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对你很重要?”
苏晨看这个胆小的家伙在这个鬼子到处都是的劳工营地能藏一个负伤的人。′j_c·w~x.c,.!c+o-www.
付出的代价和辛苦能想的到,一定极为艰难。
苏晨这话一说出。
莫修被勾起了这段时间的伤心事,独自一人,没人相信自己。
豆大的眼泪己经开始从眼角滑落。
“他是我朋友。”
他哽咽着说道。
“我尽力了,可是我救不了他。”
他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双目无声的流泪,两只手用力的揪着自己头发,蹲在那里,像一条脏兮兮的流浪狗。
苏晨能感觉到他话里的绝望和无助。
苏晨又俯身看这个躺着的人,胸口伤口己经溃烂,看样子还是枪伤。
这就有点为难了。
这个小单间自己想要,问题是这两人怎么办,赶出去就是死啊。
一时间陷入了两难,苏晨自认为只是有点凶,但是不是坏是吧。
“你能救救他吗?”
莫修小心的问道。
他看苏晨发现了躺着的区阳,没有第一时间去找鬼子高密,觉得可能变成自己人。
最起码是一个立场的人。
“你在想什么啊?我是来抢这个屋子的,搞清楚。”
苏晨被莫修的脑洞给差点气笑了。
自己可是来抢东西的,他竟然求自己帮忙救人。
“你看这不像是·····恶人·····你没有去出卖我们,而且,你看着像是有本事的样子,最主要的是,我没有人可以求。¢1\9·9\t/x?t,.·c·o,m^”
说着话又挤出了几滴眼泪。
苏晨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既然不能让鬼子发现,那就是和鬼子是敌对的。
这么一算,这个忙可以帮。
但是也要讲讲条件,自己又不是什么好人,哪有办事不讲好处的,没那个道理。
“你学的什么?”
看看能有什么帮自己 地方。
“啊?化学和机械。”
嗯?这就一有点搞头。
“能做火箭筒吗?”
苏晨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莫修小声的嘀咕。
“我学的不是军事机械。”
“能不能做?”
苏晨看他那个偷感十足的样子就有点压不住火。
“你说的是一种武器吗?”
莫修有点牙疼,最近做的东西和自己的专业没有半点关系。
排水渠,给鬼子做的洗澡桑拿房。
现在又冒出一个人,让自己给他做一个叫火箭炮的东西。
“是武器,你可以理解为在肩上扛着的的,平射炮,能打鬼子的飞机,能打碉堡。”
莫修听到着,知道不答应,这人就不会救区阳。
“有材料的话,我可以试试。”
话没说死,这人还挺严谨。
不是那种闭着眼睛吹牛的人。
“那我也是试试,我也不是医生,急救绑个绷带还凑合,手术没试过。”
把腐烂的肉给割下来,的确是个手术。
“那太好了,我是说,你能答应实在是太好了,不是说他快要死了太好了。\x.i?a*o+s·h~u_o¢h·o/u_.`c^o?m-我有点激动。”
莫修从地上站了起来,脸上的泪痕还来不及抹去,现在己经是一脸的激动神色。
苏晨曾经抢过伪军的医院,把里面的东西都抢了。
门框子当时都给卸下来拿走了,手术器械更是一样不落的全部扫光。
手术没试过,但是人体解剖很熟悉,动刀更是一点不差,手不会抖。
往下剜肉,更是不会有一点不适,手稳的很,心硬的很。
“先说好,救不救的回来,你都得给我造火箭筒。”
苏晨不放心的又嘱咐了一遍。
“好,我答应。”
莫修倒是答应的痛快。
苏晨取下自己背着的小包袱。
从里面拿出白糖。
“这个人很虚弱,你先喂他点糖水,增加点抵抗力,也容易在手术中熬过去。”
莫修看到苏晨拿出白糖,眼睛一亮。
看来求这个人是走对了这一步。
现在就看到了回报。
接过白糖去找热水了,他是工头,锅炉房能去。
苏晨注意到这个躺着的人呼吸变得急促。
眼皮的位置眼珠在转动。
“醒了就睁开眼,装睡挺累的。”
苏晨没好气的说道。
这人微微的把眼睛睁开。
看到苏晨得样子,没有发愣,还微微一笑。
他的额头都是汗水。
“谢谢你。”
他对着苏晨说话,每一个字都用了很大的力气。
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的样子。
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额头上的汗更多了,眼睛半开半睁的,像是随时就永久的闭上眼。
苏晨觉得这时候肯可能不能让他睡,就逗他说话吧。
“什么时候醒的?”
刚才说话的时候,苏晨是背对着床的,对他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有点好奇。
“在你们商量着从我身上剜肉怎么下刀好的时候。”
这人又费力的说了这一句。
脸上还是带着那该死的微笑。
苏晨倒是挺佩服的,该说不说,确实有两把刷子。
“身体很虚,也很废,但是意志坚韧如钢铁,不愧是特殊材料做成的人。”
苏晨夸了一句。
这句不是恭维,目前为止,仅此一人。
“谢谢。”
还是那虚弱的努力的微笑挂在脸上,让人很难升起反感。
区阳总是能和各种各样的人愉快的沟通,并获得对方的好感。
也像是特殊能力,也是一种人格魅力。
莫修突然撩开门帘进来。
看到区阳醒了,高兴极了。
“你醒了,太好了。”
忙把饭盒装着的糖水放在一边。
区阳大多数的时间都在昏迷,他一个人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工友们以为他投靠了鬼子,才获得的特权和小队长身份,都在排挤他。
内心孤独又脆弱,看到区阳醒过来眼泪就又流出来了。
“你辛苦了。”
区阳看到莫修,真诚的道谢。
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苏晨不知道这是不是把肺叶给打穿了。
看来能不能治好还要看天意。
“别说话了,安静的躺着,喝点糖水。”
苏晨示意。
莫修手忙脚乱的把饭盒里的糖水拿过来,用小勺吹凉,一点点喂到区阳的嘴里。
区阳知道这是糖水,补身体的,也努力的吞咽。
但是还是有些糖水流到了嘴边。
被莫修小心的给擦掉了。
喂完了糖水。
莫修小心的问苏晨。
“什么时候做手术?”
他和苏晨都不是医生,但是苏晨肯定比他强的多。
对人体的熟悉程度不逊色于外科医生。
“当然是尽快啦,你看他,能不能过了今晚还活着都不好说。”
苏晨看着区阳苍白的脸色担心的说道。
“那就一会就做吧,要准备什么吗?”
莫修才想起这个问题,他什么都没有,刀最多能搞来一把镰刀。
苏晨想起手术室的东西,回忆了一下。
无影灯,手术刀,纱布,酒精棉球,绷带,擦汗的毛巾,缝合的针线。
然后把这些东西说给了莫修。
莫修听到首接傻眼了。
这上哪弄去?
也没地方弄啊。
苏晨傲气的一甩头。
“看着。”
说完,苏晨在莫修呆滞的目光中,把这些东西和一个小的医药箱,从小包袱里掏了出来。
莫修都迷茫了,这个人的包袱是个百宝箱吗?
怎么什么都有,莫非是个医生?
这一刻他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但是他这人能马上换了个思路,那就是。
捡到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