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自食恶果
匕身只有几寸长,银色的刀面折射出森寒的冷光。^k_a!n¨s\h?u\z¢h¨u-s/h.o,u~.*c′o^m?
司遥正欲拒绝,裴衔青就已经先她一步开口,“这种事,无忧你更擅长不是?”
“司遥现在是本皇子的宠物,可不能弄脏了手。”
说完,还牵起司遥的手,细细把玩着她的每一根手指。
纤细、修长,精致到没有一点瑕疵。
姬无忧转了刀刃,逼近司云渡,“四皇子说的言之有理,那我只能勉为其难代劳了。”
他并不是那种给人痛快的人。
姬无忧喜欢的是慢慢折磨,看着对方脸上露出痛苦、绝望的表情,每一声嚎叫,都像是兴奋剂。
足以令他体内冰冷的血,沸腾起来。
尖锐寒冷的刀刃,抵上司云渡的腕处。
巨大的恐惧将他笼罩,‘哐啷’声接连不断,可四肢都被铁链束缚着。
司云渡现在就是案板上待宰的羔羊!任人拿捏。
“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姬、姬无忧,有种你放开我,我们单”挑。
最后一个字,还没出口,就被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处堵在了喉间。
刀刃划开最表面的那层脆弱的皮肤,鲜红的血涓涓流下。
刹那间,地牢里的血腥味又浓郁几分。
姬无忧舔了舔下唇,狭长的凤眼里,闪烁着嗜血又兴奋的光芒。+&第.?一`看-?书,>?网, D1¥免§费@&阅??~读-
似乎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栗着。
让他欲罢不能。
随着力度的加重,很快,姬无忧感受到了筋脉的阻碍。
他慢慢厮磨着,折磨着司云渡高度紧张的神经。
血越流越多。
司云渡本就惨白的脸色,变成了和死人一样的颜色。
在筋脉割断的第一秒,他晕死了过去。
头耷拉着,若不是鼻息间微弱的呼吸,只怕让人误以为死了。
姬无忧‘啧’了一声,“真无趣。”
他还没开始发力呢,这就晕了?
司云渡还真是废物!
不过,姬无忧并没有置他于死地。
毕竟,他答应了司蓁蓁,不会伤害司云渡的性命。
现在虽然半死不活,但好歹有气儿不是?
裴衔青先带着司遥离开了地牢。
留下姬无忧处理着后面的事宜。
在切割完司云渡的经脉后,姬无忧随手将染血的匕首丢回到托盘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接着,“来人!”
看守在门口的将士立刻弓着腰进来,“大将军,有何吩咐?”
“把司云渡丢出城去。~e/z\k!a/n.s`.!c?o?m+”
至于后续如何,那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
烈日炎炎。
酷暑降临,热的人汗流浃背。
负责监视昊周城外动静的一批将士,不停的往肚子里灌水。
可这并没有得到任何的缓解。
带队的苏云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大口喘着气,恨不得现在就将身上的盔甲脱了,凉快凉快。
“少将军,要不您先去树荫下歇歇,这里由我们盯着就行。”
苏云峥一口拒绝,“哪能如此?我跟你们一起!”
又过了半个时辰。
突然有人道:“昊周开城门了!”
霎时,所有人都正襟危坐,虎视眈眈的盯着城门的方向。
只见几名将士拖着什么东西往外走。
一直到远离城门的杂草堆,才将不知生死的人给扔了进去。
苏云峥的心下意识‘咯噔’一下。
方才他看清了。
那被拖拽的分明是个人!
难道,是元帅?
不、不可能!
苏云峥甩甩脑袋,按捺住慌张的情绪,等昊周的兵走远了,才小心翼翼的带着人过去。
‘窸窸窣窣’的声音充斥在耳边。
拨开面前挡路的杂草,他们很快来到那个地点。
地下躺着的人满身血污,脏的根本看不清原本的样貌。
刺鼻的臭味混杂着浓郁的血腥味,饶是身经百战的将士们,也忍不住掩了掩鼻。
从身形判断,苏云峥已经排除了这个人是司遥。
为了查清楚到底是谁,苏云峥舍身上前,蹲下身,拨开贴在他脸上多余的发丝。
片刻,错愕的瞪大眼,“司、司云渡?”
差不多半个月前,司云渡不听司遥指挥,自顾自要从侧门夜袭,谁知竟落入昊周的圈套。
此刻,他是经历了非人的折磨啊!
苏云峥脸色立刻严肃下来,吩咐人将司云渡背起来。
“我现在带两个人一起回去,你们继续看守!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及时汇报!”
“是!少将军!”
司云渡身上几乎就没有一处是完好的皮肉。
回去的途中,背着他的那名将士,战战兢兢的不敢有任何的大幅度动作。
生怕自己就将还吊着一口气的司云渡,给弄死了。
半个时辰后。
他们已经到了军营。
苏云峥大喊:“爹!我把司云渡捡回来了!”
顿时,所有人都围聚了过来。
当看清司云渡那副惨样后,司蓁蓁率先尖叫一声,受不了这个刺激,两眼一翻,直挺挺的晕倒在了身边裴昭怀里。
可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司云渡。
司淮序脸色难看,指挥着:“先把人背到营帐中。”
明明半个月前,还意气风发,现在却奄奄一息,剩着最后一口气。
昊周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司淮序伙同军医,一起为司云渡清理着身上的伤口和血污。
肉眼可见皮肉翻滚,尤其是手腕的伤口,更是连森白的骨头都能看见。
司淮序咬紧牙关,手都在抖。
军医说:“将军这情况,不容乐观,就是这断裂的筋脉,也难以恢复如初。”
可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怎么让司云渡成功挺过这一夜。
“大哥,我一定会救好你的!你不要放弃。”
司淮序保证着,但视野间出现的画面,让他整个人的心狠狠揪起。
营帐外,一行人顶着烈日,来回踱步。
邬景和:“那昊周人简直不是个东西!竟能虐待人至此!”
苏沅宁倒是担心起司遥来。
“元帅也落在了昊周人手里,她会不会也——”
“沅宁!休得胡言!”定南将军厉声呵斥一句,“元帅吉人自有天相,绝不可能落得这个地步!”
寂静、恐慌的情绪在军营里蔓延。
裴昭握紧拳头,俊逸的眉眼间闪过一丝戾色。
他正对上定南将军的眼睛,冷声说:“将军,都这样了,我们还不主动发起进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