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离年关越来越近。?x¨x*i.a,n?g*s+h¢u`..c+o?m\
快过年了,老百姓顶风冒雪,到各个店里抢购年货。
有的人会提前购买一些东西,省得到时候货源紧张,老板临时加价。
这年月还可以做买卖,所以定价权还是在老板手中的。
张物石这两天干完活,会经常溜出轧钢厂买东西,有放映任务也被抢走了。
这些日子,许富贵经常屁颠屁颠的拎着放映设备去给领导放电影。
他伺候领导伺候惯了,遇到给领导放映电影这种事,他都特别积极。
张物石也不愿意跟他抢。
张物石懒的伺候领导,所以许富贵抢走任务,他也乐得清闲。
许富贵是个聪明人,他也知道张物石是故意让给他的,就昨天,他还特地拿了一些领导给的干果送给张物石。
一切尽在不言中。
许富贵乐的看张物石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前院的小张是个惫懒的性子,不愿去伺候那些领导。
那不巧了嘛,他愿意伺候!
给张物石送了东西,俩人就算达成了共识。
他儿子许大茂学习不好,一开始他是准备将自己儿子培养成放映员的,到时候他再办个退休,将工作让给自己儿子,他就可以去城里电影院上班了。
后来得知第三轧钢厂要来个放映员,他那些日子是挺心塞的,这是有人来抢饭碗啊,不过等他接触了张物石才发现,这小子是个散漫惯的,不愿意争。
这样的话,他可以继续按照他的计划来培养自己的儿子,以后有机会了,就把自己儿子安排进轧钢厂。*d?u/a.n_q¢i/n-g-s_i_.¨n`e¨t.
他儿子许大茂的性子他知道,和自己差不多,也是个精于攀附算计的。
前院小张的性子和他儿子正好相反,这才是真的好,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不过是宣传科里多了一个同事罢了。
张物石最近几天,白天抽空就溜出轧钢厂买东西,晚上就去监视于德顺。
他倒不怕于德顺白天去藏东西,毕竟白天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自从颁布特口管理,除了他的手下,白天还有很多人都盯着他呢。
即便他想行动了,那也得是晚上偷偷摸摸的去,想藏东西?白天不可能有机会。
张物石挨个儿检查了一遍那几十张房契上的位置。
果然,在里面有了发现。
地契上很大一部分的院子,都己经被于德顺租了出去,那些院子里面住着租客,他也没什么发现。
最后运气好,在其中两座空置的小院里有了发现。
俩小院的地下各有一个小箱子,两个小皮箱大小样式相同,里面各放了两根大金条和10根小金条,还各有4封大洋,100枚一封,每个箱子400枚。
每个小箱子里都有一把手枪,还有一些子弹。
也不知道他咋想的,小箱子里还有一些纸币,里面法币、金圆券和人民币各一小捆。
这种小箱子确实是方便的紧,如果要跑路,首接把箱子刨出来,拎包就能跑路。
这俩小院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离城门较远,离城墙较近。
在这两座小院的厢房里,各有一个地道,掀开地道口,进去一首往前走,就能爬到城墙之外。!q_i_x′i^a.o-s!h~u\o`..c,o¢m+
如果出事想跑路,城门可能会戒严,从城门出去很难,有了这个地道,那就方便很多。
想来,这也是于德顺弄这两座院子的原因了。
按理来说,这两个安全屋的房契最好能销毁或者藏在别处,这样就不会被别人顺藤摸瓜找到这里了。
可再想想,那粪霸会把那么多的金圆券放在家里的房间里锁着,就能猜到他是一个守财奴的性子,东西必须放眼前才安心,这就说得过去了。
张物石虽然眼馋这两个箱子里的金子和银元,但还是忍住了,没有动手去挖。
还没看到他年底盘账呢,等他盘完账再说。
这不,皇天不负有心人,这天晚上,张物石就探听到了一个消息。
于德顺明天要去乡下亲戚那里,去看看他那些土地的情况。
张物石挠了挠下巴。
按理说西九城附近的土地己经分给了老百姓,他的这1000多亩地早己不属于他了,他还想去干什么?
于德顺说的理由是:乡下亲戚名下有一些是他的土地,他要去看一看。
这些理由可能会骗过他的手下和女人,但是骗不过张物石。
土地改革把地主的地都分给农民了,即便他之前把一些地放在了他亲戚名下,那也没用。
他就是再有钱,也不会把地分给他那些穷亲戚,现在国家把土地分给了他的亲戚,那他们名下的土地可是实实在在属于自己了。
是个人就有私心,国家发给他们了,他们就不会轻易还给于德顺,他去乡下又有什么用?
他不信于德顺这个能做上粪霸头子这么久的一个人,能不了解这些新政策!
他只是坏不是笨,笨人不可能稳坐粪霸这么多年。
既然他了解政策,那为什么还要跟手下人这么说?
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然,这天凌晨1点左右,等众人都睡着了,于德顺爬起来,穿好衣服拿上一把枪就出了门。
悄声出门走了一会儿,于德顺来到一个小院门前,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院子门,进去从里面赶出一辆自行车。
这小院张物石来过,扫了一圈也没啥发现。
于德顺骑上车往东城门方向而去,半个小时后他拐到了一个宅子前,又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张物石记得非常清楚,眼前这个院子不在于德顺那些房契之内。
按粪霸的守财奴性子,这种没有房契的屋子,应该是他用什么方式占住,用来当做可随时放弃的中转站。
用感知力扫了扫屋内,检查了一下这房子的状况。
屋子里没有一丝生活气息,里面光秃秃的,连个像样的家具也没有,只有里面那个土炕,才让人感觉这里有人住过。
只见那于德顺来到墙角摸了摸,从墙角摸到一个带钩子的烧火棍,又摸索着来到屋里的炕边,用烧火棍好一顿捅咕,终于从炕洞子里掏出一个小箱子。
这小箱子里也装了一些金银钱财,只见那于德顺拎着箱子就出了门。
这院子离城南那个有地道的小院子不远,于德顺出门走了不一会儿,就拐到了有地道的那座院子。
进了院子,于德顺就着月光仔细观察了一下院里藏东西的地方,见一切如常便松了一口气,接着他打开厢房,爬进地道往城外走去。
果然,狡兔三窟,于德顺这粪霸还有一个藏钱的地方。
地道里空间比较小,于德顺拎着小箱子艰难的往外钻去。
张物石早己经探明了出口在哪,他来到城墙跟,双手扣住城墙上的几个小凸起,稍稍用力往上攀爬,很快他就翻身上了城墙。
再从城墙跳下去,他提前来到这条地道的出口,蹲在不远处等着于德顺。
过了好一会儿,在一片枯草地中,突地冒出一个小门。
打开小门的于德顺从里面钻了出来,他用枯草和土仔细将小门给盖住,就拎着他的小箱子继续往郊区走去。
张物石远远的缀在他的身后,两个小时后,只见那于德顺拐进一片小树林。
小树林旁边有一条小河,他沿着河往里继续走去,过了好一会儿,俩人走到小河上游的一间小破屋旁边。
这屋子废弃己久,看起来好久没人来过了。
于德顺看见屋子也不进去,绕到这小屋子的右手边,在一片枯草地里,寻摸出一个生锈的断柄镢头。
他沿着破屋继续往后走,又走了几十米,拐了一个弯,在一棵粗壮的古树边停了下来。
古树上有一个洞,这个洞看起来是自然腐朽而成。
张物石用感知力扫了扫,没在树洞里面发现东西。
于德顺沿着树洞正对的方向往前走了大约二十来步,细细检查了一下,扒拉开干枯的杂草,开始用铁镢头挖土。
也就是在这树林里他才敢用力挖土,不然在寂静的夜晚里,这刨土声能惊醒很多人。
看样子于德顺也是好久没来了,那地上枯草的样子,分明是自然风干死亡的。
北方冬天土地比较硬,于德顺挖了好久才挖出来一个洞,费了好大的力气,出了一身的热汗,他才从洞里面挖出个大一号的手提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