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拳公会总部,地下第三层。-x~i*a-o¨s?h_u·o?h¨u′n*.\c*o!m?
潮湿、阴冷,到处都混杂着铁锈、血腥与经年不散的霉菌气息。墙壁是粗糙的黑岩,顶部的电灯昏暗。“哐当——”地牢最深处的铁笼,被两名手下粗暴地关上。一个手下快步走到角落的木桌前,对着一个壮汉谄媚地躬了躬身。“豹哥,人已经关进去了。”被称为豹哥的人,正是目前暂时守在铁拳公会总部的头目,在会长没回来之前,这里一切归他管。“嗯。”豹哥轻轻点头,目光扫向那深处的牢笼。此时的牢笼内。一个瘦弱的身影踉跄了一下,却倔强地没有摔倒。那是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女孩。身上穿着一件朴素但干净的连衣裙,沾满了灰尘与污渍。她的小脸煞白,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但那双清亮的大眼睛里,却没有半分怯懦,只有与年龄不符的倔强和愤怒。豹哥看着她,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笑容,打趣道:“小月是吧?你这小脾气还挺倔。你哥现在自身难保,你还指望他来救你?”他话音刚落,周围的手下们立刻爆发出了一阵哄笑,七嘴八舌地附和起来。!s¨a!n¨y¢e\w\u-./o/r·g-“哈哈哈哈,侯泽拿什么救啊?拿他那根破铁棍吗?笑死人了!”一个瘦猴般的手下尖声尖气地嘲讽道。“就是!现在在总部的人手,好几百号人,他一个人能闯到这来?”“小丫头,别做梦了,要不你给哥几个说几句好话,等会哥几个下手也能轻点。”一名手下贱兮兮说道。小月倔强地抬起头,用清脆而坚定的声音说道:“我哥是英雄,才不像你们,只是一群只会仗势欺人的懦夫!他一定会来的!”“哈,英雄?”豹哥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瘦猴手下朝着牢笼的方向吐了口唾沫,不屑道:“呸!侯泽那小子,总算栽了!老子早就看他不爽了!”“就是。”另一名手下也附和着:“那狗东西就是脑子缺根筋,上个月咱们在东街收保护费的时候,那个卖烤串的老头差点钱,老子想给他点教训,这小子还跳出来拦着。”“你没揍他啊?”另一人笑道。那名手下嗤笑一声,“我才不跟他一般计较,要不是看在同一个公会的面子上,我把他屎打出来。”“我看你是打不过吧哈哈哈哈——”另一人大笑着。`[-我?的,书?|城@/′ @免)?费a*阅?:°读#那名手下憋红了脸。笼中的小月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轻声补刀:“我哥说,没本事的人,叫得才最大声。看来他说得没错。”“你个小丫头片子!”那手下被当众戳穿,瞬间恼羞成怒。他猛地冲到铁笼前,握着腰间的刀柄,恶狠狠地威胁道:“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割了你的舌头!”小月没有丝毫惧意,她挺起小胸脯:“呵呵,你动我一下试试!我哥知道了,一定会把你的脑袋拧下来!”“还敢嘴硬!”那手下被彻底激怒,伸手就要去抓栏杆。 “行了。”豹哥不耐烦的声音响起,“跟个小丫头置什么气,丢不丢人。”手下动作一僵,只能悻悻地退了回来,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咧着。此时,另一名手下也开口说道:“我还记得有一次,咱们端了沙狼帮的一个小据点,缴获了一批魔晶石,大伙儿都说按规矩,豹哥拿大头,我们分点汤喝。”“他倒好,非要嚷嚷着按功劳分配,这不是明摆着不给豹哥面子吗?”“就是,一个没爹没娘的野种,这次总算是栽了哈哈哈哈。”众人七嘴八舌地数落着,仿佛要将对侯泽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他们贬低着侯泽,却又在言语中,不自觉地勾勒出一个在污泥中挣扎、却始终不肯弯腰的孤傲身影。就在这时,之前那个吐唾沫的手下搓着手,对豹哥挤眉弄眼道:“豹哥,既然侯泽那狗东西是叛徒,那肯定必死无疑。”“他妹妹……嘿嘿,你看这小脸蛋,这身段,兄弟们最近都憋坏了,要不……”他的话还没说完,一个清脆的怒斥声便从铁笼中传了出来,打断了他龌龊的幻想。“闭上你的臭嘴!”小月紧紧抓着冰冷的铁栏,小小的身躯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她用尽全身力气怒斥:“我哥才不是叛徒!”“他比你们这群只会躲在背后说坏话的垃圾加起来都要光明磊落!”“你们就是一群害怕他的胆小鬼,不然为什么不敢当着他的面说?!”这番话瞬间戳中了那名手下的痛处。他脸上那猥琐的笑容瞬间凝固,恼羞成怒。“你个小丫头片子,找死!”他扬手就要上前。“住手!”豹哥眼神一冷,反手一巴掌狠狠抽在那手下脸上,“蠢货!你他妈满脑子就这点出息?!”这一巴掌下去,那瘦猴手下直接被打懵了,捂着脸,一脸的不可置信。豹哥压低声音,说道:“现在会长只是怀疑侯泽是叛徒,懂什么叫怀疑吗?就是事情还没有定论!”“万一搞错了,侯泽那小子没叛变,让他知道你动了他妹妹,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豹哥伸出粗壮的食指,点了点手下的脑袋,就像在教导一个不开窍的傻子:“动动你那被魔兽踢过的脑子想一想,那小子是条什么狗?是疯狗!一条不要命的疯狗!”“但不得不说,他这条疯狗战斗力可比你强多了。”“真把他惹急了,你猜会长会保他还是保你?”这番话,让瘦猴浑身一颤,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已被会长当成息事宁人工具的凄惨下场。豹哥看着他煞白的脸,满意地收回了目光。他重新靠回椅子上,淡淡道:“都给老子安分点,等会长那边的消息。别他妈给自已找不痛快。”地牢内再次陷入安静。片刻后,一个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名手下连滚带爬地冲进地牢,脸上满是无法掩饰的恐慌。“豹哥!不好了!侯泽……侯泽他带人杀过来了!”“什么?!”豹哥猛地从椅子上站起,但很快又镇定下来,重新坐下:“慌什么!他带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