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明身形高大挺拔,五官俊朗,一双凤眼微微上挑。新完夲鰰颤 耕芯醉快
他是帅气的,和桓阅之不一样的帅气。
他是那种线条比较硬朗的,而桓阅之是阴柔俊美的,有点狐狸精的妖媚。
沈荔想到他,不禁笑了起来。
那还是桓阅之比较帅,尤其是穿了那些贵牌运动服。
人还是要对比,吃过好的就不想再看次货了。
如果桓阅之是现代人就好了,那她肯定马上倒追,把他死死抓在手里。
然后牵着他到陆长明面前,骄傲地宣布,这是我对象。
“我想你了……”陆长明嘶哑的声音打断了沈荔的幻想。
沈荔这才认真看他的脸,神情憔悴,两只眼睛下都是乌青。
哇,看样子赘婿不好当哈!
曾晓的脾气是出名的差。
因为沈荔这个人不爱计较,脾气温和,才能和她做朋友。
很多人都在背后蝈蝈她。
以前沈荔还没什么,现在想想,原来自己一直被欺负都没意识到。
也许是自己的原生家庭影响,她对一切都小心翼翼。
可能是以前太穷了吧。
看来钱气养人。
现在的沈荔觉得自己财大气粗,说话都大声了点。
再也没有那种畏畏缩缩的感觉了。
“打住!你别忘了,你可是有对象的人。¢墈^书+屋- /最+欣¨章~踕?庚^薪′快·”
沈荔马上制止他。
她现在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何况曾晓也不是省油的灯。
陆长明这人又没什么边界感,总想着一脚踏几船。
莫挨老子!
老子现在正走鸿运,有财神傍着。
你们这些衰人走远一点。
沈荔正想下逐客令。
陆长明却像是要哭出来:“我们分手之后……我也并不快乐。我才知道,我最爱的是你……”
关我什么事?沈荔直呼晦气。
“你都和人家订婚了,好好回去做你的副总吧。”
陆长明忽然抓着她的手,“沈荔,你能原谅我吗?我知道你对我还有感情!”
什么? no no no,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陆长明,这里人很多,我不想骂人,请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别逼我扇你!狗男人!
“要怎么样你才原谅我?!”
“你不需要我的原谅,我跟你已经没关系了,我不爱你了!你赶紧走吧。”
沈荔已经不耐烦了,只想他快点消失。
“我不信!”
“我管你信不信!你快点走。不然我报警了。”
沈荔连推带拖把这人赶走了。
晚上约了最好的闺蜜岑蜜吃饭,两人也好久没见了。天禧晓说旺 更歆嶵全
岑蜜来到月影街,被这里的一切震惊了。
沈荔带她去换了一身漂亮的汉服,带她去蘩楼吃酒。
蘩楼只有三层高,傍晚时分,灯笼已经点亮。
"欢迎光临蘩楼。"
店小二盈盈一礼,"二位客官请随我来。"
进去之后,仿佛穿越了时空。
中间有琴师弹奏琵琶古筝,琴声悠扬。
二楼雅座用屏风隔成一个个独立的空间。
沈荔选了个座位临窗,窗外是一方小小的庭院,小池鱼跃,竹影婆娑。
桌上摆着青花瓷的茶具,店小二斟上一盏碧螺春,茶香袅袅升起。
"这里也太棒了吧。小荔,你可以啊,闷声干大事。"
岑蜜又被惊到了。
沈荔翻着菜单,点了一个春江花月夜宴席。
然后又点了一壶桂花酿。
"这是蘩楼自酿的,用上等糯米和桂花,我一直想喝一下。"
上菜了。
古色古香的盘子里,用各色食材拼出了一幅江南春景。
碧绿的空心菜是柳枝,粉嫩的虾仁是桃花,雪白的鱼片是流水,金黄的馒头是明月……
岑蜜可乐坏了,疯狂拍照打卡。
沈荔把桂花酿倒入杯中,酒色澄黄,桂香四溢。
岑蜜抿了一口,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好香!好甜!好好喝!"
沈荔思量着,要是有时间,她还想让桓阅之给她谋划一下,开一家大曜酒肆。
就一比一复制他们那里最好的酒肆,肯定比这里要火!
“行了,快停下你赚钱的脑子!来吃吃瓜。”
岑蜜打断她。"你知道吗?陆长明最近可惨了。"
沈荔喝了一口酒,漫不经心地问:"怎么了?他不是攀上高枝了吗?"
岑蜜神秘地笑了笑:"上周同学聚会,我也去了。你是没看到那个场面......"
沈荔喝得不尽兴,又叫了一壶桃花酒。
沈荔确实收到聚会通知了,但那会她忙得要死,根本没空去,也不想去。
曾晓倒是带了陆长明去了,大概是想带他过去跟她示威的。
幸好逃过一劫。
"曾晓一进门就开始挑刺。" 岑蜜模仿着曾晓的语气,用尖尖的语气抱怨。
"这地方也太low了吧?椅子这么硬怎么坐啊?空调开这么大想冷死我吗?"
沈荔忍不住笑出声,这确实是曾晓的风格。
她也不知道自己以前怎么忍的。
!"陆长明一直在旁边赔笑," 曾晓继续说。
"又是给她拉椅子,又是给她倒水。但是曾晓还是不依不饶。"
沈荔想象着那个画面,突然觉得有些讽刺。
"最精彩的是点菜的时候,"岑蜜眼睛发亮,
曾晓直接说:“这种地方的菜能吃吗?陆长明,你去给我买那家米其林的外卖。"
"然后呢?"
"然后陆长明真的去了!"岑蜜拍着桌子说,
"你知道那天多热吗?三十多度!他穿着西装,满头大汗地跑出去买外卖。等他回来的时候,菜都凉了,曾晓又嫌凉了不好吃。"
沈荔摇摇头,心里五味杂陈。
只能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还有更绝的,"岑蜜又学了起来。
曾晓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陆长明,你记住,你能有今天全靠我。要不是我,你现在还失业呢。"
沈荔已经对这个男人完全祛魅了。
像是听着别人的八卦。
岑蜜还在滔滔不绝。
"陆长明只能陪着笑。你是没看到,他那个表情,比哭还难看。"
"我听说曾晓的父亲知道了陆长明的家庭一般。觉得他配不上自己的女儿,经常给他脸色看。"
……
岑蜜的声音忽远忽近。
"荔子,你喝太多了。" 岑蜜伸手想拿走她的酒杯。
沈荔摇摇头,脸颊已经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她想起陆长明说的那句“贫贱夫妻百事哀”,觉得太可笑了。
桃花酒的香气在唇齿间流转,一杯又一杯,沈荔感觉视线开始模糊。
"我没醉......" 沈荔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