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与京营中被清洗的将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1′1.k′a?n¨s,h!u¨.*c¨o′m~
贾珺的改革,动了他们的蛋糕,他们自然要群起而攻之。隆治帝听着这些人的聒噪,眼神渐渐冷了下来。他冷哼一声。“哦?照众位爱卿所言,朕的冠军侯,倒是成了祸国殃民的奸佞了?”王耀祖心中一凛,却依旧嘴硬。“陛下,臣等也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并无私心!”“为了江山社稷?”隆治帝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王首辅,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京营现在成了什么样子?”“克扣军饷,倒卖军械,视军纪如无物。”“若非贾卿家雷霆手段,拨乱反正,京营这潭死水,还要烂到什么时候?”隆治帝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啪!”清脆的响声,在大殿内回荡。群臣噤若寒蝉。“朕告诉你们!”隆治帝目光如电,扫过殿下群臣。“贾珺在京营所做的一切,都是奉了朕的旨意!”“他斩的,是该斩的贪官污吏!他罚的,是该罚的骄兵悍将!”“他要搞的全营大比武,就是要打破陈规陋习,选拔真正有本事的人才,为国效力!”“朕的冠军侯,有功无过!”“谁敢再说他半句不是,便是与朕过不去!”隆治帝的声音,掷地有声,充满了维护之意!王耀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5-4¨k`a_n^s\h,u,.\c¨o/m·他没想到,隆治帝竟然会如此旗帜鲜明地力保贾珺!这小皇帝,翅膀是真的硬了!“陛下!”王耀祖还想争辩。“够了!”隆治帝厉声打断他,“朕意已决!”“京营之事,全权交由冠军侯处置!任何人不得干涉!”“若有延误军机,阻挠改革者,一律严惩不贷!”说完,隆治帝拂袖而起。“退朝!”不给王耀祖等人任何反驳的机会,隆治帝在戴权的簇拥下,径直离开了金銮殿。只留下满朝文武,面面相觑。王耀祖站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好!好个隆治!好个贾珺!你们给老夫等着!......翌日,天色微明。贾珺刚在院中打完一套拳法,周身热气蒸腾,便有亲卫来报。“侯爷,忠顺王府派人送来请帖,邀您今晚过府赴宴。,2¢c+y+x*s′w¨.′c?o`m~”“忠顺王府?”贾珺接过那张洒金的帖子,指尖轻轻摩挲着,眸光微沉。请帖上言辞恳切,说是得了新谱的乐曲,邀集雅士共赏。这理由,听着倒是风雅。 只是他与这忠顺亲王从未有过交际,突然来邀请他去府内赴宴?“赏新谱乐曲?怕是鸿门宴,想探探本侯的底吧。”贾珺心中冷笑。自他整顿京营以来,动了不少人的奶酪,这忠顺王怕是也坐不住了。“回复忠顺王府,本侯今晚准时赴宴。”贾珺将请帖随手抛在石桌上,语气平淡。张猛在一旁有些担忧:“主上,这忠顺王府……”“无妨。”贾珺摆了摆手,眼神锐利,“他既然设了局,本侯便去闯上一闯。我倒要看看,这老狐狸,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忠顺王府门前车水马龙,宾客如云。能得到忠顺王邀请的,无一不是京中有些头脸的人物。贾珺刚从马车上下来,忠顺王便带着一脸热络的笑容,亲自迎了出来。“哎呀呀!冠军侯大驾光临,真是令本王这府邸蓬荜生辉啊!”忠顺王上前一步,热情地拉住贾珺的手,力道十足,仿佛多年未见的至交好友。“王爷客气了。”贾珺不动声色地抽出手,微微颔首,神情淡然。这份过度的热情,反而更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测。“侯爷里面请!里面请!今日的乐曲,可是江南新进的名家所谱,侯爷少年英才,文武双全,定能品鉴一二!”忠顺王哈哈大笑着,亲自引着贾珺往里走。宴客厅内,早已是高朋满座,觥筹交错,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见到贾珺进来,不少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带着审视、好奇,亦或是不加掩饰的敌意。贾珺坦然自若,一一扫过,心中对这些人的来历已经了然。“来来来,本王为诸位引荐!”忠顺王将贾珺引至主位附近,朗声道:“这位,便是我大魏的少年英雄,冠军侯贾珺!镇北城大捷,力挽狂澜,圣上亲封的超品侯爷!”一番话,说得是冠冕堂皇。贾珺只是淡淡一笑,对着众人拱了拱手:“诸位大人安好。”“冠军侯年轻有为,是我大魏之福啊!”“早就听闻侯爷威名,今日一见,果然是龙章凤姿,不同凡响!”席间响起一片附和之声,只是这声音里,有多少真心,多少假意,便不得而知了。忠顺王频频举杯,对着贾珺敬酒,言语间看似随意,实则句句不离京营之事。“侯爷啊,听闻你将京营整顿得焕然一新,那些骄兵悍将,如今都服服帖帖,本王佩服!佩服啊!”忠顺王一杯酒下肚,面色更红,眼神却依旧清明。“圣上将京营这等重任交予侯爷,足见对侯爷的信任与倚重!这可是天大的圣眷呐!”贾珺端着酒杯,轻轻晃动着杯中琥珀色的酒液,唇边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王爷过奖了。为陛下分忧,乃臣子本分。京营将士,皆是大魏忠勇之士,稍加引导,便能令行禁止。”贾珺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点明了京营将士的“忠勇”,又将功劳归于“引导”,仿佛一切都轻描淡写。忠顺王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精光,哈哈笑道:“侯爷谦虚了!来,本王再敬侯爷一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席间的气氛越发热烈,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就在此时,一个略显尖细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和谐的调子响了起来。“冠军侯之名,本郡王也是如雷贯耳。只是……”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面容略显阴鸷的中年男子,端着酒杯,正慢悠悠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