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知所措,赶紧说道:“我不说了,你别哭……你怎么了?”
“我好想你……”“我……我们认识吗?”小姑娘迷茫又怯怯地问。,w?d-s-h,u`c^h·e.n·g,.\c¢o/m~“认识!我们认识了好多年了!”“对……对不起,我不记得了……”“永远都不要对我说对不起!”楚墨染的哭声猛地高了一些,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躲在亲人的怀里,肆意宣泄着积压已久的委屈。“对不……”孟春迎瞪大了眼,急忙捂住嘴。差一点又说出来了。她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着任由楚墨染抱着她宣泄心中的情绪。不知过了多久,楚墨染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了一些。她有些不舍的松开怀里的人。孟春迎小心翼翼地偷瞄她的神色,想确认她是否已从伤痛中缓过神来。那双圆圆的眼睛里带着几分担忧,又透着几分笨拙的温柔。楚墨染被她可爱的小表情萌住了,瞬间破涕为笑,嘴角弯起一个柔软的弧度。孟春迎见她终于笑了,也安心了些,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楚墨染拉着她的手,一刻也不想松开。她心里无比确定,眼前这个小姑娘,就是她的姥姥。,2?0¢2!3!t*x·t,.+c/o?m¢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姥姥会出现在这个小说世界里。不过无所谓,只要她在,就好!其它的都不重要了!忽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姥姥在这里,那姥爷是不是也在这里!楚墨染眼睛一亮,“姥......春迎,你认不认识赵爱国?”孟春迎一怔,歪着脑袋想了想,认真地摇摇头:“不认识。”楚墨染拍了拍脑袋,暗笑自已高兴傻了,姥爷是南方人,姥姥是北方人,这时候两个人还没见过面呢!“没关系,以后你会认识的。”楚墨染随手擦掉眼泪,然而眼睛酸酸的,刚擦干净的眼眶,又潮湿了。正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而焦急的呼喊。“燕子,你咋还在这里呢?我找你半天了,快回家看看去吧,你弟要被你婶子打死了!”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妇人匆匆跑来,嗓门粗亮,喘着粗气,满脸焦急。她的围裙上还沾着少许的面粉,显然是刚从灶台边赶来的。孟春迎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她眼中闪过慌乱和恐惧,猛地挣开楚墨染紧握的手,随即头也不回地朝家的方向狂奔而去。楚墨染愣了一瞬,目光沉了下来。+j-i/n·c?h_e.n^g*h,b·g\c′.\c*o^m!她没有犹豫,脚下生风,迅速跟在孟春迎身后。小路弯弯绕绕,孟春迎却没有半点减速,一路狂奔回家。终于,她们跑到了一户土坯房前。门口围了不少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院子里传来孩子微弱的哭喊声和女人尖酸刻薄的叫骂。“死小子!吃我的,喝我的,还敢推我儿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孟春迎心急如焚,冲上去推开围观的人群,跌跌撞撞地跑进院子。楚墨染紧随其后,也进了院子。眼前的一幕令她愤怒不已。一个瘦得皮包骨头的小孩子蜷缩在院墙边,一个女人抡着扫帚狠狠抽着他,脸上满是愤怒与狰狞。那孩子脸上血迹斑斑,躺在地上,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声。而院子另一头的堂屋内,一对父子正心安理得地吃着饭,对眼前这一幕视若无睹。孟春迎瞬间红了眼眶,毫不犹豫的扑到小男孩身上,用自已的身体替他抵挡将要落下的扫帚。楚墨染脸色阴冷,快步上前,一手抓住即将落下的扫帚,猛地一扯,抬脚直接将女人踹翻在地。女人摔得狼狈不堪,愣了一瞬,随即疼得尖叫,嘴里却不干不净地骂着:“你个小贱人,敢打我?”楚墨染眼中怒火熊熊,丝毫不理会她的叫嚣,抄起扫帚狠狠抽了下去,一下、两下,毫不留情。王秀芝吓懵了,抱头鼠窜,嘴里一边惨叫一边骂骂咧咧:“你疯啦!你疯了啊!打死人啦!”这动静终于惊动了堂屋里的父子。这下,两个人终于不再装死人了。他们丢下碗筷,小跑出来,试图拦住楚墨染。男人伸手想抢扫帚,却被她灵活闪开,扫帚带着风声又抽了过去。楚墨染毫不在意,拿着扫帚三个一起抽!老不死的,小不死的,都给我去死!父子俩只能狼狈躲避,嘴里还喊着:“你这个疯女人,你是谁呀?为啥跑我家里打人!”三个人躲闪不及,每人被抽了好几棍子,尖叫声此起彼伏。就在这混乱之中,院角传来孟春迎撕心裂肺的哭声:“小豆子,你醒醒啊……你睁开眼看看姐姐啊!小豆子……”楚墨染猛地回过神,也顾不上收拾人渣了,连忙跑到孟春迎面前,蹲下身子检查小男孩的情况。“让开,我来看看他。”她沉声说。孟春迎眼中满是泪水,几乎失控,但还是本能地侧开了身子,双手紧紧抓着弟弟冰凉的小手。楚墨染抓住男孩瘦弱的手腕,探了探脉搏,又俯身贴近他的胸口,听那微弱的心跳。还好,脉搏虽弱,但还在。她松了一口气,却发现自已掌心已满是冷汗。这么冷的天,小男孩却只穿了件单薄的破衣裳,瘦得皮包骨头,身上遍布了淤青和新旧交错的伤痕,看得人触目惊心。头部的伤口仍在往外渗血,颜色已经发暗。她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快速扯下自已的围巾,紧紧裹在男孩额头上止血。在无人注意的瞬间,她从袖中抽出一块沾了灵泉水的纱布,悄无声息地垫在围巾内,勒紧固定。灵泉水虽有奇效,但眼下只能暂时稳住伤势。简单的处理完他额头上的伤口后,她又继续检查其他地方。他身上,肉眼可见的致命伤就是额头上的伤口。但不排除身上还有一些骨折的地方。不过他现在昏迷不醒,浑身软塌塌的,楚墨染也不好确定哪里有骨折。她小心翼翼地探查,不敢随意移动他,生怕加重伤势。“春迎,别怕。”楚墨染转头看向孟春迎,声音低沉却带着安抚的力量。“你现在去找春生叔,让他赶牛车,送小豆子去医院,快去!”孟春迎抹了一把泪,点点头,跌跌撞撞地跑出院子,瘦小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楚墨染缓缓起身,目光冷冽如刀,扫向院子角落里的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