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安静一下,我再说几句啊。-秒/章′节^小~说-网? ,无`错*内+容_”苏青将讲台上的扩音器移到自己面前,既然己经开始,那就要将这件事闹得越大越好。
台下的声音稍微小了些,他们不知道苏青此时还想说些什么。
“我知道你们可能还在疑惑,我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将这段录音播放给你们听,这段录音又是真是假。
但我想告诉你们的是,我是这位苏云翰先生的非婚生子女,是他生理学意义上的女儿。
他谎称单身欺骗我的母亲未婚先孕,在她生下我时又抛弃我们转头与他人踏入婚姻殿堂。
从家庭来说,他是个不合格的丈夫与父亲。
从道德来说,他如今的一切都源于对他人成绩的偷窃,他通过交换试卷获得了不属于他的人生,不配当你们的老师。
以上,我说完了。”
苏青一席话说完,台下鸦雀无声,她短短几句话之中蕴含的信息量有点过于庞大,让学生们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上次与苏青交流过的那名男生更是瞠目结舌,他开始还以为她又是个苏教授的小迷妹,合着是来打探敌情伺机报复的私生女,酷诶!
苏青将那沓资料彻底从袋子中倒出,全都铺在讲台上。¨|.微°?趣μ[小$]2说? -?已]发¢?布?°最¤e?新`+~章{!节,*`
“更具体的都缩印在传单上了,有兴趣的自己上台来领。”
一个个顿时激动的起身,前排更是一路小跑冲过来。不光拿自己的,还帮忙给朋友们带,很快整个教室都人手一份。
见他们全都沉浸在传单上的八卦上,苏青低声说了句:“回来吧。”
小纸人便听话的飞回她的肩头,苏云翰也终于脱离控制恢复行动能力。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怒目看向苏青质问道。
苏青耸耸肩,两手一摊,“如你所见,把你做过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大家而己。”
“你…你…你……”苏云翰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一手指着苏青,恨不得上去给她两巴掌。
“别结巴了,等会儿还得叫急救车,这次于阿姨可不在,先说好,我不帮你打急救电话。”
在气人这方面,苏青总是能做到出类拔萃。
知道自己说不过她,没准还会被她气出病来,苏云翰的视线落在讲台上散落的传单上,一把抓起一张。+完+本`神?站? +更¨新~最~快+
没过多久,他便瞪大双目,“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咯~”苏青朝他做了个鬼脸,她肩头隐身的小纸人同样用小手扯着自己的脸努力做鬼脸,他要吓死这个坏人。
“先别管我怎么知道的这么多,你要不要想想怎么解释解释?”苏青用下巴示意他看看台下。
见台下几百名学生中几乎是人手一份传单,苏云翰差点一口气没上来首接昏过去。
然而更让他急火攻心的是,苏青转身朝外走去,远远抛下一句,“我预约了一万份的传单,打印完就让人来你们学校发,务必做到让每个人都知道你曾经做过的'好事'。”
这下苏云翰再也撑不住,两眼一翻一头栽倒在地。
不知过去多久,还是台下议论的学生瞧见伸出讲台的两只锃亮皮靴,才意识到他昏过去了,帮忙拨打急救电话。
教室里发生的事苏青不知道也并不想知道,她只知道她想要达成的目的己经达成。
有着这么多看过传单的学生口口相传,很快苏云翰这个名字就会从德高望重的教授变成一个人品恶劣、道德败坏、品行有缺的人渣。
引起足够重视后,想必学校会去核实苏云翰高考成绩作假一事。有着纪文博的证词,要不了多久,苏云翰的大学教授就会被撸下去。
对于苏青来说,这就足够。
想让人彻底绝望就不能一下按死,得在他觉得生活最差也就这样了的时候,再给予他一记重击,这才足够痛。
看似希望近在咫尺,只要往前爬一爬就能脱离深渊。殊不知,那抹希望就是吊在他面前的胡萝卜,引诱着他进入更深的深渊。
苏青想要的就是让苏云翰不好过,至于不好过到什么程度嘛,那得她说了算。
她哼着歌打车回到周泰平的庄园,一路蹦蹦跳跳的,周泰平见了便问:“报复回来了?”
“嘿嘿,周老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做什么你都知道。”苏青凑过去拉着他的手晃来晃去的撒娇。
周泰平笑着摇摇头,“你啊,心情全都写在脸上,需要我出手帮忙吗?”
他怕苏青终究是年轻不知道社会深浅,用的手段不见效。
苏青摇摇头,“不用,我就喜欢这样钝刀子割肉,让他知道疼。”
见此周老也不多劝什么,倒是苏青想起来随山派的事来。离他们上次去随山派都过去好几天了,也不知道那天后来他们发生了什么。
“都前辈跟你联系了吗?”苏青自己给都礼发过消息,没得到回复。
周泰平摇摇头,“没有,但他们应该没出什么大事。”
或许是被困在哪里或者去的地方断绝了信号,毕竟随山派几位长老再加上都礼,可以算得上当时最强战力了,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死去。
听周老这么说,苏青便不再多问,只点点头,“希望他们平安。”
周五的时候苏青照旧出去摆摊,她买了周六回临市的机票,今天还能再摆一天地摊。
有时候她不得不感叹京城不愧是京城,光是公园都不老少,哪怕她一天一个轮换着摆摊,恐怕也能摆上半年。
今天这个公园里孩子明显要多一些,苏青猜测这附近或许有幼儿园或者游乐园,不过这并不影响她摆地摊。
照旧摆好纸,苏青坐在道路边的路缘石上,托着腮看着奔跑打闹的小孩子们发呆。
多么快乐的童年生活,其实她的童年也挺快乐的。虽然没有父亲,但她仍旧记得妈妈在世时的温声细语、贴心关怀。
后来妈妈去世,阿婆和阿公也尽自己的最大努力,给予她能力范围内最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