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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恋人【三】

影子恋人【三】

听过沈朝暮一番解释之后,吴怀面上红得更厉害了,突然间那条躁动不安的蛇像被点着了一样,燎的他浑身难受。¢oE?Z\3§小;÷说?网1?′ ?¨更>=:新??最*]全@`

沈朝暮也有些尴尬直怪自己愚钝,想来吴怀都这么大了,确实也到了这种年纪。蛇浪狐淫本就是这个样子,如今到了这种地步再尴尬也得收场。

一个皇子,本来该问问他喜欢什么模样什么性情的,可眼下哪里顾得上这些,只草草问了一句:“事到如今也别挑剔了,咱们狐族大都相貌出挑,你看我是给你寻个与你年纪相仿的还是寻个比你略大有些经验的姑娘?”

“什么?”吴怀觉得很羞耻,为了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只好探出脑袋再问一遍。

沈朝暮想不到他这点小别扭,转身就要走,却被吴怀一把抓住了手腕:“别……你别叫人来……马上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可手指一触到沈朝暮微凉的手腕,吴中与他人厮混的场景便又回到了吴怀脑中,那段脖颈真让他快要崩溃了。忍不住擡眸看沈朝暮,也是一段白嫩纤细的脖颈,吴怀很可耻的想咬上去,这么一想又是浑身滚烫难受的想撞墙。

狐界本就民风开放,沈朝暮有些不理解,男欢女爱繁衍生息这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你这是在别扭些什么?不喜欢我给你找,难不成非要自己挑,可你这样能出门吗?”

“别……别说了,我不要。”吴怀恨恨道,不怪他别扭,在被清窝的那段日子里,他也一直是一个人,未曾和别的东西有过半分亲近。即是回了这王宫也只与沈朝暮亲近,他生性冷淡就连亲生父亲也不愿意多接近,眼下却要让他随便找一个人交颈而卧坦诚相见,这怎么可能做得到?

沈朝暮知道他的脾气,什么都没说只是把门关了,坐在他床头,帮他掩住了被子。·5!?~4a@e看[书3 :D最(@新]?章:节??更?新?°D快|?)

吴怀很绝望,那把火燎的他满心羞愤,都怪吴中那个浪荡的狐貍,不知收敛。吴怀埋怨着自己那个不靠谱的爹,可又无法自制的在床上扭来扭去,为什么他非得是狐貍这种生物啊?

沈朝暮没办法,只得伸手摸了摸他的狐貍耳朵,吴怀一个激灵坐起来目光如炬盯着沈朝暮的脖子看,没等她反应过来,便一口咬了上去,这一口咬的没个轻重,直尝到了血腥味吴怀这才松了口,眼里满是茫然。

不得不说这一口咬让他舒坦了许多,可身体却不受控制蹭了过去,沈朝暮还没说什么,吴怀却是受不了自己这幅模样,拿了自己的弯刀,冲着小臂便是一下。

鲜血从伤口涌出,混沌的意识因为痛感清明了一下。可没过多久,那股子被火烧灼的难受劲儿又起来了。吴怀持刀又要刺下去,却被沈朝暮拦了下来。

“把衣服脱了”

“啊?”

沈朝暮咬牙又重复了一遍:“衣服脱了,闭上眼睛,中途不准乱动也不准睁开。”

吴怀看着沈朝暮脖颈上的血,心下愧疚,只好懵懵懂懂照做了。

一片黑暗中,感觉得到薄被覆盖着赤裸躯干,有手在他滚烫的身体上游走,磨人的燥热感总算是有所消停,吴怀偷偷睁了一下眼,只看到了沈朝暮通红的侧脸,虽然她特意避开了视线,但还是又羞又恼,神情也不复素日冷淡。

真可爱,让人想咬一口,吴怀乱七八糟的想了一会儿,又合上了眼,想着沈朝暮虽然很无聊很死板很无理取闹脾气也差得要死,但偶尔也会很温柔的,非要找的话,沈朝暮这样的,就很好了。+r?c,y,x*s~w..~c^o*m_

这一次发情,足足持续了七天,一直都是沈朝暮陪着他。这七日简直让他对狐貍这种东西产生了崩塌式的新认知,和沈朝暮之间的相处模式也尴尬到了极点,沈朝暮只提醒他趁早物色一个自己喜欢的,此后再有交际也大都是在功法的提点之上。

吴中空闲的时候越发多了,在宫里呆的也多,不过不是窝在书房议事作画就是在自己寝殿和别的狐貍乱来,再不就是陪着吴怀了。

吴中从沈朝暮那里听说吴怀的事后,非要张罗着替吴怀挑个别致的女子,可转了一圈,悲哀的发现宫里有点姿色的早被他自己染指了,于是只好作罢。

一年接一年的,吴怀到底没找到个姑娘,也没好意思腆着脸再去找沈朝暮,只是春去春来的时候,发情发得厉害了,便拿自己的弯刀划伤口,在什么样的地方用什么样的力道最能压制情欲,他也掌握的差不多了,偶尔被沈朝暮撞到了,便向之前那次一样,让他脱衣闭眼替他缓解。

一来二去的,吴怀一闭眼满脑子都是沈朝暮,最后非常可耻的故意在沈朝暮面前晃悠,当着她的面在自己身上刻花,沈朝暮心软,吴怀也总是内疚,可他真的控制不了自己,他好像真的很喜欢沈朝暮。

看沈朝暮也觉得顺眼的不得了,甚至私下打探过沈朝暮,结果探了半天,也没探出什么,只知道和吴中关系匪浅,可到底有多深,谁也说不准。吴怀心里暗暗的动,沈朝暮倒是什么都没察觉依旧在他身边该怎样还是怎么样。

日子如水般滑过,不知不觉,吴怀也到了修成人形的年纪,一百八十生辰那日,吴中正好闲,于是便在腊月初八那一日操办了一场大晏。

杯酒交错鼓瑟吹笙之间,吴中看向吴怀,笑着将沈朝暮唤到了身边:“怀儿长大了,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吴怀心下很不安,停下了饮酒的动作,惴惴不安睁着彼时满是光彩的眼眸,竖着耳朵听着接下来的每一个字。

“大家都知道吾妻郑夏已逝去多年,狐族需要个主母,沈朝暮,你看如何?”

吴怀心下一抽,有些发疼,他满心期盼着沈朝暮可以拒绝,但沈朝暮没有,她只是儒雅的笑了,然后点了点头。

晏上宾客云集,吴中的用意再明显不过,沈朝暮与狐族主母之间不过只差一个仪式。吴怀一颗心沉到了泥土之下,冰冷到让人窒息,厅前主位上的吴中笑着对他招了招手,吴怀放下已经有了些裂缝的酒杯迎了上去。

“从今往后她便是你母后了,得恭敬些了知道吗?”

“是”吴怀擡眸看着沈朝暮,毕恭毕敬行礼低唤了一声:“母后。”

沈朝暮只是淡淡应了一声,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晏会散的早,吴中早早揽了几个年轻狐貍便走了,至于沈朝暮也很操劳了几日甚至连那些虚假的恭维都没有应付便回房了,只余吴怀一个默默的喝酒。

他觉得自己很难过,像是心口凭空挨了一刀,生疼,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沈朝暮和自己父亲是什么关系他难道看不出来吗?他们不是经常漫步在月色下说些什么吗?他们不是经常坐在一起怀念着什么吗?怪他自己瞎了,才荒唐到不可理喻。

吴怀这酒喝到了三更天,他想问问沈朝暮,这么多年他算什么?

于是摸黑进了沈朝暮的房,沈朝暮还没睡只是坐在床前叹气,借着烛光一眼便看到了醉醺醺的吴怀蹙眉佯怒着问他:“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怒归怒,但总归还是将吴怀扶了坐下,被这样温柔的对待着,吴怀早将自己的目的忘的一干二净,只是痴痴傻傻用眼眸盛着沈朝暮的脸。

吴怀笑了,笑中带了几分凄然,摸着沈朝暮的脸一声一声的感叹:“你不像只狐貍。”

“醉了就回去吧。”

吴怀没有说话,依旧目光灼灼盯着她的脸看,看到最后附身过去吻她的唇角,在她耳边低语:“我喜欢你。”

沈朝暮满脸的愕然,一把推开了他。

吴怀觉得自己真的是坏到了极点,大半夜跑到自己后母房里,又亲又抱的,明明人家都推他了,还非要再凑过去,可谁叫这人偏偏是沈朝暮,偏偏是沈朝暮。

吴怀凑过去又亲她,这次沈朝暮倒是傻的更厉害了,一动不动。

索性一条道走到黑了,吴怀喝多了酒做事更不讲道理,摁着沈朝暮的脑袋又亲,再一再二哪有再三的道理,脸上挨了沈朝暮一个巴掌。

但还是不死心,索性将弯刀递给了沈朝暮:“别打我,我醉的厉害,你得拿刀才能让我醒。”

吴怀无耻到这个地步,可沈朝暮依旧不愿意伤他,虚握着刀久久没有动手。吴怀笑了,笑得满眼水光:“你舍不得。”

“我永远给你机会。”

吴怀扣着沈朝暮的脑袋狠狠亲了上去,这次不比之前小打小闹,大有抵死缠绵的气势,直到最后沈朝暮手里的刀都没能刺过去。

只有吴怀捧了她的脸:“我给你机会,刺过来我们就俩清了。”

沈朝暮不说话,吴怀便抱着她,冲着那段纤细的脖颈张开了嘴,却只是温柔的亲了亲。

将沈朝暮有如剥蛋壳般,剥的一干二净放在榻上,吴怀依旧怜惜的摸着她的长发,伸手夺了她手里的弯刀顺势丢到了地上。

“我是混蛋,但是,是你养成的混蛋。”

在那寒冬腊月的一夜里,吴怀却感觉自己发了一场最纯粹的情,不似春天那么难受反而很欢乐,当然他也犯了人生中一场最低劣的罪,可哀可怒罪无可恕。

但他心里明白,喜欢沈朝暮是一场至死方休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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