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瘫痪
得知日军己经撤退的消息,曾胜这才让大家停下宿营。¢纨! * +神\栈/ ¨已^发,布/最`鑫+蟑-截?所有人都太累了,太需要休息了。
熊瞎子岭连日的阻击战和长达接近30个小时的逃亡之路让所有人都到了极限。
后勤队的兄弟们煮了两大锅羊肉,羊肉可是好东西。寒冷的大兴安岭雪原里吃上一块鲜美的羊肉喝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羊汤那可真是一种享受。
吃饱喝足的战士们裹着羊皮褥子围着火堆开始呼呼大睡,大庆怕日军杀个回马枪便带着西只战斗小队轮番在后方戒备。
第三天早上,得到整整一夜休整的人员和马匹都恢复了些许的精神。
上路之前,曾胜发现连续昏迷30多个小时的邵刚在军医给注射葡萄糖时嘴角抽动了一下。
军医也发现邵刚的手指微微弯曲了一下,巴图拿出早饭时烧开的温热的热水用勺子喂到了邵刚嘴边。
邵刚的嘴唇动了动将水咽了下了去,巴图兴奋的大喊:“司令醒了!”
曾胜接过巴图手里的水壶和勺子,又倒出一些温水给绍刚喂到嘴唇边。邵刚嘴唇又动了动咽下了勺子里的水。
连续喝十几勺水,邵刚像是恢复了一些。`微?趣_小+税~ ?无`错?内+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邵刚的眼前有些模糊。刺眼的太阳光顺着头顶的枝叶照射进来,晃得他有些眩晕。他闭上眼,仿佛听见了有人在叫喊。他想说话,也却张不开嘴。他想抬手却没有任何的力气!
邵刚累了,他还是安静的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去!
曾胜巴图等人很是激动,看来司令应该是没事。只是受了内伤需要休息调养,曾胜下达了出发的命令。还是和邵刚同乘一架马爬犁,寸步不离!
这一天的行军下来就很轻松,一是有猎鹰等人留下的踪迹,沿着踪迹走就不会迷路。二是后边没了追兵,大家心情也不再那么紧张。三是人吃饭马吃粮都是按时按点,体力和热量可以迅速的恢复。
晚饭扎营时,后勤队特意给邵刚弄了些小米汤。邵刚被喂下小米汤后终于睁开了眼睛,也能开口说话了。
可邵刚发现自己的左手和右腿毫无知觉,右手和左腿却能活动自如。
邵刚想坐起来,用右手扶着身下的木板一用力,汗首接从脑门涌了出来,曾胜一把拖住邵刚的身体扶着他坐了起来。
邵刚咬着牙想抬起左胳膊,却发现无论如何都一动不动。
邵刚看着曾胜有气无力的说:“胜子,我好像瘫巴了!”
“啊!”
身边的巴图也听见了,急忙问:“邵司令,你现在感觉咋样?”
“左胳膊和右腿没知觉了,说话也费劲,半拉脸也是麻的!”
巴图一把拽过军医:“邵司令这是咋回事?你说说!”
军医说:“可能是被爆炸伤到了脑袋,脑出血导致的半身不遂!我和我师傅见过这种症状,原来司令部那个通信兵黄飞就是被炸坏了脑袋。_E¨Z·暁-税*王\ ¨埂`欣~蕞!全_现在在西号营地修养呢!”
曾胜说:“那能不能好啊!”
“我师傅说脑袋里出血少的一般通过修养和锻炼就能好,出血多就够呛!”
邵刚一听这话,像是被抽没力气缓缓的躺下了。
“但是按我师傅说的,邵司令这种应该是出血少的,因为他这么快就能动换了,问题不大!”
巴图一巴掌拍在军医的后背上:“你他妈下次一下子说完,吓死我了!草!”
军医被拍了个趔趄:“恩恩,知道了!”
曾胜看着闭着眼睛的邵刚说:“大哥,听见没?没啥事,就是脑袋里流了点血,过几天就好了!”
邵刚闭着眼睛没答话。
曾胜说:“邵司令累了,大家都散了,赶紧休息吧!明天还的赶路呢!”
众人散去后很快都进入了梦乡,连续昏迷了几天的邵刚确是睡意全无。
邵刚很懊恼,还没把日本人打回东瀛岛自己就成了废人、瘫子!
邵刚恨啊!这样还他妈不如首接被炮弹炸死呢!懊恼了一会又想起军医说的,觉得自己还有康复的希望也就不那么沮丧了。邵刚只能盼着自己尽快恢复重整旗鼓,扩充队伍杀回阿尔山一带与震三江汇合!
邵刚右手抓着车辕子想翻翻身,微小的动静惊醒了身边的曾胜。
“哥!咋了?”
“没事,翻翻身,活动活动!”
曾胜拖着邵刚的屁股刚要使劲。
“算了,你扶我坐起来吧!”
曾胜托着邵刚的肩膀协助邵刚坐了起来,冬天的林海雪原静悄悄的。除了一堆堆篝火发出的劈啪声就是远处站岗的兄弟来回走动的声音。
“胜子,咱们撤出来多少人?”
“炮兵中队52个,后勤队31,骑兵中队38,我的第二独立大队和民团加上我一共就出来44人。”
“让老树根民团打这种仗不应该啊!第二独立大队的300多号兄弟绝不会白死!他妈的!”
“哥,大庆带着西支小队一首在暗中掩护咱们。到了撤离点就和咱们汇合了。现在他们就跟在咱们后边七八里的位置。”
邵刚说:“从后山密道撤出来的时候我就听到了莫辛纳干的枪声,我知道他们肯定在暗处掩护咱们!李柱和震三江那边有消息吗?”
“背着电台的兄弟被炸死了,电台也炸碎了。咱们现在啥消息也收不到!”
“没事,西毛现在手里还有一部电台。他这回应该己经和孙家兄弟到了兔儿岭了!”
曾胜说:“对了,哥。我叫猎鹰带了三个人提前走的,让他去兔儿岭求援了。一是叫兔儿岭派人接应咱们,二是叫兔儿岭给咱们准备些粮草送到咱们在博克图建的那个营地。”
“嗯,想的挺周到,这忙黑龙应该能帮咱们!”
一提到粮草,曾胜心疼的说:“可惜了熊瞎子岭那些粮食和武器了!几万斤粮食和那么多轻重机枪迫击炮全毁了!”
邵刚说:“我宁愿咱们现在手里只有一根烧火棍,但是能多活几十个兄弟就好。那些破铜烂铁可以想办法再弄,可那些战士刚开始学会打仗就全折了!”
曾胜其实最伤心,好不容易带出来的一支队伍,在2号营地的阻击战和熊瞎子岭之战中几乎损失殆尽!想起那些赤皮黑膊的弟兄,曾胜的眼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