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95号西合院,同行的几个老爷们也不着急回家,就站在院子里侃着大山。!薪+顽*夲′神′戦~ !追,醉*新′蟑.洁^
这年月没啥娱乐活动,不聊天八卦怎么消磨时间?
家里有媳妇的,就等着饭好了家里人喊他们吃饭,他们闲着没事就在院子吹牛。
张物石家里就他自己,他打了招呼,就回家做饭。
厨房的橱柜里还有昨晚剩下的玉米面饼子和炖鱼,还有早上吃剩下的大米饭和小咸菜。
冬天屋里温度低,这些饭菜短时间也坏不了。
刷干净锅,往锅里添水,再把篦帘坐进锅里。
在锅里的篦帘上,放上吃剩的鱼和玉米饼子,再往锅底填入柴火点上火,开始热饭。
今晚随便对付一口就行了。
如果有人能知道他的想法,可能会气到想捶他一顿,吃炖鱼,再就着面饼子,这能叫“对付一口”?
待锅底的火烧旺,他就出了门跟院里邻居聊天。
院里除了有轧钢厂的工人,还有在别的地方上班的,一群人聊着最近的新鲜事。
闫埠贵消息灵通,今晚院子里聊天的话题是由他提起的。
“现在恶霸太多,什么菜霸粪霸水霸,要我说,应该好好治治他们了。”
“是啊!咱们老百姓眼看要过好日子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恶霸。”
“就是。”
刚来到中院的张物石喜欢这个话题,赶紧开口问道:“闫大爷,怎么个事儿?”
还没等闫埠贵开口呢,旁边的贾张氏听到他这样称呼闫埠贵,倚老卖老的大声说道:“前院的小张啊,现在你要称呼老闫是三大爷了,咱们院子可是文明院子,称呼上可不能叫错了。”
张物石眯着眼瞧了她一眼。
这贾张氏不是第一次跟他别苗头了,当时他要修理房屋,在他第一次来院子的时候,参加了一次全院大会,那时候他让各位邻居把放在角院和门房的杂物搬回去。^r-a+n+w-e¨n!z!w′w′.`c_o`m¨
当时她就不乐意,唧唧歪歪差点跟张物石吵起来,那次是第一次发生口角。
再后来,就是看他的房子越修越好,贾张氏心里嫉妒气不顺。
最近一次则是因为缝纫机,他把缝纫机搬回家那天,他就瞅见贾张氏那胖脸阴沉了下来。
后来他“听”到贾张氏的嘀咕,原来是因为买缝纫机的风头被抢了,所以她才被气的差点扭曲。
张物石嘴角抽了抽,跟这个老虔婆上纲上线的争辩,还不够浪费时间的。
贾张氏可不这么想,这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不是“茬”的茬,就想跟张物石别别苗头。
可惜她算计错了。
此时这管事大爷的身份,不过是个联络员罢了。
她要是用这个“计策”忽悠刘海中,刘官迷可能会因称谓的问题来对付张物石。
用在闫埠贵身上,那可没啥用。
或许等几年的演变,这院里的“大爷”可能会变味,现在管事大爷这头衔,只有监督和传话作用罢了。
讲在兴头上的闫埠贵可不会在乎这个,摆摆手打断贾张氏的话:“得了贾张氏,一个称呼罢了,院里分管事大爷的时候,人家小张还在南方呢,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到时候我跟他说说就行。”
说完,也不理会气的用白眼首瞅他的贾张氏,转身对院子里的人继续说:“你们是不知道啊,那育英中学的学生们趁着休息时间,准备把他们学校厕所里的大粪掏出一些,给学生自己种的菜地里施肥,那“粪霸”于德顺的人知道以后,就纠集一群人到育英中学无理取闹,不让学生们掏粪。·珊-芭~墈\书*徃· ^嶵′薪,蟑′节.埂′欣.筷_”
后院的王大爷听到这里气愤的不行,说道:“这不欺负人吗,人家学校里的大粪不让人家学生用,怎么不拉他姓于的嘴里?”
这话虽然恶心,但说出来也挺解气。
中院刘海中听到这话也气个不轻,哆嗦着嘴唇问道:“这群人都敢进学校里闹事了?要是去别的学校闹事,这不影响孩子上学嘛,我家老大这两年要上初中了,到时候他们还这么闹事,那可影响我家孩子学习了!”
刘海中这人,你蹭他两顿饭他可能都不放在心上,他还资助过学生上大学呢。
但你要是影响他当官,或者影响他大儿子当官,他能气得要死并记着这个仇。
闫埠贵等众人情绪发酵起来,咂咂嘴继续说知道的情况:“后来那姓于的说,学校里的厕所是他姓于的粪道,只要有门牌号他就掏粪,管他什么育英不育英,你说这种人怎么就没人治治他!”
还是暴躁的王大爷接过了话:“真想把粪塞他们嘴里,反正这些人就只认粪,给他们一勺子让他们好好尝尝!”
“老王,你特么可别说了,呕!”
王大爷是说的爽了,但是院里有人快受不了,赶紧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晚上他们还没吃饭呢,再说下去,就真的不用吃了。
“你说他姓于的那么有钱了,还差那一桶两桶的大粪吗?就是作恶做习惯了,喜欢欺负普通老百姓。”
“听说那姓于的有一百多套房子,城外面还有一千多亩地。”
“他一个掏粪的那么有钱吗?”
“废话,他是掏粪的头头,那些普通掏粪工都要给他上贡,再加上把大粪掺土强卖给老农民,这些年可是攒了不少钱!”
“哎!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一个掏大粪的都能弄这么多钱!”
“要我说,这种不义之财迟早给他压死。”
“得了吧,别看人家是跟粪打交道的,但是人家整天大鱼大肉,出门提笼挂鸟,不知道过的多舒服呢。”
“听说那家伙还给倭国人当过狗?”
“我也听说过。”
“前些年他还被光头金圆券整过呢,结果人家现在照样过的富裕。”
“怎么没人给他一枪毙了!”
“得了,你小点声吧。”
张物石也不搭话,就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听院子里众人议论。
听了一会儿八卦,各家女人开始喊当家的回家吃饭。
他也拍拍屁股起身回家,收拾碗筷,开始上炕吃饭。
放了一天的鱼更加入味,就着剩下的鱼和小咸菜,他连吃西个玉米饼子。
吃完饭,收拾完桌子,往炕底下加一些柴火,待火烧旺,再塞进去一些煤球,关好炕筒子门,他就躺在炕上想事情。
他最近还想着找一些消遣呢,这不就来了?
水霸占住甜水井水窝子,贩卖好水由此得利。
菜霸垄断菜市,摊派勒索菜农小贩,横行霸道,剥夺菜业工人的利益。
那么粪霸呢?
一个坑儿,两块儿砖,三尺土墙围西边。
粪霸则是两头吃,他们用武力和人命打下来的粪道可不简单。
给居民掏粪时会要你一份清洁费,并且扬言不允许百姓自己掏粪,另一边会把大粪卖给农民又赚一份钱。
关键给居民掏粪的时候横行霸道,往外卖粪的时候还要往粪里掺土,欺骗买大粪的农民。
正巧,今晚上让他知道了这粪霸的事,那得了!最近的消遣就是这粪霸了。
粪霸兜里的钱取之于民,到时候就要用之于民了。
别问谁是“民”,反正他不是当官的,他就一个普通老百姓。
这些粪霸水霸菜霸什么的,这一年两年就要被审判吃枪子了。
那粪霸于德顺明面上的浮财他是不会动的,那一百多套房子和一千多亩地,他也动不了,这些都是要充公的。
他准备好好规划规划,先认认人,再调查一段时间,看看有没有藏起来的财物。
由己度人,如果我是粪霸,我会怎么做?
姓于的粪霸干的这些事,都是生儿子没屁眼的事,万一出点事就是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他一定会给自己留后路。
房子和田地搬不动拿不走,所以这些明面上的财不用考虑,要是留后路,只能是钱、财宝古董之类。
而纸质钱币也不太保险,毕竟经日占时期的货币、光头法币、光头金圆券等纸币的洗礼,老百姓心里会觉得纸币很容易成废纸。
那后路就可能就是金银、大洋或古董。
好的古董会值钱,但俗话说盛世古董乱世黄金,古董这玩意,遇到喜欢收藏的才能换钱,遇不到,那就只是一个玩意。
况且,跑路的时候带这些玩意不方便,变现难不容易出手。
‘如果我是粪霸于德顺,我就会藏一些金银和大洋留作后路,跑路时,金银可以当作东山再起的底子,大洋可以当作跑路的盘缠。’
‘况且这些东西体积小,容易隐藏起来,一个小箱子就能轻易装下。’
他摸了摸脑门,觉得自己想的没啥问题。
还有,这种给自己留的后路,一般不会轻易告诉别人,是需要自己亲自去隐藏的。
那他就要好好跟踪于德顺一段时间了。
正巧再过一个月就要过年了,这年底盘完账,他会不会再去他的藏宝点添点东西?
计划好最近的消遣活动,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他很快就进入梦乡。
在梦里,他吃着火锅唱着歌,就把钱弄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