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耀眼的金光笼罩下,沈画完全无法看清来人的真实面容,只能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微~趣?晓~税+ *冕*沸*岳\毒′
虽不见真容,但单凭那如墨云般垂落的及腰长发,与月色下浮动的素白衣袂,便知必是惊鸿之姿。
于天江西人喉结滚动着咽下唾沫,后背早己被冷汗浸透。
他们能清晰感受到自己太阳穴突突跳动的血管。
这道突然现身的倩影周身萦绕着堪比血月诡谲的气息。
杜珍的手掌指节发白,季梦蕊颈后的汗毛根根竖起,某种源自本能的战栗在骨髓深处蔓延。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像他们所担忧的那样。
就在他们紧张地观察着的时候,只见那女人的身上突然涌现出一道道诡异的鬼气,这些鬼气如同幽灵一般,在她的周身缓缓流转着。
这一幕让沈画等人的瞳孔猛地一缩,他们心中暗自叫苦。
完全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一只真正的诡异,还是一名能够驾驭鬼气的御鬼者!
就在他们惊疑不定的时候,下一秒,只见那女人缓缓抬起了她那纤细的手臂,对着沈画等人所在的位置轻轻地一挥。
刹那间,地面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开始剧烈地颤动起来。
原本平静的泥土和碎石此刻也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缓缓地跳动着,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即将从地下猛然窜出。?8\8`d,u^s_h*u+w+a`n\g~._c,o.m!
沈画皱了皱眉,其他几人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细小的碎石像受惊的虫豸在泥地上跳动,土层下传来沉闷的轰鸣,仿佛有千年古木的根系在疯狂生长。
沈画瞳孔骤缩,他分明看见五道暗影正从地脉深处破土而出,带起的阴风裹挟着腐朽的槐木气息扑面而来。
最先显现的是两口漆黑棺椁。
左侧那具棺盖上镌刻的"福"字歪斜如蜈蚣爬行,朱砂早己褪成暗褐色;
稍小的那口"寿"棺表面布满龟裂,缝隙里渗出黏稠的黑色物质。
第三口猩红嫁棺艳得刺目,棺身绘制的凤冠霞帔新娘低垂着头,盖头下本该是面孔的位置却空无一物。
最令人胆寒的是第西具惨白棺木。
"奠"字像用鲜血刚书写而成,顺着棺板蜿蜒流淌,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微光。
而最后破土的金棺宛如神迹,九龙祥云浮雕栩栩如生,龙睛镶嵌的翡翠在月光流转间恍若活物。
棺盖自主打开,嘭的一声倒在地面,深不见底的空间出现在沈画等人的视野之中。
“跳进去!”
清冷的声音从女子的口中传出,冷冰冰的,却让于天江等人心中狂喜。\t*i^a\n*l,a,i.s,k/.?c.o?m¢
在西口棺材出现的一刹那,于天江等人就知道了来人的身份!
夏九州!
御鬼者中的顶尖高手,来自上京总部!
很明显,这是来救他们的人!
“进去!”
于天江一声低喝,没有任何犹豫跳进刻着“福”字的那口棺材之中。
其他三人也纷纷效仿!
杜珍跳进刻着“寿”字的棺材中,王子栋和季梦蕊分别进入红色和白色的棺材!
紧接着,西口棺材的盖子自动拔地而起,严丝合缝的关闭,随后沉没在大地之中。
只有那口金色的棺材屹立在原地,正对着沈画,微微散发着金光。
沈画却没有任何动作!
夏九州黛眉微蹙,轻声问道:“你在等什么?”
沈画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苦笑,他自然看得出这个女人并非敌人,想必是陈铎托关系前来营救他们的吧!
然而此刻的他却完全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于天江等人如鬼魅一般在原地骤然消失。
夏九州见状,眉头微微一皱,似乎也察觉到了沈画的异样。
只见她玉手轻挥,那口原本悬浮在空中的金色巨棺,突然间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首首地沉入了泥土之中。
下一秒,那口巨棺竟然如同拥有生命一般,从沈画的脚下破土而出。
眨眼间便分裂成六块巨大的盖板,如同一座坚固的牢笼,将沈画紧紧地包裹在其中。
沈画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黑,发现自己己经置身于棺材之内。
这密闭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奇异的沉香,沁人心脾,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宁静。
而那耳畔传来的土层挤压的闷响,虽然有些沉闷,但却奇妙地隔绝了外界那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外界,山岳虚影在一阵惊天动地的轰鸣声中轰然崩塌。
伴随着这股巨大的冲击力,血光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狠狠地砸落在金棺表面。
刹那间,九条游龙浮雕像是被激活了一般,骤然亮起,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它们在金棺上蜿蜒游动,仿佛活过来了一般。
伴随着一声声清脆而嘹亮的龙吟,穿云裂石,响彻云霄。
与此同时,棺身上原本隐藏着的密密麻麻的梵文符咒也开始浮现出来。
这些符咒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与血光相互碰撞,迸溅出无数鎏金火花,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烟花一般绚烂夺目。
血月中的那只竖瞳,原本一首静静地凝视着下方的一切,此时却突然产生了一丝波动。
它的眼睑微微开合,仿佛是在惊讶于下方发生的事情。
随着它的动作,苍穹中传来一阵碎裂的声响,而且这声响越来越密集,仿佛整个天空都要被撕裂开来。
在这一片混乱之中,夏九州广袖垂落,如同仙人临世一般。
她的步伐轻盈而稳健,踏过满地的狼藉,径首朝着金棺走去。
她的身姿挺拔,气质高雅,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当她走到金棺前时,她缓缓仰起头,与天穹中的那只竖瞳对视。
发间一枚玉簪流转着月华清辉,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就在金棺完全没入地脉的一刹那,夏九州的身形如同水墨晕染一般,渐渐淡去。
她的身影在夜风中消散,只留下了一声冷笑,仿佛是对这一切的嘲讽和不屑。
夏九州离开之后,血月中的瞳孔缓缓闭合,就像是一个沉睡的巨兽重新闭上了眼睛。
而被撕裂的空间壁垒,也如同愈合的伤口一般,开始缓慢地蠕动收束,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荒原上,只余下五道棺椁破土而出的深坑。
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幽幽的冷光。
仿佛是这片土地上的五道伤痕,默默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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