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东西,所以每月只能攒下一二两银子,六十两银子,对她来说确实是一笔不小的开支。!x!i?a/n-y.u′k~s¢w¢.¢c!o~m′
柳元洵笑了笑,看着她道:“冬至一过,腊月便到了,你不是腊月初六出生的吗?我正发愁送你什么,你既然有了中意的,我也不挑了,赶早不如赶巧,等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去东市买马吧。”
凌晴先是一愣,继而兴奋道:“真的?主子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要送我一匹马?”
柳元洵含笑点头,“不骗你。”
“谢主子!”凌晴一个箭步滑到柳元洵身前,单膝跪地,抱拳行礼,“主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行完大礼,她又俏皮地站起身,做了个鬼脸,笑着说:“最好我也能活一千岁,这样主子就能再送我九百八十四件礼物啦!”
柳元洵笑着摇了摇头,目光极尽温柔。
可顾莲沼心里却不大痛快。+p?i?n_g+f,a¢n¢b_o~o.k!.~c_o^m,
他可以事了拂衣去,天一亮便与柳元洵拉远距离,可他却无法忍受柳元洵也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明明他昨夜还与自己极尽亲密之事,宛如一对爱侣,可今日却对着别人展露温柔笑意,活像昨晚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
这种不痛快甚至催生出了一丝恶意,让他有种扯开柳元洵衣服,教这对兄妹好好看看他们主子身上痕迹的冲动。
他本就是个自私自利的恶人,恶人就连起恶念都蛮不讲理。他这一辈子,除了权势少有贪慕的东西,好不容易得了柳元洵这么个容易被哄骗的善人,只要他骗得住他,哄得动他,他就敢在心里将他划为自己的私有物。
柳元洵同不同意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他命不久矣,便宜谁不是便宜,这等好事,不去亲自抢,难道要等王母娘娘随缘赏吗?
偏激的占有欲和刻薄的恶意在他内心交织,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凌晴就说话了。*w.a,n_z\h?e,n¢g?s¨h-u/k′u\.!c′o?m~
她道:“等我的生辰过了,就快到主子您的生辰了。管家伯伯前几日还跟我说呢,说今年府里来了新人,想问问今年的生辰宴,是按照以往的规模操办,还是请个戏班子来热闹热闹?”
“生辰”两个字叫顾莲沼分了下神。
他对生辰并没有概念,也从未过过生辰礼,可当这两个字和柳元洵扯上关系的时候,他又觉得这一天好像多了点奇妙的意味——二十四年前的今天,是柳元洵来到世上的日子。
可柳元洵脸上的笑意却淡了几分,他道:“不必大办,一切从简就好。”
自从父皇驾崩,母妃卧病在床,他便不再热衷于过生日了。
每到生辰这天,他总是格外怀念小时候,那时父母安康,兄长陪伴在侧,一家人其乐融融。可如今,府里越是热闹,他的内心就越孤寂。
只是……
今年的生辰一过,他恐怕也没多少时日可活了。
除了要妥善安置府中的众人,他还得摸清琴谱后面藏着的秘密,如果这背后真的藏着桩冤案,且他能寻得为其平反的证据,也算是这短暂一生最后的价值了。
第36章 第 36 章 纤细,羸弱,一掌可握。……
等进了屋子, 顾莲沼换了衣裳便自顾自出门练武去了,态度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他的态度让凌亭心头蓦地燃起希望, 他忍不住去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主子若是真和他发生了什么,他怎会这般无所谓呢?
凌亭深吸一口气,借着更衣的名头小心翼翼地拉开柳元洵的腰带。
随着衣物渐次松开,入目痕迹愈发清晰,他的心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连呼吸都停滞了,可心底那一丝希望仍鼓动着他开口询问,好似只要柳元洵不亲口承认,他就不会信。
凌亭干咽了一下, 艰涩开口,声音微颤:“主子,昨夜在宫中……您和顾大人可是发生了什么?”
柳元洵不想骗他, 可也不想让他知道太多, 于是含糊道:“他毕竟是我的侍君……”
“所以, 您就默许他履行侍君的职责了?”凌亭发问, 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酸涩。
柳元洵并未察觉到凌亭语气中的异样, 他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道:“此事也算是众望所归了。”
简单一句话却如同一记重锤, 将凌亭心底最后的希望彻底击碎。他神情恍惚地伺候着柳元洵梳洗,又如往常那般, 陪在柳元洵身旁看他读书。
可平静的假象下,却藏着几欲将他撕裂的痛苦, 叫他险些承受不住。
他前半辈子从未记恨过谁,也从未厌憎过谁,哪怕父亲犯事累及他自己, 他也默默承受了一切。
可这一刻,他却前所未有地恨上了顾莲沼。
他嫉妒他,恨他,倘若不是顾莲沼的出现,他本可以一如既往地守在主子身侧,默默相伴,直至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