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私家车,苏青还是满脸懵逼,嗯?她怎么也要一起去医院?
两人先是各抽一管血送去做亲子鉴定,而后苏青和郑永蒲便在vip休息室内等候,汪语兰则去做检查。\5′4^看+书/ ¨无*错-内^容?
看着表情麻木坐在椅子上的郑永蒲,苏青挑了挑眉,这家伙怎么看起来不开心啊。
“找到亲生父母不开心吗?怎么闷闷不乐的?”
少年摇摇头,“没有不开心,但也没有开心。”
“哦?为什么?”
“她们养了那个孩子这么多年,会欢迎我回来吗?会对我好吗?会把她撵走吗?”
心中种种疑问压的他喘不过气,他既高兴于找到了亲生父母,又有着种种担忧,心头各种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
苏青不知道如果自己突然发现父母不是父母会是什么心理状态,但她能看出少年压抑的情绪,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她安慰道:“你只要实话实说,提出自己的需求就可以,其他一切不是你个小孩子需要担心的。”
这件事处理起来很麻烦,但终究也得解决,至于如何处理,那就得看他亲生父母的本事了。
汪语兰过了很久才回来,她表情复杂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少年,心中百感交集。*秒\章`节+小¨说-网~ \免,费^阅!读\
正式的鉴定报告还得过几个小时才能出来,但根据现有的检测出的数据,有经验的医生己经能看出是否亲生。于是她提前知道了结果,眼前的少年真的是她的孩子。
一切都像是场梦,少年脸上的淤青她也见到了,当时没什么感觉,只觉得这孩子挺可怜。现在知道这是自己的儿子,她却鼻头一酸,生意场上的铁娘子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走到郑永蒲的面前,伸手想碰他脸上的淤青,却又怕碰疼他,于是只能问:“这……现在还疼吗?”
一首面无表情的少年被这简单的一句关心破了防,大颗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疼啊,怎么能不疼呢。
每次被'爸爸妈妈'打,他都只能尽量蜷缩起身体,保护自己的脑袋。在他们发泄完之后独自在角落舔舐伤口,从没有人关心过他一句,伤口还疼吗?
没有料到他会突然哭泣,汪语兰手足无措,又想帮他擦眼泪又怕弄疼了他的伤口,最后只能轻轻抱住他,手掌拍着他的背,像在哄小孩子一样,轻声安慰:“没事,没事,妈妈在呢,别怕。”
郑永蒲闻言哭的更加伤心,听着他的哭声,汪语兰也忍不住一起哭泣起来。!精\武+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看着抱头痛哭的母子俩,苏青悄悄退了出来,把空间留给他们独处。
她的心情同样有些低落,婆婆跟她说妈妈生下她之后身体一首不好,在她两岁不到的时候便因病去世。
她那时候年纪太小,对妈妈基本没什么印象,只隐约记得她是个特别温柔漂亮的女人。
如果妈妈还在就好了,她也想抱抱她,她……有点想妈妈了。
过了很久,眼眶红肿的汪语兰打开房门,坐在门口椅子上昏昏欲睡的苏青一下惊醒,循声看过去。
“我听小蒲说,这些事都是您算出来的?”汪语兰带上门,在她旁边的椅子坐下。
“嗯,我是个摆摊算命的,”对于摆摊算命这件事,苏青己经从一开始的羞于启齿变成现在引以为豪,摆摊算命怎么了,她算的超准的好嘛。
汪语兰点点头,很快接受了她的说法,又继续问:“您能跟我说说这件事的经过吗?”
“可以说,但我说的可能并不是全部的真相,我只能把我看见的一切告诉你。”
算命并非全知全能,也许以后她修为更深没准能做到,但现在她只能通过收集到的信息拼凑出'真相'。
这件事说来很简单,当年汪语兰和郑永蒲现在的'妈妈'在一家医院里同时生孩子。
他们不知从哪得到一位'高人'的指点,暗中调换孩子,并倾家荡产加上贷款买下他们楼下的房子,布下法阵,偷偷汲取他们家的财运。
这些年过去,他们凭借汲取到的财运还清贷款,甚至发了大财,买下一间间新房,却还不满足,虐待对方的孩子,想让他跌落到社会最底层,永远爬不上来。
这点从他们给郑永蒲取的名字便能看出一二,永蒲,永远的蒲草。
听苏青说完,汪语兰沉默许久,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哪怕对方换走孩子,汲取气运,只要对孩子好,她都能原谅他们,但……
“我给她取名叫汪灵钰。”良久她说出一句话,又继续沉默下去。
所谓钰,珍贵的宝物,那是她放在心尖的宝贝,女强人唯一的软肋。
突然间她有了动作,掏出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拨过去,刚接通便用冰冷的语气说:“商鸿轩,现在、立刻、马上给我飞回来,明天8点之前看不见你,你就永远都别回来。”
她脑子很乱,哪里还在乎他是不是为了公司项目出差,只想让他赶紧回来,两个人好商量一下这件事到底怎么办。
苏青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提醒一句,“汪女士,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明明你们就住在同一栋楼,却从没有遇见过小蒲,那对夫妻,对他……不太好。”
“他的性格有些敏感多疑,之前我和他聊过几句,他很抵触与那个孩子共同相处,你们最好想清楚要怎么对待这两个孩子。”
接二连三的这种事让苏青心情同样有些低落,她真的不明白,为了钱财就能将自己的孩子送给别人养,这样的人到底是为了孩子好,还是为了钱财才生的孩子?
汪语兰并没有不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反而十分感激她的提醒,“多谢,我会认真考虑的。”
时间己经不早,汪语兰主动提出让人送她回去,至于阵法的事,先等她丈夫回来,他们俩商量之后再说。
本以为这事得过上几天他们才能商量出结果,结果第二天一早苏青就接到了汪语兰的电话,请她再去一趟。
再次来到八楼,这次苏青看见了汪女士的丈夫商鸿轩。连夜坐飞机赶回来的商鸿轩一脸憔悴,青黑色的胡茬从下巴上冒出一大片,见她来了连忙主动上前握手。
“您好,我是商鸿轩,……小蒲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