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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锁链崩断的代价

锁链断裂的脆响在钟塔内炸开时,郭孝景耳中嗡鸣如雷。*5*k?a_n+s¨h¢u~.^c?o^m~

他望着四喜染血的指尖深深陷进锁链纹路里,金瞳中翻涌的光潮几乎要将瞳孔烧穿,后颈的寒毛根根倒竖——这孩子的灵脉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溃,像被抽干水分的老树根,在因果钟的金光里裂开蛛网般的细纹。

“还能撑多久?“他按住四喜颤抖的肩膀,系统数据流如银针般刺入四喜天灵盖,试图稳住那团即将溃散的魂火。

可数据流刚触到灵脉裂痕,就被一股暴戾的力量反冲回来,在他识海深处撞出刺痛。

四喜咬着牙,嘴角渗出的血珠顺着下巴滴在锁链上,滋滋作响。“再...再半柱香。“他的声音像破风箱,“我摸到那东西的尾巴了,它在躲,在怕这锁链。“

话音未落,钟灵子的惊喝从塔角传来:“停下!

锁链的裂纹在吃因果钟的光!“这位总裹着素色纱衣的钟塔守护者此刻掀了面纱,玉指死死扣住青铜护栏,腕间银铃碎成一片乱响,“它们在吸收镇压之力!

要是彻底崩断——“

“会放出水祟残魂?“郭清的引魂阵在塔外炸出紫芒,他手持青铜铃杵挡在青铜阁主身前,铃舌撞出的声波震得地面石屑纷飞。

那戴青铜面具的怪物被法阵困在直径三尺的光圈里,却仍在疯狂撕扯空气,面具下剥落的皮肤里钻出黑色触须,每根触须都裹着腐烂的鱼腥味。·w-e.n·x~u\e!t¨x?t-.*c`o\www.

“不止水祟。“钟灵子的声音突然发颤,“这锁链是初代祝师用自身神魂铸的因果锁,锁的是......“她扫了眼四喜,喉结动了动,“锁的是规则漏洞。

崩断的话,漏洞里的东西会顺着裂痕爬出来。“

青铜阁主突然发出破锣般的笑声,震得塔梁上的积灰簌簌掉落。“小丫头倒还知道点旧事。“他抬手抓住郭清的铃杵,青铜表面立刻冒出青烟,“但你们不知道——这锁链崩断的代价,是要拿锁匠的血祭旗!“

“铁牛哥!“郭清猛地抽回铃杵,转身时看见赵铁牛举着镇邪网从二楼跃下。

那网是用三十根雷劈枣木编的,此刻泛着青黑的光,正兜头罩向青铜阁主。

可怪物只是侧了侧头,触须轻扫,枣木网就像被火烧的纸,“刺啦“一声裂成两半。

赵铁牛被反震力撞在墙上,吐着血沫还在笑:“老子就不信,邪物还能硬过咱渔家人的网!“

郭孝景的系统界面突然弹出红色警告。

他低头望去,锁链表面的裂痕正沿着某种诡异的轨迹延伸,像是活物在啃食金漆。

系统数据流自动展开模拟,竟在锁链内部照出一架微型天平——左边托着四喜的魂火,右边压着团翻涌的黑雾。,萝2??拉tD小)×%说,; *<[免:费/?阅ˉ读′

“因果天平?“他倒吸一口冷气,“锁链崩断不是结果,是触发条件。

它在平衡规则之子和邪祟之力。“

钟灵子突然攥住他手腕。

她的手凉得像冰,掌心躺着枚刻满古篆的玉简:“初代祝师说过,若因果失衡,需以锁匠后裔的魂核重铸天平。“她盯着四喜泛白的小脸,“这孩子是祝师血脉,是锁匠最后的传人。“

“不行。“郭孝景甩开她的手,“他才七岁。“

“那你说怎么办?“钟灵子的眼尾泛红,“等锁链全断,这塔方圆十里的活物都会被规则漏洞吞成干尸!

包括你,包括他!“

四喜突然松开按在锁链上的手。

他的指甲缝里渗出黑血,那是邪祟之力反噬的痕迹。“郭叔叔。“他仰起脸,金瞳里的光潮弱了几分,却笑得很干净,“我阿爹说过,渔家人撒网时要是怕收不回网,就不是好渔夫。“他踉跄着爬向锁链最粗的那截,“这锁链是我摸断的,漏洞也该由我补。“

“四喜!“郭孝景扑过去要抱他,却被一道金芒弹开。

那是四喜身上自发的护灵光,连系统屏障都穿不过去。

“规则选了我,我就得担着。“四喜的声音突然变得很稳,像换了个人。

他双手按在锁链断裂处,金瞳里浮出初代祝师的影子——那是血脉记忆在觉醒,“阿太(曾祖母),我来替你守钟塔了。“

锁链最后的金漆在这一刻剥落。

猩红能量如火山喷发,裹着四喜的小身子冲上塔顶。

因果钟第十二声闷响撞碎所有窗纸,青铜阁主的面具“咔“地裂开两半,露出底下全是触须的脸。

他盯着被红光包裹的四喜,触须突然蜷缩成恐惧的姿态:“不!

你不能——“

“轰!“

能量洪流撞碎半面塔墙。

郭孝景被气浪掀翻,撞在郭清怀里。

等他抬头时,四喜已消失在红光里,只剩半截断裂的锁链垂在塔顶,滴着暗红的血珠。

青铜阁主突然发出尖叫。

他的触须开始萎缩,面具碎片簌簌掉落,露出底下一张苍白的人脸——竟是四喜的阿爹!

“四喜他娘...我对不住你们...“中年汉子的声音从怪物喉咙里挤出来,“那江怪说...用我换四喜平安...我就应了...“

郭清的铃杵“当啷“落地。

他想起今早还见这汉子蹲在河边补网,给四喜剥煮好的河虾。

“晚了。“钟灵子望着塔顶残留的红光,“四喜用魂核启动了玉简,现在因果天平的砝码是他的命。“她突然指向塔外,“听。“

众人屏息。

原本轰鸣的因果钟渐渐平息,可钟身上的符文却开始剧烈闪烁。

那光不是金的,是幽蓝的,像深江底的磷火。

青铜阁主(或者说四喜阿爹)的身体正在崩溃,触须化作黑雾被吸入钟身。

他最后看了眼塔顶,嘴型动了动——郭孝景读懂了那两个字:“回家“。

塔外传来水花炸裂的声音。

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浮出水面,撞碎了鲥鱼节的彩船。

赵铁牛捂着胸口爬起来,望着江的方向:“那声音...像极了我阿公说的,江底锁着的'吞船兽'。“

郭孝景摸向腰间的系统终端。

数据流告诉他,因果钟的符文频率正在偏离正常轨迹。

原本镇压邪祟的金光,正在被某种更古老的力量侵蚀。

“走。“钟灵子突然拽起郭清的胳膊,“去江滩。

四喜的魂核撑不了多久,而真正的麻烦...才刚醒。“

她话音未落,因果钟发出最后一声轻响。

钟身上的幽蓝符文连成一片,在暮色中映出一道巨大的影子——像是条鱼,却长着人的手。

郭孝景望着那影子,突然想起系统模拟的因果天平。

左边的砝码已经碎了,右边的黑雾却越涨越高。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塔顶,一截染血的锁链正轻轻晃动。

锁链断口处,还粘着块带血的碎布——是四喜常穿的青布小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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