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拖长音调, “跟着你吃不饱饭吧?”
“瞎说!”江泽绒佯装生气地去掐玄野的脸。¨b/x/k\a~n.s`h*u_.¨c.o\www.
毛球已经跑远了,雪地上留下一串圆圆的脚印。
江泽绒望着望着, 突然转身抱住玄野。
“嘿嘿嘿嘿……”他傻笑。
心里涌动的喜悦像一只报喜的小鸟,恨不得钻出来叫所有人看见。
玄野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撞得后退半步, 雪粒扑簌簌从枝头坠落。
“干嘛。”玄野红着耳朵撇开脸, “喜欢我就直说。”
“自作多情。”江泽绒红着耳尖, 伸手去捂他的嘴,却被猫下意识的舔唇舔过掌心。
积雪在他们脚下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玄野的金瞳在暮色中流转着蜜般的光, 那些未能宣之于口的痛楚与思念,此刻都化作甜蜜的注视。
“咳咳。”
“教授必须要看这些吗?”
牛牛教授干咳一声,一本正经道:“研究表明,猫不宜吃甜食。_3\3*k~s¢w·.\c¢o¨m_”
“哪里?哪里?”
丧彪竖起的小猫耳立刻捕捉到了关键词, 他颠颠地跑过来,“哪里有得吃?”
费劲拖着兔子的懂懂也抬起头来,歪着脑袋看江泽绒的嘴——吃什么了?怎么不给懂懂分点?
江泽绒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忍俊不禁,俯下身捏了个雪团,砸在懂懂猫的背上。
“嗷!”懂懂猫被吓得弹起来。
它抖抖毛,正要报复他爹,结果视线一转,看见一旁轻蔑笑着的玄野。
于是立刻转变目标,不分青红皂白地猛扑上去,呱呱就是两下重拳。
玄野哪里吃得了这种亏,父子二猫就地躺倒打起架来,刨得漫天飞雪。
“嘿嘿。”江泽绒就躲在一旁捏雪球。
玄野占了上风,就砸他一球,懂懂反击成功,也一视同仁。/r+u\w!e+n¢.·n+e,t′
激得二猫追来赶去,越打越欢,搞得站在一旁想劝架的阿狸不幸被波及。
牛牛教授的脑袋随着战况左摇右摆,尾巴有节奏地拍打着岩石表面,看得那叫一个心满意足。
他们闹着闹着,常青山的雪在身后渐渐远去。
暮色四合。
……
路灯次第亮起,暖黄的光晕在积雪的路面上拓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江泽绒和玄野并肩走在城市的人行道上。
“冷吗?”玄野突然问道。
江泽绒搓了搓手,呼出一口白气:“说冷会怎么样?你会把衣服脱下来给我穿吗?”
他歪着头打量玄野——里面是一件贴身的白色高领毛衣,显得脖子很长,外面套了件深灰色大衣,整个人挺拔、修长。
帅是帅,就是看起来穿得也不怎么厚实。
“想好多。”玄野轻笑,鼻尖被冻得微微发红,“我只会骂你穿得少。”
“诶?”江泽绒睁大眼睛,剧情应该是这么发展吗?
真是坏猫一只。
江泽绒撇撇嘴,把半张脸埋进围巾里:“那还是不冷吧。”
声音闷闷的,带着点赌气的意味。
他有些别扭地松开原本交握的手,闷头往前快走了两步,积雪在脚下抗议似的发出咯吱声。
下一秒,有两条手臂从身后追来,把他团进怀里。
体温透过后背传递过来。
然后是玄野的味道,淡淡的、冷冽的木质香……应该是很好的香水,江泽绒不大懂这些,但一想到这只猫要忍着呛鼻的气味试香水,嘴角就莫名奇妙地勾了起来。
“真是的……”边上凑来一个嘟囔的脑袋,“我可不是想抱你啊,我就是怕你冷……”
野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含在嘴里。
江泽绒不说话,只是微微侧头,从围巾上方露出半张脸,斜睨着他,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
玄野沉默了几秒,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很拙劣吗?”
江泽绒挑眉,点头,眨眼,意气风发。
身后人僵硬:“……哦。”
他俩就这样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了两步,活像两只笨拙的企鹅。
江泽绒故意把全身重量都往后靠,玄野就不得不更加用力地搂住他。
“别讲出去,好吗?”玄野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是叹息,有点撒娇的意味。
江泽绒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转身面对着他。他伸手拂去玄野头发上的雪花,指尖顺势描摹过对方高挺的鼻梁:“讲出去什么?说我们高冷的玄野大人其实是个——”
话没说完,就被一个轻飘飘的、一触即分的贴贴打断了。
“说我是个什么?”玄野得寸进尺地凑近,鼻尖几乎贴上他的。
江泽绒眨眨眼,突然踮起脚回了一个,亲完就笑着往前跑,结果被玄野一把拽回来,整个人裹进大衣里。
“跑什么?”玄野把下巴搁在他头顶,“不冷吗?”
“怕被猫数落。”江泽绒摇头晃脑,“哪里敢说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