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那就是没有了。¢q\i!u*s-h¢u?b·a′n¢g,.¢c_o¨m`”
可他的退让却让柳元洵更加愤怒,他奋力推搡道:“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顾莲沼纹丝不动,直直望进他眼底:“你去山庄前一天,去宫里做了什么?”
“这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顾莲沼轻笑一声,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一字一顿道:“我都知道了。”
柳元洵忽然僵住了。
他去皇宫,是去见柳元喆;见柳元喆,是因子嗣一事;提起此事,是因为他想在想清楚自己该做何选择之前,先一步解决掉后顾之忧。
但剥开自欺欺人的表象,他在问这些事的时候,想到的究竟是未来不知道会不会遇见的爱侣,还是顾莲沼?
答案昭然若揭。
那些他不想承认、可潜意识里一直存在的留恋,总会在不经意间露出马脚。¨s′o,u·s+o-u`2\0-2`5+.?c¨o*m?
他忽然明白,为何顾莲沼敢如此放肆地吻他,又为何愿意在山庄外安分地等待那么久——因为先一步看穿了他心底残存的眷恋,所以才敢有恃无恐地亲近;因为知道他总会一退再退,所以才总是恬不知耻地接近。
还不是仗着他温和才如此狂悖!
柳元洵只觉得心里像有什么被点燃了,爆炸了,那些极力压抑、极力遗忘的情绪,忽然就像是开了阀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自御书房知晓真相起,他就一直在忍,一直在体谅。柳元喆放了他母妃一条生路,所以他原谅了他的利用;顾莲沼受制于皇权身不由已,所以他原谅了他的欺骗;可这样的原谅又和强忍有什么区别?
难堪、痛苦、绝望并没有消失,只是被他用柔软的心脏包裹进深处。但在看见顾莲沼似有所恃的笑容的这一刻,封印着它们的理智忽然被怒火烧融,强忍着的情绪成倍反扑。*天~禧?小¢说/网` ,首¢发*
他被气得浑身发抖,大声道:“是,我是去皇宫了,可那不是为了你!你根本就不配!我总有一天会忘了你,我总有一天会爱上别人!我赶不走你,我就住在山庄一辈子!到死都不见你!”
他的发泄之语让顾莲沼的瞳眸一点点缩紧,尽管知道这不是柳元洵的真心话,可他还是被那句“爱上别人”和“死都不见你”刺激得不轻。
桎梏着手腕的力道陡然加重,痛意反而激起柳元洵反抗的力气,他屈膝顶向顾莲沼,趁对方退避时猛地抽出手。
可下一刻,那人又压了上来。
沸腾的怒火让柳元洵感觉不到疲倦,即便被顾莲沼压倒在床,他也一次又一次挣扎着想要攻击他。
他紧抿着唇,眼尾被气得泛红,耳侧的红玉坠在挣扎下不断晃动,一手揪着顾莲沼的头发,另一手抓挠着他的后背,可孱弱身躯与狭小空间,让他连愤怒下的反抗都显得那么弱小。
顾莲沼没有禁锢他,更没有闪躲,只是单手撑在床榻上,另一只手钳制住他的下颌,不由分说地覆上他的唇。这个吻来得又急又狠,灵巧的舌长驱直入,在他口腔中肆意搅弄,贪婪地索取着甘甜的津液。
柳元洵被这过于深入的亲吻逼得几乎窒息,可越是受制于人,他就越不想示弱。顾莲沼的粗暴像火星溅入油锅,再次催化了他的愤怒,他撕扯对方的衣衫,指甲深深陷入了皮肉。
待顾莲沼吻着他的唇刚一移开,他立刻扑上去,狠狠咬住他的肩膀。肌肉在疼痛下本能地绷紧,却又在瞬息间放松下来,无声地纵容着他的发泄。
顾莲沼低着头,舔吻着他肩颈,在柔腻的肌肤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他不在乎柳元洵的撕咬,更不在意沿着肩背涓涓流下的鲜血,他只看得到怀里的人,也只在意他。
他了解柳元洵的性格就像了解他的身体。
柳元喆的子嗣是根扎在柳元洵心里的刺。他若丝毫没有回头的打算,决不可能在此时入宫,当众表态自己体弱多病、子嗣不昌,难以为皇帝效力。他更不会在说完这番话后,立即避开自己躲去山庄。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他心里有倾向,只是需要时间来想明白。
他能主动回来,能与他搭话,剩下的不过是时间问题。只要耐心等候、慢慢陪伴,总能等来对方熬过心伤、卸下心防的那一日。
可他不想忍,也不想等。
这样的等待,就像明知蚌壳里塞进了石子,却要眼睁睁地看着他用血肉将石子磨成珍珠一样。
只要柳元洵的心是偏向他的,只要他愿意回头,那就发泄出来吧,将深藏在心底的痛苦和委屈都发泄出来,不用再压抑,不用再忍耐,也不用再包容。
他本想温柔些,可他们分开了太久,心里的思念早已沸反盈天。拉扯纠缠间,不知何时已经滚到了床上,他低下头,急切又渴求地吻着身下之人的肩颈。
柳元洵甚至注意不到他究竟在做什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