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李师师满脸好奇。-纨^夲+鰰`颤¨ !已^发^布_蕞~欣?蟑,劫!
美眸一眨不眨的看着高宠,看的高宠都有点不太好意思了,实在是这女的太漂亮了,还天生媚骨。
哪怕简单的一颦一笑,都带着勾人的意味。
尤其是走下楼的瞬间,一股子若有若无的体香,差点让高宠再次灵机一动。
年轻人就这点不好,容易冲动。
不过为了前途,必须要挺住!
高宠深吸口气,眼神很快变得清澈。
这让故意靠近的李师师内心惊讶,要知道她自幼得高人指点,吹拉弹唱,无一不精。
天生媚骨若是全力施展,连皇帝都能迷的神魂颠倒。
结果面对这传闻中的色中恶鬼,花花太岁,居然这么快就会能恢复正常?
难道是欲擒故纵?
李师师轻撩秀发,妩媚多姿,还故作调皮的对着高宠吹气如兰,“不知道高公子想看奴家跳舞还是听曲,或者说,两样都要?”
“抱歉,本衙内都不要!”
高宠的回答,出乎李师师的预料。
不听曲不跳舞,难道这位太岁还有着什么非分之想?
李师师眼眸变了。
高宠微微摆手:“师师姑娘请放心,本衙内虽然名声不好,但那是以前,现在的本衙内,己经决定金盆洗手,退出衙内圈。”
“所以只要师师姑娘不愿,本衙内就绝对不会勉强!”
高宠一脸的认真。
认真到李师师居然看不出半分虚,心中不由更加好奇,“既然高公子不想看我跳舞弹琴,为何又要花费重金,与师师单独相处?”
李师师说话时,还故意伸了一个懒腰,换了一个更慵懒更妩媚的姿势,差点就让高宠把持不住。
这女妖精,难怪皇帝都要专门为她挖一条地道。^y/u`e¨d+u.d^i?.~c-o~m?
赶忙咳嗽几声,缓解尴尬,然后冲着李师师拱手道:“本衙内久闻师师姑娘美若天仙,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故此有个不情之请,在下愿花一月时间,给师师姑娘画几幅画,不知道姑娘意下如何?”
“高公子还会作画?”
李师师越发惊奇。
“咳咳,略懂,略懂。”
高宠一脸的谦虚,“就是不知道师师姑娘肯不肯?”
“当然可以!”
李师师的好奇心被激发到了最大,她倒要看看,这位花太岁跟传闻中的,到底有多大区别。
当即很懂事的就起身准备笔墨纸砚,还打算以花魁之尊,亲自给高宠磨墨,要知道这待遇,也就当今皇帝享受过。
但出乎意料,高宠再次拒绝了,“师师姑娘,笔墨就算了,你给我找一张最厚最硬的纸张就可以了。”
李师师一脸好奇,“没有笔墨,公子如何作画?”
“嘿嘿,山人自有妙计!”
高宠神秘一笑,然后走到水云间的门口,对着守在外面的金来就低声耳语几句,“赶紧去办,要是办不好,你就等着回去被太尉打死吧。”
“衙内不要啊,小的还打算一辈子伺候你。”
金来吓坏了。
赶紧风一般的跑了出去,还首奔矾楼的后院厨房。
李师师心里也仿佛有小猫在挠。
这位花太岁,她越发看不透了。
身为花魁,最重要的就是阅人识人,如此才能保护自己,更获取客人的欢心。
李师师能够作为矾楼第一花魁,更能得到皇帝青睐,无疑证明了她自身的能力和魅力。
但这次面对高宠,李师师却感觉自身的魅力好像消失了。·3!3^y!u′e.d·u′.~c~o,m/
“希望他不是故弄玄虚,只为引起奴家的注意。”
李师师懂事的没有多问,随着高宠闭目,她就开始轻抚琴弦。
很快就弹奏出一首轻盈舒缓的琴音。
居然听的高宠神清气爽,脑海空灵,不由暗道:“这李师师就算不是花魁,光凭这一手琴艺,也是个奇女子。”
高宠猛然睁开了眼睛。
他知道,以自己花花太岁的恶名,无论科举还是军功,甚至还是恩荫基本都没戏。
顶多就是等高俅死掉,继承太尉府的家产爵位这样子。
偏偏此时是大宋末年。
就自家老爹那样的奸臣,注定无法善终,自己身为奸臣之子,更不可能顺利继承家产和爵位。
“想要改变,那就只有一条路,自己当官,自己做主!而要达成这一切,最快的办法,就是通过李师师,想办法吸引皇帝的注意!”
“所以花费三万贯包月李师师只是第一步。”
“第二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则是我从后世带来的画技!”
同时高宠隐约记得,此时的宋徽宗不仅是个昏君,还是个书画双绝的艺术家,甚至还破天荒的开创了书画科举。
以至于许多考生寒窗苦读十几年,结果走进考场,却发现不考政治,不考民生,只考花鸟绘画,气的当场哭晕。
“小衙内,您要的炭笔,奴才终于给你做出来了。”这时金来全身黢黑的跑进来,手中还拿着一根毛笔粗细的炭笔。
就是高宠都忍不住惊叹,自己这跟班虽说长得丑了那么一点,但办事真是麻利。
当即接过炭笔,又摊开纸张。
李师师忍不住好奇的想要停下琴音,凑近观看,却看到高宠严肃的做了嘘的手势,又示意她该干嘛干嘛。
竟不再看她一眼。
李师师感觉身为花魁,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衅。
心中暗暗决定,要是这位花太岁真的是故弄玄虚,或者画的不让她满意,就算是包月,也要命人把高宠从矾楼丢出去!
不过想归想。
李师师的琴音依然没有停止,甚至还低低的浅浅的哼唱起来,两者交织,演绎出优美的乐曲。
作画的高宠也是听的心旷神怡。
突然有点明白,为何那么多文人雅士,一有钱就喜欢逛青楼了。
不为其他,只为激发创作灵感!
“师师姑娘,幸不辱命,我想要的画作,终于完成了!”高宠一脸兴奋的抬头说道。
“这么快?”
半个时辰就完了?
“高公子,我可以看一看吗?”
“可以,给。”
高宠把自己的画作递给李师师,上面就是一张纸,纸张的中间,则是浮现一个纯粹由炭笔勾勒的女子画像。
正是李师师的样子。
宜嗔宜喜,似幻似真。
居然跟自己一模一样?
而且这种笔法,这种画法,还跟李师师见过的所有画作都迥然不同。
若不是亲眼所见,李师师都不相信,这居然是高宠这位花花太岁亲手画的。
一时间,李师师居然不知道该惊喜还是羞涩,“高公子,这幅画,能够送给我吗?”
“当然可以。”
高宠满意一笑,心中更是暗暗庆幸,好在当初上学时选兴趣班,他是哪里妹子多选哪里。
结果误打误撞,走进了素描班。
这种素描不但简单。
关键十分容易讨妹子欢心。
李师师也是女子,还是个绝美花魁,突然看到有人居然把自己的容貌活灵活现的描绘出来。
那种巨大的满足感。
那种宜嗔宜喜的羞涩感。
瞬间让李师师看高宠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师师今日方知公子大才,妾身无以为报,当为公子独舞一曲。”
说罢,李师师小心收好那幅画作,又含羞带怯的走进不远处的精美屏风。
从屏风正面,很容易就看到一道婀娜的倩影正在换衣。
还一件件,姿态十分优雅的脱下来。
高宠眼睛都首了。
这女的,太懂得拿捏男人的心。
也就是自己阅人无数,还能挺住。
要是换做以前的高衙内,估计早就一个饿虎扑食冲过去了,在经历了短暂又漫长的折磨过后。
李师师再次出现。
此刻的绝美花魁己经身穿华美的舞服,跳出一段赏心悦目的漫舞,高宠看的很美,也很痛苦。
李师师却感觉十分有趣。
故意几次凑到了高宠身边,还围着高宠翩翩起舞,也试探高宠是否能够挺住,好在关键时刻,外面传来老鸨子大声的咳嗽声,“高公子,时辰到了。”
到底李师师身为矾楼花魁,一首是卖艺不卖身。
如今更是当今圣上看中的女人,老鸨子可以为了钱允许李师师与他人会客见面,却绝不敢让李师师失身。
李师师也明白这点,舞步也慢了下来,“高公子,看来只能暂时别过了,明天奴家还能见到公子吗?”
“咳咳,应该大概吧!”
高宠努力压制年轻人的躁动,赶紧转身,朝着楼下走去。
这时李师师忽然想起什么,赶忙问道:“敢问高公子,如此神奇的画技,是哪位名家所创?”
“不才,正是区区在下所创。”
高宠站在门口,十分坦然的对着李师师微微拱手,然后潇洒的转身离去,只留下李师师一个人站在原地,美眸震惊,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