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魄镇火符的寒气还在指尖萦绕，陆沉盯着案几上摊开的双生丹炉图纸，墨线间那道被修改过的魔纹像条蛰伏的毒蛇。/w*a′x?s\w`.*c~o`m?窗外传来三声梆子响，他忽然将图纸揉成团，青焰闪过，纸灰簌簌落在砚台里，与未干的朱砂混成暗紫色。

"陆师兄！"杂役弟子撞开院门时，正看见他蘸着那滩紫墨在写请柬，"玄丹阁突然放出消息，申时要竞拍新品养颜丹。"

狼毫笔尖在宣纸上洇开血滴般的墨点。陆沉想起上月账册上那行被水渍晕开的数字——三百二十七人的月供，正好是玄丹阁背后魔修商会在本城的据点人数。

"备轿。"他突然将请柬甩向半空，纸页在落地前燃成灰烬，"我们去给守旧派长老们演场好戏。·白\马^书.院· ?毋?错^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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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丹阁的鎏金匾额下挤满了戴幂篱的女修，陆沉刚下轿就闻到熟悉的雪肌草香。这味道比他炼制的淡三分，却混着刺骨的阴寒——是魔修特有的九幽寒泉。

"陆大师也来竞标？"紫纱幂篱掀起一角，露出商会女主事苏挽晴的眉眼。她今天特意在眼尾描了丹霞纹，像朵带着露水的毒罂粟。

陆沉故意让袖中丹瓶碰撞出声："苏主事偷师倒是快。"

"商道如丹道，火候差之毫厘..."苏挽晴的团扇突然压住他手腕，"谬以千里呢。"

扇骨传来的魔气让陆沉袖中追踪丹砂微微发烫。?x,w!q￠x^s,.!c,o`m\他猛地抽手，丹瓶哗啦碎了一地，十二颗莹白如玉的养颜丹滚在青石板上，每颗表面都浮着极淡的青色丹纹。

人群顿时骚动。苏挽晴瞳孔微缩——这正是她们仿制品缺失的"青鸾尾"丹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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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拍场的珊瑚屏风后，陆沉看着苏挽晴将仿制品捧上云母展台。那批丹药装在鲛绡匣里，表面刻意做旧的丹纹在日光下显出细微的锯齿状——是魔修用蚀骨粉伪造的痕迹。

"诸君请看。"苏挽晴的银护甲敲击展台，"我们的新品能维持容颜三十载..."

"砰！"

陆沉踹翻茶案的声音让全场寂静。他故意让衣袍沾满茶渍，抖着手举起颗仿制品："用蚀骨粉替代雪肌草？你们商会是想让全城女修烂脸？"

长老席上的守旧派们霍然起身。最年长的莫长老胡须颤抖："陆沉！你竟让宗门秘方外泄？"

"外泄？"陆沉突然冷笑，从怀中甩出账册，"不如先解释下，为何账上消失的灵石都流向了玄丹阁？"

账页哗啦啦翻动，停在用朱砂圈出的条目上——正是守旧派私售丹方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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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挽晴的团扇突然爆出紫焰。陆沉侧身避让时，袖中无色丹砂己随风飘散，悄然粘在所有真品养颜丹上。他看见魔修侍女正将展台下的鲛绡匣调包，却故意冲着守旧派长老嘶吼：

"今日起，青羽门所有丹药涨价三成！"

混乱中没人注意到，苏挽晴藏在袖中的传讯玉简亮了一下。陆沉借着整理衣襟的动作，按住怀中发烫的追踪罗盘——那上面己有十二个光点悄然移动，正向着城中不同方向散开。

暮色染红飞檐时，陆沉在马车里摊开城防图。罗盘光点停驻的位置连成线，恰是座失传己久的古魔阵。

"师兄..."驾车的杂役弟子突然压低声音，"苏姑娘在醉仙楼留了雅间。"

陆沉摩挲着罗盘上最亮的光点——那正是醉仙楼方向。他忽然想起双生丹炉图纸上被修改的魔纹，与眼前阵图的核心分毫不差。

"告诉长老们。"他将城防图揉成团，"明日我要在议事殿...谈笔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