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方向,“如果有幻术师操控一个组织的首领,或许短时间内能够起到作用,但是即便是port mafia那样高度集权的组织也会有兰堂那样的人,又怎能期待一个严密的组织里没有预防boss被操控的预案呢?”
“就拿彭格列举例好了,彭格列的势力中,除了boss之外,还有长老会,和门外顾问两大组织。/r,i?z.h?a¨o¨w+e-n?x?u.e\.¢c~o+m-”
“平日里的主要事物由组织boss全权决定,关系到组织前进方向和未来的重大事件时,长老院亦有干涉的权力,而门外顾问则是在决定继承人事件和首领死亡时候拥有摄政权。”reborn在列恩变成的小黑板上画了一个三角形。
他盯着表情茫然,但茫然中又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因而微微蹙眉的男孩低声道:“发现了吗?长老院理政,但是只有在首领和门外顾问双双死亡后才能干涉组织继承权;门外顾问摄政,但是平日里独立于组织,他虽然也有一整个团队,但是团队并不隶属于彭格列;boss看似大权独揽,但是继承权要看门外顾问,重大事务要看长老院,彭格列的三大势力看似独立存在,实则环环相扣互相掣肘。!y¢o,u,p\i+n^b.o+o^k?.?c~o,m/”
泽田纲吉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那个三角形之上,那个象征着权力的三角形在他视网膜上烙下重影,交错穿插的线条就像是一条条枷锁,系在了一位位首领的身上。
抵在咽喉的是选择继承人的权力。
扣住双手的是行使公务的权力。
端坐在王座上的那个看不清面容的人,就是在这一道道的镣铐中抬起头颅,静静地和他对视。
可是,可是……
为什么?
他才13岁,虽然并不愿意接手这样一个复杂又可怕的组织,但他也实在好奇,为什么会有人将自己的权力分开,这和他想象中说一不二的暴力血腥的组织并不相符。+l/a+n\l_a¨n^w\e¨n+x!u^e^.\c¨o~m¢
似乎是看出他心中所想一般,reborn的声音宛若刺破天空的飞矢,打破了一室的宁静:“因为权力需要天敌。”
“这就是彭格列能够从一个自卫组织发展成如今这个庞然大物的理由。”
“我们的boss将自己的权力关在了笼子里,有节制、有约束地使用着自己的力量,并且传承至九代,没有一位首领真正意义上地解开这条项圈。”
“阿纲,比起可怕的敌人,自身的失控和迷失才是最可怕的。”
“当然,”他轻笑出声,“这是你之前的九位前辈的看法,未必正确,也未必适用于你,事实上,这一整套制度也是在传承的过程中一代代叠加改变最终成型的。而为了应对这些制度,几乎每一任的boss也都增增减减做了些什么,记住,是你决定彭格列的方向,而不是彭格列决定你的形状。”
“回到幻术师本身。”reborn顿了顿后,抛下了一个惊雷,“你的身边就有对幻术师能力抵抗天赋极高的人,就是尤利。”
“幻术的抵抗主要分成两类,一类是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和坚定的信念,幻术本身就是通过模糊认知来起效,用信念来和幻术师对撞,坚定地否认所看到的一切,一定程度上是最好的抵抗办法。”
“另一种办法就是利用火焰强化大脑。”
“那么,问题来了,你是有超直感作祟,才能每次都看穿我完美无缺的伪装,你觉得尤利是属于这二者中的哪一个?”
“前者需要对我非常了解,能够精准认出每一个【我】;后者则是需要经过非常严格的训练,而据我所知,他能够利用火焰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情,所以……”
泽田纲吉表情一肃,前一刻的迷茫全消,眼睛亮晶晶的:“所以尤利是天才?”
reborn:“……”
以前觉得二人感情稳定挺好的,幸平尤利的存在是泽田纲吉的一块基石,但是现在看来感情太好也不太行。
……要不还是要拿列恩敲一敲,看看能不能把恋爱脑敲敲好吧。
reborn简直要被学生气笑了,原本准备好的解说也懒得说了,丢下一句“自己想”就爬回了小床上咻咻吐起了睡眠泡泡,徒留下抱头哀叫还要努力思考的泽田纲吉在床上打滚。
无独有偶,同一时刻,幸平尤利也在床上打滚。
不过和狱寺隼人合住的他就没有阿纲那么自由了,虽然狱寺同学在二人中间挂了一块帘子隔开了空间,但只是视觉格挡,他滚来滚去的话动静还是挺大的。
但是!!
他忍不住呀。
一想到阿纲这个时候可能在和妈妈坦白,而自己的进度还是0,幸平尤利就有些揪心。
但是,但是,艾利欧曾经和他说过要相信直觉的指引,所以哪怕再焦急,幸平尤利也等到了12点才将讯息发出去。
过了12点就是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