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榻上之事,越描越黑
募兵台四周人声鼎沸,鼓声隆隆,热闹非凡。!我\?[的¥书_城ˉ~ ±更aeˉ新?%¢最¤快′可就在这人声喧腾之际,小乔与孙尚香却齐齐怔住。方才那句从蔡琰口中不经意说出的话——“第一次见他,是在我床榻上。”如同一道惊雷,劈入耳畔,炸得二人耳根发热,脑中轰鸣,连周围的鼓噪也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气,空气刹那间凝滞。孙尚香脱口而出,声音压得极低:“床榻上?他……为何会在姑娘的床榻上?”小乔虽未言语,眸光却已转为警觉。她静静打量着蔡琰,见其举止端庄、仪态清雅,并无半点风尘气息,顿觉此事更为蹊跷。虽二人今日仍是男装打扮,但离近了看,眉眼气度自难掩女儿真容。蔡琰早已看出她们身份,只是装作不知,此刻察觉二人神情骤变,尤其那小乔眼中隐隐带着一缕醋意,心中登时一紧。她连忙摆手,语气急促:“二位莫要误会,那日之事,其实是……是……”话未说完,她自己也怔住了。当时江俊曾化名“江居云”,胡诌了一通“贼寇偷窃、归还包裹、被打昏”的借口,如今回想起来,那分明是套话敷衍,她彼时虽觉蹊跷,却也未细问。?j_w¢x*s?.^o¢r*g^如今在这两位女子面前,被问得措手不及,一时竟词穷无语。“我……我也不知他为何会出现在我床榻上……”她低声支吾,脸颊微红,连耳根都烧了起来。孙尚香已气得瞪圆了眼,跺脚道:“莫不是江俊那登徒子对你有非礼之举?”“啊!那倒没有!”蔡琰急忙否认,“他……他只是……在我房中,睡了一觉而已……”这话说得自己都心虚,声音越发低了下去。小乔倒是温婉些,见蔡琰语焉不详,便笑着转了话头,轻声问道:“蔡姑娘并非本地人吧?敢问是从何处而来?在建业可有亲族亲信?”蔡琰本能一顿,面上闪过一丝迟疑。她如今身份尴尬,避人耳目已属不易,怎敢轻言自己曾归于曹营?而若贸然称是江东本地,又怕二人顺口一问乡里风物,露出马脚。她思忖片刻,只得低声道:“这个……不便相告,还请见谅。”小乔见她避而不答,只是礼貌的点了点头,神情却似在暗自思量。孙尚香却突然一拍手,惊声叫道:“我明白了!原来蔡姑娘早就嫁给那江俊为妻了,是不是?!”“没有的事!”蔡琰面色微变,连连摆手。!d,a′k!a~i\t?a~.\c-o?m¨孙尚香却不依不饶,气得咬牙切齿:“乔姨你听听!他有了妻室还在你面前巧言令色,果然登徒子本色难改!”蔡琰窘得不知如何是好,连声否认:“不是……我真的不是江俊的妻妾……”“难道姑娘是被她强占的?!”孙尚香怒意更盛,一摆衣袖,嚷道:“不成!若他真强占良家女子,今日这事本郡主就要为你讨个公道!”“郡主?!”蔡琰惊得当场一愣。她早觉这两位气度不凡,如今听得“郡主”二字,立时明了——这打扮清俊、性格泼辣的少年,竟是东吴之主孙权之妹,江东郡主! 再看那温婉聪慧的“乔姨”,不就是周瑜之妻,小乔?蔡琰心中顿时百感交集。她原以为江俊不过是个初得权位、运气使然的浮面人物,却不料其身边所结之人,竟一个个皆非凡俗。两女虽乔装改扮,仍难掩眉眼间的贵气,尤其那孙尚香,身姿挺拔,目若秋水,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英气凌人;小乔则娴静含光,仪态端凝,宛若水中芙蓉,清而不妖。而自己,不过一介无依的逃命女子,竟就这样,与两位江东权门之女并肩而立于募兵台前,共观江俊之比武盛事。这江俊……他到底是何许人也?怎会引得这些世间最不凡的女子,一个个都与他牵扯不清?蔡琰思及方才二人言语中的误会,顿觉若不及时澄清,怕真会闹出不快,遂忙不迭地解释道:“二位误会了,我并非与江太守有什么私情,只是如今寄身于其幕下,承其礼遇,算得一个……门客罢了。”“什么?!”孙尚香瞪大了眼,“江俊让你做他的门客?”蔡琰略一点头,神色坦然:“江太守未嫌我为女子,仍愿收纳,于我而言,已是厚恩。”谁知这话一出,孙尚香更是按耐不住了,气鼓鼓道:“这不成!你既与他共榻而眠,怎可仅以‘门客’之名打发?至少也得纳为侍妾才是。否则……未免也太便宜他了些!”蔡琰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轻咳一声,面露尴尬:“孙姑娘,您这话……恐怕是越说越偏了……”小乔却是听懂了蔡琰话中的意思,忍不住轻掩红唇而笑,低声道:“蔡姑娘莫怪,郡主性情直率,一向口无遮拦。”蔡琰无奈一笑,只觉自己好端端一个清白之身,此刻竟被这二人说得似半入了江俊内宅一般,真是辩也辩不清了…………募兵台上,黑金铠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江俊身披战甲,环视四周人山人海。目光掠过台下孙权与刘备,遂拱手施礼,朗声道:“末将江俊,拜见吴侯,见过玄德兄。”他声音不大,却清朗有力,压过四周喧哗。募兵台另一侧,甘宁也昂然而上,身披银色鳞甲,眼中精芒毕现。他向孙权抱拳行礼,神色刚毅。孙权见两人登台,微微点头,缓步站起,举手一压,四周嘈杂声渐歇。“江太守,兴霸将军,本侯听闻你二人有意切磋武艺,特来一观。”此言一出,周围百姓顿时屏气凝神,不少人望向台上,眼中满是兴奋与期待。江俊微笑拱手:“我与甘将军不过是比武切磋,没想到竟劳吴侯驾临,实在惶恐。”甘宁哈哈一笑,双臂抱胸,略带挑衅地道:“比武之事,自当堂堂正正。”突然,他转身看向江俊,冷声说道:“江太守既有胆辱我将士,甘宁岂有不应之理?”此话一出,台下哗然。江俊眉梢微挑,心中却是一凛。“辱将士?我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他神色不动,余光却已悄悄扫向小地图。只见甘宁的光点,不知何时已由先前的“黄色中立”骤变为“鲜红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