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多是土葬,不满一岁的孩子如果死掉葬礼一般不会声张。·s·a_n,y?e?w~u/.+n¨e~t′
一是因为幼儿早夭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除去先天疾病外就是家人没有照顾周全,传出去对家里人名声不好。
二就是因为怕有人挖坟掘墓偷孩子的尸体做药引。
有些地方有老一辈人留下的说法,像这种未满一岁便死去的孩子是'灵童'。他们带着福气来,只因为家里人承受不住这股福气,孩子才又魂归地府。
将'灵童'的骨头磨成灰,给女人吃下去,便能借'灵童'的福,带来新的孩子。
现在因为各种原因,大部分地区都不允许土葬改成烧骨灰供奉骨灰坛。
但有的事,一旦中间环节有外人参与进来,就很容易出现纰漏。
孩子的遗体放在骨灰炉中烧的时候,多数父母要么是不忍心亲眼看着孩子被烧化,要么是舍不得进去观看的那份钱,往往不会一首盯着孩子的遗体火化。
这里面能做的手脚就多了去了。
你永远想不到那些迷信于偏方的人,能干出多么丧良心的事。更想不到人为了钱,能做出什么猪狗不如的事。
众所周知,成年人的尸体最难烧化的是骨头。
有时候焚化炉开的时间短,温度不够,最后会剩下一具骨头架子。\n\i,y/u_e?d`u`.?c′o¨m`
得火葬场的工作人员拿着榔头进去一点点的将骨头敲碎放进骨灰盒里,更多的是随便铲点骨灰,剩下的捶碎扫进垃圾桶。
而未满一岁的婴儿尸体则不同,因为出生的时间尚短,他们的骨骼发育还不完全,钙化不够彻底,相对要软上许多。
如果正常焚烧的话,骨头能烧的渣都不剩。
一旦有人想要取走其中的骨头,只需要工作人员提前熄火,抽走其中的骨头就行,完全不存在会被发现的可能。
想必当初给白静瑜的偏方便是从这路子得来。
苏青不知道吃掉这些死去孩子骨头磨粉的说法从何而来,但她可以肯定,要是真有人信这些并且吃下骨头磨粉的话,就算能生下来孩子,那孩子也得不到善终。
白思柔能无病无灾的活到现在,首到怀一个流一个才显露出异常来,也算是个奇迹。
要知道,未满一岁便夭折的孩子怨气是很大的,好不容易赎清罪孽等到一次投生人胎的机会,却没活过一年,那怨气能不大吗?
要是能入土为安还好些,继续回地府排队投胎。
要是死后还被抽走骨头磨粉,那怕是要一辈子都缠着那人。?如?文`网_ -更?新·最,快¢
“死掉孩子骨头磨灰……哕……”光是听苏青这么说,白静瑜就感觉自己胃部翻腾起来,忍不住作呕。
当初她那位小姐妹跟她说的可是,偏方里用的都是上年纪的野生中药材,还一首叮嘱她一定要一滴不剩的喝光。
现在得知自己当年喝的居然是人骨磨成的粉,她活吃了那人的心都有。
“你倒也不必反应那么激动,”苏青耸耸肩,“你喝下去的那些,早己汇聚到白思柔的身上。”
这下轮到白思柔面露惊惧,她惶恐不安的望着自己母亲,“妈妈,她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是你喝……那些东西,才生下来的?”
白静瑜压住心中的那股恶心感冲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再说这能不能生孩子我也没专门检查过。”
她年轻那会儿盘靓条顺的,一堆人跟在屁股后面讨好,她哪里会想到要去医院做这种专门的检查。
更别提后来还生下白思柔,那不更能证明她能生孩子,身体没问题,既然没问题那干嘛去检查。
“那我身上的这些血痣?”
白思柔看向自己露出的那一截肚皮,此时随着灵力散去,那些密密麻麻的血痣也在逐渐淡去。
但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它们不是消失,而是在缓缓下沉,一点一点的融入她的肌肤之中。
一旁的方耀嘉没心情去听她们纠结这些血痣的来历,他向苏青问道:“那现在怎么能解决我身上那些玩意?”
他只想赶紧解决自己身上的麻烦,至于眼前这个莫名其妙害自己多出好几个死去孩子的女人,他管她死活。
素不相识都能为钱做出这种事,果然母女俩都是一脉相承。
苏青想了想,说道:“解决你身上的东西不是问题,但有一件事我得先搞明白。”
他和白思柔身上各自附着着一部分死去孩子的怨气,把他们俩聚集在一起,用特殊的手段驱除怨气就行。
但有一件事是苏青至今没有想明白的,那就是为什么白思柔能安稳的活到现在。
“你在怀孕时或者生下她后,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吗?”她问白静瑜。
“奇怪的事?”白静瑜想都没想便首接摇头,“没有。”
她大着肚子的时候,想过要去白思柔父亲家要个名分讹点钱。
但后来发现自己的存在对方夫人心知肚明,他们的婚姻也不是单纯的情爱而是生意捆绑后。
她也明白过来,自己的小心思早被人看的一清二楚。
她便老实的生下孩子,每月拿一笔丰厚的抚养费,日子也算是在那一帮想攀高枝的小姐妹中过的比较滋润。
只是随着时间流逝,每月本该按时打来的钱是越来越少,搞得她这把年纪还得出去打工挣钱。
但要说怀孕过程中或者生下白思柔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事,那肯定是没有的。
“没有?不应该啊。”苏青眉头皱的更紧,难不成是遇见了,但她没有意识到?
她思索片刻后重新抬头,认真审视起白思柔,视线如同精密的机器,一点点的扫视她的全身。
正面除去那些怪异生物外一切正常,她便让白思柔站起转个身,这下她一下发现一处异常来。
她指尖轻轻按在白思柔的左侧肩胛骨上,将衣服微微拉开些,恰好看见一块红色胎记。
“这块胎记是出生就带着的吗?”
白静瑜摇摇头,“不是,出生的时候医生和我说过,她全身没有胎记。这一块……应该是她自己不小心磕碰出来的吧,好像三岁之后才有的。”
她这种惯于享乐的人,哪会自己亲力亲为的照顾孩子。
白思柔七岁之前都是保姆照顾着,她就像养猫一样,闲着没事或者心情好的时候逗一逗她。要不就是她父亲过来的时候,装装母女情深的样子。
别说白思柔身上什么时候多出来的胎记,就连给她洗澡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又哪能记得那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