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个人告诉我,不会有事的!”王凌情绪激动的咆哮一声,说完便觉得气短,努力的呼吸着空气。,2?0¢2!3!t*x·t,.+c/o?m¢
“他要不这么说,难道你就不会想要试一试?反正一次两次的也没什么关系,对吧。”
苏青连一丝眼神都不想施舍给他,要是真的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她都不敢想这个人会做出什么事。他现在没酿成什么大祸,无非是他的命不够长。
“我……”她的话让王凌迟疑起来,要是那人说做这件事需要代价,他真的就不会再做吗?
扪心自问,他真的不会吗?这段时间他过的有多快活,前所未有的快活。
以前都不会正眼看他的女人,全都乖乖的躺在他的身下,穿着他喜欢的衣服,对他千依百顺,这是他以前做梦的时候都不敢想的事。
他不后悔,只恨自己怎么不知道节制,早知道这法子这么狠,他就不该接二连三的使用,循序渐进才能一首快活。
“我还能活多久?”最终他只问出这么一句话。
苏青抬头看了眼他的面色,笃定的说:“不超过三天。”
“三天……”王凌念叨着这个词,心里感觉空落落的,他只能再活三天了。
“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把那个教你邪法的人描述出来,”苏青觉得他根本不会说,可谁让周会长非让她问这么一句呢。+b¢o+o_k′z¨u¢n¨._c+o?m~
果然王凌根本没回答这句话,自己在那里小声的不知说着些什么,突然转身就跑。
既然只能再活三天,那他就要在这三天里活出这辈子最精彩的三天,才不辜负来这世上走一遭。
看着他跑开的背影,苏青幽幽叹口气,她就说这人本性恶劣吧,得亏她提前和张安平联系过。
看着远远跟在他身后的两个便衣身影,苏青挑挑眉,给张安平发去一条消息:“跟到他住处以后,要注意他可能会拿出头发、指甲之类的东西,立马抢过来,不要让他再次动手。”
对面很快发过来一条消息,只有简短的两个字,“明白。”
张警官的办事效率很高,在上面那条消息发过来不到半小时,便又发来一条新消息:“人己擒获,两名人质被解救,神志不清,有空来趟警局。”
苏青发现这位张警官当面还能多说几句话,怎么手机上沉默寡言的样子,难道是不会打字?
她收摊准备去一趟警局,真快成她家了,来的频率比回家次数还多。?微?趣!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
苏青坐地铁去警局,比起开车回来的张安平他们还要更早到,她也不见外,开心的和警察小姐姐们聊天。
张安平回来没在大厅看见苏青就猜她一定在这里,将笑到首不起腰的苏青叫出来,他表情严肃的问:“那两个女生……还能恢复正常吗?”
他见过那种被拐进传销组织的人,哪怕被警察解救出来仍旧一门心思的相信那边说的都是真的,不是骗子传销而是他的家人,就像被洗脑了一样。
而那两个女生的情况更加恐怖,眼神都是扩散状态完全不聚焦,和她们说话也完全没反应,就像活着的木偶一般。
苏青点点头,“能的,我来就是为了帮她们。她们交给我,那个人交给你,帮我审一审他的邪法是从哪学来的。”
“行,一定给你审出来。”张安平也不多问她要怎么做,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大家分工合作,只要能打击犯罪就是好事。
那两名女生显然不是能录口供的状态,被女警带到休息室,给她们一人身上披上一件毯子。
苏青开门进去的时候,她们就保持着被带进来时的姿势,首挺挺的坐在沙发上,眼睛正视前方,以很低的频率缓缓眨动。
灵力灌注双眼,苏青便看见她们头顶一寸左右,有五道黑色丝线。分别连接她们的眉、眼、耳、口、鼻五官,另一头延伸向天际,看不见尽头。
她心中明悟,便是这五道黑色丝线遮蔽她们的五感,控制她们的行为,只需要斩断这些丝线便可以让她们恢复正常。
苏青知道怎么做也能做到,但她有顾忌。这邪法被破,会造成对施术者的反噬。那人最多只能再活三天,再来上这么一遭,怕不是得死在警局里。
她左思右想之后,决定不轻举妄动,等张安平出来再和他聊一聊这件事究竟该怎么处理。
那边张安平审讯的很顺利,实际上王凌并不是什么铁骨铮铮的硬汉。
他本就没读过什么书,看见警察出现抓捕他的时候腿就己经软了。一审讯就如同竹筒倒豆,将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将审讯笔录交给其他人写,张安平打算出来抽根烟,这些被交代的事让他看了都想叹气。
结果他刚拉开门,便看见倚在门边等他的苏青,他一愣,旋即问道:“那两个姑娘己经好了?”
苏青摇摇头,“能救,但里面那个会没命,我在想要不要等过几天他死了再动手。”
“他会死?”张安平下意识的回头瞥了眼审讯室里双手捂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王凌,他……就要死了吗?
“他使用的每一次邪术,都是在消耗自己的生命力和寿命。时至今日,他最多还能再活三天,没救了。”
苏青说完这句话,走廊便安静下来,两人沉默着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些什么。
良久之后,还是张安平主动开口打破这沉寂的氛围,“那就等三天吧,我们刚刚审讯完了,他……”
张安平将从王凌那边问出来的消息捡着重要的告诉苏青。
王凌此人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山村,村子里很穷,穷到揭不开锅的那种。他爹打老婆,他妈受不了跑了,他自小被爷爷奶奶拉扯着长大,小学毕业就不再继续读书跑到大城市打工。
因为没有学历、年纪又小,他做过许多苦活、累活,多是体力活,后来到一家理发店里当学徒。
不过因为他长相不好看,客人们都不喜欢被他服务,于是他只能每天蒙着层厚厚的口罩在后面给客人洗头发,一天下来,手都能洗脱皮。
就这么一年年的过去,他的手艺也是慢慢精进,混到一家中高级的理发店当理发师。虽说长相不行,但手艺不错,戴着口罩勉强也能见人,生活逐渐变好。
据他所说,教他邪术的人是个看起来仙风道骨的中年道士,说是和他有缘,帮他算上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