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就要离开。?k,s·w·x*s_./o?r.g^
“不许走。”鹤雪衣命令道。
鹤游猛地顿住脚步,心被提到了嗓子眼。
鹤雪衣现在脑子很乱。在他已经决定要完全放下过去时,世界意志又把鹤游带来他的身边。
他实在是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状态来面对哥哥。毕竟他们之间横亘着的不仅仅是时间,还有两个体量巨大的国家。
就算相认他也不会抛下这边的一切跟着鹤游回去。
“给我一点时间。”鹤雪衣的手握紧又松开,他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吩咐,“奥利安,招待好客人。”
所有人就这样眼巴巴地看着鹤雪衣离开,然后满堂陷入了诡异的气氛中。
几个侍卫看着自家像是被突然抽了筋一样颓废的陛下,也不敢出声。你看我,我看你,都默默地站在原地装木头。
阿玛迪斯品出了点不对劲,他拉过阿莱西亚,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左脸:“好儿子,痛不痛,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微?趣+小·说·网~ ′免*费_阅/读?”
阿莱西亚嗷嗷地叫着:“我被打的是右脸,去什么医务室,事情还没解决呢。”
他的揍可不能白挨,总要让鹤游给点说法。
阿玛迪斯不轻不重地又给阿莱西亚的左脸一巴掌:“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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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宴会厅,奥利安领着鹤游往天鹅之眼专门招待贵宾的招待所走去。
一路上二人都沉默着,完全没有一点闲聊的想法。
鹤游一路走来发现小道上都设计了内嵌式的地灯。
他想到鹤雪衣的眼睛在晚上看不清东西,圣丘瑞王宫的走廊又设计得阴森狭长,小时候鹤雪衣几乎是在他的怀里长大,后来他被父王强制送去了寄宿制的学校,而鹤雪衣也在无数次摔倒之后摸索出了不容易磕碰的线路。
弟弟又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吃了很多苦,然后变成了一个优秀的大人。,6?1+看+书?网′ \首!发,
鹤雪衣不再需要适应阴暗幽深的走廊,这个世界会去主动适应他。
前面的奥利安在看到鹤游和鹤雪衣之间微妙的状态时,指节就捏得咔咔作响。虽然表面还是不甚在意的表情,但内心却早已快被嫉妒灼烧得面目全非。
跟在鹤雪衣身边这么久,他还从来没有见过鹤雪衣对谁如此区别对待。二人之间好像有着其他人无法介入的千丝万缕的亲密联系。
鹤游和他们所有人都不一样。这个男人是可以让鹤雪衣用讨厌来威胁的人。
他的爱是鹤雪衣可以任性的依仗。他们之前肯定有其他人未曾窥见的过往。
不甘心的情绪蔓延在奥利安的胸膛。他以为自己已经占据了最前面的位置,比他人见过更多不同样子的鹤雪衣,却突然发现原来有人早就站在了起点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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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无目的地躺在床上,鹤雪衣正窝在被子里和系统翻来覆去地看动物世界。
【你不想见到鹤游吗?】系统有些拿捏不准鹤雪衣的态度,它还以为见到哥哥鹤雪衣会很开心。
鹤雪衣用手背抵住额头,双眼盯着空荡荡的天花板。
“我不知道。”
他早就不是那个需要哥哥保护的小殿下,现在他的完全是一个独立的成年人,性格变了很多,也不知道该如何和鹤游相处。
【难道你是担心他会不喜欢现在的你?】系统试探性地问。
“他敢!”鹤雪衣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两个大男人见面无话可说也很正常的,又不是什么大事,而且我们现在种族都变得不一样了,关系疏离了也正常。亲兄弟又怎么样,亲兄弟也会分道扬镳。”
听着鹤雪衣的胡言乱语,系统是真的相信他很紧张了。它还没见过在生死关头都游刃有余的鹤雪衣纠结成这样。
看来把鹤游找回来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说话间,房间的窗户被人从外面有节奏地敲击了几下。
鹤雪衣绷着脸把窗户打开,然后看见鹤游正一身黑衣站在窗台上。
“守卫没发现这位江洋大盗吗?”鹤雪衣问系统。
【这不是我帮他屏蔽了智能ai管家嘛。】系统笑嘻嘻地回答。
“请问我可以进来吗?”鹤游靠着窗沿,手里还抱着一大捧估计是顺手从玫瑰园摘的玫瑰花。
他朝鹤雪衣笑了笑,语气诚恳,仿佛鹤雪衣说不让他就真的不会进来。
“滚进来。”鹤雪衣转过身,却被一跃而下的鹤游从背后抱住。
玫瑰花散落一地,鹤游双手环住鹤雪衣的腰,将下巴抵在鹤雪衣的肩上,声音沙哑:“我是不是在做梦,梦一醒我就会回到那座空荡荡的宫殿。”
其实就算是做梦他也极少做这种美梦,大部分时间都是鹤游一个人像是幽灵一样游荡在神殿里,一次又一次看着弟弟逐渐冰冷的尸体。
圣丘瑞的人都知道统治他们国家的暴君是一位喜怒无常的精神病,但没人知道他曾经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