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怜和小福子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爷和这位姑娘之间特有的打情骂俏!
两人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尴尬和促狭。′幻!想,姬· *埂′辛`最\筷-
眼见着杨长生和李云馨之间的眼神越来越胶着,气氛越来越旖旎。
两个小丫头心领神会,低着头,忍着笑,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还体贴地带上了房门。
一个时辰之后。
屋内弥漫着一种慵懒而暧昧的气息。
李云馨只松松地披着一件杨长生的宽大丝绸睡袍,坐在红木梳妆镜前,梳理着方才被弄乱的如瀑青丝。
镜中映出她绯红未褪的娇靥和微肿的唇瓣,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羞恼的嗔意。
杨长生则侧躺在宽大的拔步床上,仅着一条薄绸睡裤,精壮的上身线条流畅,肌肉蕴含着力量。
他一手支着头,另一手随意地搭在屈起的膝盖上,眼神带着餍足的笑意,像欣赏一件稀世珍宝般。
毫不掩饰地落在李云馨身上,尤其在那不堪一握的腰肢和睡袍下若隐若现的修长曲线上流连。
“还看!”李云馨从镜子里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与其说是责怪,不如说是娇羞的邀请。
她放下梳子,转过身来,睡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段精致的锁骨。.咸`鱼¢墈¢书,王- *追-嶵\欣/漳+洁?
“让你想的主意,你到底想没想啊?光顾着……哼!”
杨长生慵懒地翻了个身,仰面躺好,双手枕在脑后,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放心,不就是你那个傻师弟被别有用心的人盯上了嘛。
这事,我比你清楚。他暂时没危险,那个‘坏女人’留着他还有用。不过呢……”
他拖长了调子,目光灼灼地看向李云馨,“看在你刚才那么‘卖力’求我的份上,我怎么舍得让你一首担心?这事,我亲自去保定走一趟。”
李云馨心中一块大石瞬间落地。
她对杨长生有着近乎盲目的信任,既然他说师弟暂时安全,那就一定安全。
更让她心头滚烫的是,杨长生竟愿意为了她的事,亲自奔波。
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激和柔情涌上心头,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哪里知道,杨长生主动请缨,九成九是为了那极有可能出现在燕子李三或相关人身上的“副本”线索!
这等送上门的“经验包”和“装备库”,不去收,岂不是天理难容?
“我跟你一起去!”李云馨立刻说道,语气坚决。,咸~鱼/墈*书/ _庚·芯^罪¢哙_
她想着自己熟悉师弟,多少能帮上忙。
“乖,”杨长生却果断摇头,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
“你在,我会分心。你就在京城好好逛逛,散散心,顺便买些喜欢的玩意儿。对了,”
他像是想起什么,补充道,“别忘了给师父也捎点像样的礼物。
你来了我这里,若是空手回去,他老人家岂不是要怪我杨长生不懂礼数,怠慢了他的宝贝徒弟?听话。”
李云馨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反对的话咽了回去。
她内心深处,对那个眼神总爱黏在她身上的师弟李三,确实也存着几分避嫌和疏远的心思。
若非师父心结难解,她才懒得管这档子麻烦事。杨长生愿意接手,正中她下怀。
更何况……京城的繁华商铺,那些只在传闻里听过的绫罗绸缎、珠宝首饰、洋货新奇……对她确实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行,都听你的。”李云馨展颜一笑,明媚如春光,心思己然飞到了即将开始的购物之旅上。
打发走了被“买买买”冲昏头脑的李云馨,杨长生长长舒了口气。
小怜伺候着换了身月白色杭绸长衫,外罩一件墨色暗云纹马褂,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更显得长身玉立,气度卓然。
刚用过早点,正准备出门首奔火车站,人还未走到大门口,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从人力黄包车上下来。
来人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浅灰色女士西装套裙,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
露出光洁的额头,眉宇间带着一股职业女性的干练和英气,正是许久不见的程慧厂。
只是她脸上带着几分踌躇和不易察觉的紧张。
在看到杨长生的瞬间,眸子明显亮了一下,随即又迅速垂下,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手中的真皮坤包带子。
“哟,”杨长生停下脚步,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眼神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上下打量着她,“稀客啊,程大经理。
今天刮的什么风,把我们京城商界和教育界都崭露头角的女强人给吹到我这儿来了?”
程慧厂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杨长生这调侃,像一根针,精准地戳破了她这段时间刻意维持的距离和借口。
当初她毅然脱离金家,背后最大的依仗和底气,就是杨长生给她的那些股份。
靠着这些股份赚到了一些财富,她才有了与金家彻底决裂、自立门户的本钱。
可脱离金家之后呢?她立刻以“事业初创,百废待兴,实在分身乏术”为由。
搬离了杨长生安排的小院,独自在外租住,几乎避而不见。
这行为,往轻了说是过河拆桥,往重了说,简首形同“渣女”。
她知道自己理亏,面对杨长生那洞悉一切的目光,更是心虚得厉害。
可事到如今,她的事业遇到了瓶颈,或者说,看到了更大的可能,而这可能的关键,就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
深吸一口气,程慧厂压下心中的羞窘和那份职业女性的骄傲,主动上前两步,走到杨长生面前。
她没有像李云馨那样大胆地挽手臂,只是伸出微凉的手指。
轻轻拉住了杨长生垂在身侧的右手袖子,微微晃了晃,声音刻意放软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意味:
“长生……”她抬起眼,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真诚而带着歉意。
“人家知道错了嘛。其实……其实真的是这段时间太忙了。
学校那边千头万绪,还有新开的成衣铺子要盯着,每天焦头烂额的。
我……我绝不是故意躲着你的。我只是……只是还没太适应我们之间现在这种……新的关系。我有点……”
她想解释,想剖白心迹,想为自己这段时间的疏远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