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的别墅,完全符合路玥对有钱人家的刻板印象。+x,s,a+n?y*e?w?u`._c¢o\m*
雕花大门,进入后第一个先看到的不是客厅,而是大得可以在里面开卡丁车的院子。等到书房时,路玥已经走累了。“在你家当保姆一定很减肥吧?”她真诚地发问。每天在别墅里逛完一圈,就是微信步数第一名了。季景礼却少见地没有含笑,而是看着摆在书房门口的白色百合,眸色说不出的深暗:“……今天,我母亲在家。”听到这话,路玥回忆起了原剧情。原著里,季景礼的家庭并不和睦。他的母亲林思瑶是被他的父亲季明然强取豪夺来的金丝雀。而林思瑶原本是一位虔诚的教徒。因为季明然,她无法再以纯洁之身侍奉主,便将生下来的孩子季景礼视作她赎罪的希望。季景礼从出生开始,就活在母亲严厉的管控之下。从小到大。无论是他的爱好,他的穿着,还是他平时看的每一本书,都得由林思瑶决定。而季明然因为对林思瑶的愧疚,也从不干涉她的行为。这就导致林思瑶没有把季景礼当做一个完整的人,而是利用季景礼来满足她的私欲。一旦发现季景礼不受掌控,林思瑶就会用最恶毒的语言辱骂他。*天<=(禧?¥小%$说*1ˉ网·^ ?*最\a-新^_章′`节¤?更μ新??¨快,¨ˉ让他下跪忏悔,住小黑屋都是家常便饭。季明然不让伤害季景礼的身体,林思瑶便从精神上不断威压恐吓。两个人都没有为人父母的资格。不负责任的爹,洗脑的妈,和高压控制的环境。在这样的环境下,季景礼才会变得表面善良温和,实则冷情阴暗,将表里不一发挥到了极致。至于教派这玩意,路玥完全不信。什么主不主的,就连上帝都只有她在刮彩票的时候才会想到。她信神主打一个有用则信,无用则不信。中五百就是上帝显灵,一分没中就是给下次攒好运。不过。想到这,路玥小心翼翼地问:“那我要走吗?”林思瑶在家,季景礼应该不会画画才是。季景礼却拒绝了:“不。你不用走。”他看着路玥,像是寄托了什么期望般。“我想让你们见一面。”路玥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顺从他。两人在书房落座。季景礼虽然表面云淡风轻,但他在拿出画板之前,将门口的锁检查了三遍。室外阳光正好,室内的帘子却被拉得严实,只余沿天花板边缘的射灯投下迷蒙不清的光线。.d~i\n·g^d?i_a*n/k′a.n.s¨h!u~.~c+o*m¨外面是大白天,非要开灯是什么毛病?路玥没敢吐槽。她看季景礼坐到画板前,也在旁边轻手轻脚地坐下。艺术创作嘛。讲究的就是一个氛围。她以前还有朋友要找到愿意当小狗的帅哥玩过一轮,才有心思画画呢。对比起来,这白天开灯,真算不得什么小众癖好。青年端坐在画板前,修长白皙的手指仿佛天生为作画而生,灵巧地在笔尖延展出线条。仅从他专注的眼神,就能看出来他是真正喜爱着绘画。路玥很有自觉。她帮着调色,换画盘,递颜料。知道要陪季景礼画画,她专门去网上找了不少绘画教学视频,争取做到季景礼动作一变,她就能猜到对方下一秒要做什么。 打工素质这方面,路玥一向拉满。季景礼以前,都是独自作画。他小时候被罚关进小黑屋时,就喜欢用手指在地面作画。到后来,他学会阳奉阴违,偷偷买了画笔和材料。再后来他成年了,在季家话语权变大,有了自已的房间,但绘画依旧是一件他只能背着别人做的事。林思瑶不允许他画画。她认为绘画是恶魔的行径,真正的主不应该被这些具象的画面描述,而是应该从精神上敬仰。但季景礼喜欢。他喜欢画面从他笔尖流淌出来的感觉,享受全身心沉浸在创作世界中的愉悦。只有在这里,他能展露完全的自已。直到整幅画完成,季景礼才从那玄妙的状态中醒过来。而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向旁边的路玥。路玥正盯着他的画,眼里是掩不住的惊叹。方才。正是因为路玥的帮助,他才完成得如此顺利。“你觉得,这幅画如何?”他知道这个机灵鬼肯定只会回答好话,但不妨碍他想听。路玥郑重道:“哥,你还打算走医生这条弯路吗?”不愧是男主,这画得也太牛了!浓艳的深紫色调做底,画面的正中心处,是一条扭曲盘沿的蛇,蛇鳞冷寒,蛇眼如有生命般是透亮的金,仿若能挑动起人内心最深层的恶意。虽然只用了最基础的描绘,并未使用太多技巧,但一眼望去,足够震撼。“当然,”路玥连忙补充,“哥你要是打算继承家业肯定也很厉害,这就叫天才的共通性。如果世界上多出几个像你一样厉害的人,那简直就是人类群星闪耀时!”这番吹捧,实在夸张。好在路玥最擅长真情实感地拍马屁。那双眸子扑闪扑闪,让人很难不相信她话里的真实性。“是吗……?”季景礼都没察觉,自已看路玥的眼神柔和得能滴出水。他翘起笔,用笔杆轻轻敲了敲路玥的头。“马屁吹的太过了,这不好。”路玥:“我是认真的!”她看季景礼心情好,趁机提议:“要不这样,哥你再画一幅送给我,我保证拿回去当传家宝!”她知晓剧情,知道等季景礼走出童年的心理阴影,将画作展出,他将会以顶级画家的身份闻名世界。到时候自已手上这幅画价格别说翻10倍了,翻几千倍都有可能!血赚不亏!季景礼将手抵在下巴处,露出思考的神色,像是真的在考虑。片刻后,他收起画笔。“还是算了。”路玥心痛:“为什么?!”季景礼:“我怕你偷偷在背后对着我的画骂我。”她怎么知道自已骂过——不对!“我才不会,我只会崇拜、敬仰、敬佩好吧?!”季景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把我当成薛染在哄呢?”路玥:“……”真正的兄弟,敢于拿出来当反面案例。她本来还想再求季景礼几句,书房的门铃却被按响了。温柔而不失威严的女声自门外响起。“小礼,听说你今天带朋友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