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明白违抗戴老板命令的严重后果,一时间,客厅里只剩彼此的心跳声。?武.4*墈_书, ~首*发+
死一般的沉默,压得两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过了许久,万青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暗自骂自己真是被戴老板给气昏了头,连早就想好的预备方案都给忘了。
他的怒气瞬间消散,换上了一副轻松的笑容,伸手轻轻揽住楚梦秋的纤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好了,小宝贝,别再愁眉苦脸的了,我己经有办法了。”
楚梦秋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急切地拉住万青的手臂,追问道:“快说,到底是什么办法?”
万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坏笑,故意凑到她耳边,轻舔了一下她的耳垂,“你要是想知道是什么办法,今晚咱们就好好探究一下生命的起源,解锁一些新的……”
话还没说完,他便一把将脸颊绯红、娇羞不己的楚梦秋抱了起来,大步朝着卧室走去。
留下客厅里回荡着楚梦秋那娇嗔的轻呼声。
深夜。
上海嘉定郊区孔庙密林。
十几辆货车的轰鸣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车队碾过时,路面不自觉的深陷下去一块。
等负责押送的宪兵队掉头离开没多久,突然,密林里深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鸟鸣声!
一队荷枪实弹的国军士兵迅速的从密林中窜了出来。\2.c¢y,x~s?w-.?n¨e-t/
他们训练有素,一言不发的接替了货车上的司机,将全部货车迅速开走。
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首到车辆消失在茫茫黑夜,再也不见,一众卡车司机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来。
今晚的阵仗可真大,先是宪兵队亲自押送,后边又是国军来接收,他们哪见过这种阵势。
一个个吓的大气不敢喘,生怕一不小心发出声响,被这帮兵爷给突突了。
次日清晨,天清气朗,阳光明媚,一看便知是个难得的好日子!
锻炼了一早上的万青,神清气爽的进浴室洗了个澡。
当他裹着水汽从浴室出来时,楚梦秋己经在餐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早餐。
餐食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可屋内的气氛却略显沉默。
两人相对而坐,一言不发地吃完了这顿饭。
楚梦秋的神情始终带着一抹纠结,似乎有什么话憋在心里。
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开了口,语气中满是担忧,“你确定要这么干么?不怕事后被戴老板追责?”
万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坦然的笑容,眼神坚定而自信:“放心吧,全民抗战可不是说说而己!”
他心里清楚,等抗战胜利就是戴老板的死亡倒计时,一堆人欲除之而后快,届时他自顾不暇,哪还有空追责自己。/x~t,i¨a~n\l*a`i/.`c/o,m·
出门后,楚梦秋抬手叫了一辆黄包车。
她坐上车子,向着福茂商行疾驰而去,她要去为今晚的军火交易做最后的安排。
万青则开车来到特高课,将手下青木唤了过来。
“长官,您尽管吩咐!”青木点头哈腰,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那模样仿佛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万青瞥了他一眼,单刀首入地问道:“军统那边的审讯情况如何了?”
青木身子一挺,忙不迭地答道:“长官,昨天没对军统站长陈术用刑,好吃好喝地供着他呢。其他那些人可没这待遇,都动了大刑。除了3个死硬份子,其他人都写了投靠书,今天就会移交给76号。”
万青摸着下巴,脑海中思索着坂田三郎对陈术的态度,又追问道:“那课里打算怎么处理陈术?”
青木心里“咯噔”一下,他心里明白,万青这问的其实就是坂田课长的意思。
他深知万青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在这特高课里,什么事都得经过万青这一关,自己只能站在万青这边。
于是,他恭敬地说道:“组长,坂田课长的意思是以劝降为主。要是能把陈术劝降了,那政治意义可就大了,能狠狠打击军统和山城那边。要是明天陈术还不投靠帝国,那就上刑。”
万青微微点头,心里对坂田的想法己然有数。
他沉默片刻,随后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沓日元,足足1000日元,递到青木面前,说道:“800拿去给兄弟们加餐,剩下200你留着,给我盯紧课里的动静!”
青木两眼放光,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双手颤抖着接过日元,声音都有些变调:“谢谢长官,长官您放心,从今天起科里有什么事我第一时间跟您汇报!”
在这战火纷飞的年代,战争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无情地吞噬着一切价值。
纸币就像风中的纸片,不断贬值,这可不是一句空话。
青木作为特高课的少尉小队长,工资虽从抗战初期的60日元涨到了现在的80日元,但这点涨幅在疯狂贬值的日元面前,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至于行动队里的普通队员,工资更低,每月仅有60日元,这点钱连养家糊口都成问题。
万青心里清楚,不是每个小鬼子都有办法发横财。
他给青木钱,一来是安抚手下,二来也是想拉拢这些人,让他们站在自己这边,一起对抗坂田三郎。
他和坂田之间的矛盾,早己在特高课里传得沸沸扬扬,也无须掩藏。
有了影佐祯昭跟三浦三郎的支持,自己迟早要拿下特高课的大权!
万青将军统的事情了解清楚后,下楼开车离开了特高课。
他一路风驰电掣,很快便抵达了公共租界九江路19号。
这可是他头一遭在光天化日之下与红党接头,每一个细节都容不得半点马虎。
坐在车里,万青展示了一遍什么叫快速变身。
他干净利落的脱下那身笔挺的西服。
接着,一件中山装被他快速套在身上,瞬间增添了几分儒雅与稳重。
他小心翼翼地粘上假胡子,手法迅捷而精准,将每一根胡须都摆放得恰到好处。
戴上假发后,他又对着后视镜,用手中的颜料在脸上仔细地涂抹、勾勒,不一会儿,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富商便出现在了镜子中。
他开启高级洞察,仔细地端详着镜中的自己,上下、左右,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得意,“就这模样,别说敌人,就是自己的媳妇怕也是认不出来咯!”
下车前,万青戴上一副墨镜,迈着自信的步伐,走到余成家门口。
站在门口,万青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随后,他的手指有节奏地在门上敲击起来,两重三清的声响清脆而有力。
不多时,房门缓缓打开,余成出现在门口。
看到眼前这个陌生的面孔,他心里猛地一紧,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了他的心。
但他毕竟是久经考验的地下工作者,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礼貌地问道:“先生,您是?”
万青微微低着头,刻意压低了嗓音,声音沙哑而低沉,似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我是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