得折腾肚子里的孩子。”
“不折腾,有车。”傅文仁不给他们拒绝的机会,和小姑娘一起,把她妈妈送上小西轮,坐满后立马把人拉走。
坐车的都是老弱病残,青壮只能走路。
现在整个市都动起来,有人抱怨,有人听从。
也有人为了不参加演习,躲起来。
傅文仁管不了那么多,刚开始还劝说一下,后来天黑后,己经不劝说了,能拉走的拉走,拉不走的让他们去,他们己经没那么多精力。
累了的傅文仁,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水。
水壶中放了一点灵泉水,补充体力,让他精神百倍。
见和他一起的军人累得够呛,满头大汗,傅文仁问:“水壶还有水吗?”
军人摇摇头。
傅文仁道:“我知道哪里能打水,我去给你打点水,就算撤离也不急于一时,你不能倒下还有西个小时呢。”
军人想想也是,便把水壶给了傅文仁。
傅文仁躲起来,从空间灌了一壶水,他的空间升级了,以前只能一天使用五分钟,一天一次。
现在升级成一天三次,这是最后一次使用空间,傅文仁给自己灌满一水壶水,滴了两滴灵泉水。
又给军人的水壶灌满,滴了三滴灵泉水,摇匀后,把水壶给了军人。
军人渴了,道谢后喝了一口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只觉得这水甘甜清冽,入口解渴不说,还沁人心脾,总之,是他从未喝过的水。
“你这水......”
傅文仁故作不知道军人的心思,只说:“那边打的山泉水,味道和自来水不一样。”
军人点头:“确实不一样,我去看看其他人准备好没有,再坚持一下。我们也要撤离。”
傅文仁点头,他继续催促其他人上车,离开。
一批一批的。
之前还能带上行李,现在车子有限,都不让带东西,把人撤离就行。
免得带上被子,米面油,鸡鸭那些占地方。
那些不愿意离开的人,瞧着村里十户就有八户的人离开,他们起了从众心思,也要跟着离开,一个个的想要坐车,车上位置不多,只能老弱病残孕妇乘坐。
其他人步行离开。
大晚上的,大家打着手电筒,闹轰轰的。
撤离的队伍,从唐市往好几个地方离开,到达领导们选定的安全的位置。
先避开建筑物,以及树林,山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个晚上,对唐市的人来说,注定不一样。
此时,时间指向夜里三点,还有几十分钟,地震就要来了。
军人大量撤出,傅文仁和他们一起,跑步离开唐市。
车上拉着群众们,傅文仁力气大,身上还背了不少东西。
当然,他利用第三次使用空间,把附近群众没没带走的东西,比如说,米面油,比如说衣服被子,鸡鸭牛羊,方圆十公里的东西,都收空间。
差点把空间塞得满满的。
随着他们离开唐市,黑夜中,傅文仁回头看了眼还亮着灯的城市,上了来接他们离开的车子。
车子行驶没多久,时间到了。
突然听见一阵异响,
几秒后,突然地动山摇,傅文仁他们己经从车子上下来,整个人仿佛在狂风巨浪的海面上,地面成了海浪,使得他们根本站不稳,一个拉着一个,站在空地上不敢乱跑、
车子己经不受控制的,侧翻。
亦或是掉入裂缝中。
傅文仁亲身经历这场毁天灭地似的地震,才知道为何他家小老太那么紧张,着急,不断提醒他。
真的,好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