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第二波信使到来的时候,带来了截然不同的消息。*r·a+n′t?x¢t../c¨o¨m¢
“张将军,已经查清楚了,那些人不是乌桓人,是田氏族人,随末将而来的还有田氏族长田畴。”“是徐无山的田畴么?”张辽大吃一惊道。“正是此人。”“公子,此人身份特殊,还需您与张某一起出营迎接。”张辽把目光转向了曹轩,缓缓说道。曹轩一时之间有些愣神,脑海中迅速回忆起关于田畴的记忆,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没听说过三国还有田畴这号人物啊?“将军,田畴此人有何特殊之处么?”曹轩好奇的问道。“哈哈,田畴出山的时候,公子年龄还小,所以不知道此人的那些英雄事迹。”“当年,董卓挟持陛下,弃东都,前往长安,幽州牧刘虞为表忠心,派田畴前往长安觐见陛下。陛下大喜,三封其官皆不受,后来刘虞被公孙瓒所害,田畴当时不过弱冠之年,却毅然从长安返回幽州,为刘虞吊丧,其勇气与忠义,让公孙瓒都为之惊叹,竟不敢贸然加害。之后,他率领族人隐居于徐无山中,在这乱世之中,建立起一片安宁之地,归附者竟达数千家。£¥如}¥文¤网· ?<免>D费{阅·D#读1-他为山中百姓制定律法,兴办教育,使得徐无山一带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最重要的他还是主公为咱们找的向导。”张辽侃侃而谈道。曹轩听完张辽的讲述后,由衷的说道:“如此忠义之士,又有经世之才,实在令人敬仰。”“哈哈,那公子就陪张某去一趟吧。”“将军请。”二人出了大帐,只见远处一行人正缓缓而来,为首一人,身材挺拔,气宇不凡,身着一袭素色长袍,头戴方巾,正是田畴。在他身后,还有一个五花大绑的少年。张辽和曹轩赶忙迎上前去,张辽抱拳道:“久闻田先生大名,今日得见,幸会幸会。”“张将军客气了,畴不过是一介草民,今日冒昧前来,还望将军勿怪。”田畴不卑不亢的回礼道。“晚辈曹轩见过田先生。”张辽身后的曹轩也站出来行礼道。“这位公子是…”田畴好奇的问道。“哈哈,轩公子正是我家主公的长孙。”张辽大笑着回道。田畴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温和的笑容道:“曹公子,幸会幸会。”这时张辽方才注意到田畴身后的那位少年,不禁问道:“先生,这是何意啊?”“哎,说起来也是家门不幸啊,前段时间假扮乌桓人在无终城周边闹事的正是小儿田勇。~x/w+b!b′o¢o?k_..c/o`m,今日特地带来向张将军请罪。”田畴拱手拜道。“先生请起,公子年少,也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吧,待主公到来之后,定会还公子一个交代,还是先替公子松绑吧。”张辽连忙扶起田畴道。“那就多谢张将军了。”田勇松绑后,揉了揉被绳索勒得发红的手腕,脸上满是愤懑之色,田畴怒斥一声道:“混账,还不来谢过张将军和曹公子。” “张将军,曹公子,田勇一时糊涂,犯下大错,多谢将军和公子的宽宏大量。”田勇不情不愿的拱手拜道。曹轩大笑两声道:“哈哈,田公子既然能以假乱真,那看来平常在练兵上,没少下功夫啊,有时间曹轩倒是要好好请教一番。”“那是自然,我曾经率领这些兄弟们去过辽西,不仅没有引起乌桓人的丝毫怀疑,还顺走了他们三千多战马。这次若不是被阿父发现,估计你们也不会知晓我的真实身份。”田勇颇为自豪的说道。“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家公子早就猜出你们不是乌桓人了,只是没想到是你们田家人所为。”曹轩身旁的典满忍不住出声道。“我的这些兄弟们都是归附的乌桓人,你们不可能发现?”田勇冷笑一声道。“田公子,你要知道凡事总有细微之处可寻端倪,比如这次吧,田公子千算万算,却露出了一个关键破绽。”曹轩不慌不忙的说道。“什么破绽?”“天气,最近无终县附近多雨,且从辽西到无终之路皆是海滨低洼之处,试问乌桓人是如何过来的呢?”田勇微微一怔,随即辩解道:“这有何难?乌桓人可以趁雨停之时赶路,遇到低洼积水处,绕路而行。”“哈哈,田公子,你莫要再自欺欺人了,从辽西到无终,路途遥远,且海滨低洼之地一旦遇雨,积水难退,道路泥泞不堪,车马难行!”“那说不定还有其它办法呢?”还不待田勇说完,田畴便怒斥道:“快闭嘴吧,你的那点小聪明,早已被曹公子看破了,还敢在此大言不惭。”“阿父…”“来人,把这个不孝子拉下去,无老夫的命令,不许他出营。”很快田勇便被人带走了,看着田勇离去的背影,田畴满转身对着曹轩和张辽深施一礼道:“曹公子、张将军,小儿不懂事,多有冒犯,还望二位千万别往心里去。田家愿为此次破乌桓之战,倾尽所有,以表诚意。”曹轩赶忙上前扶起田畴道:“先生快请起,田公子年轻气盛,一时糊涂也是有的。如今我们既然决定联手,那过去的事就一笔勾销吧。大敌当前,我们更应齐心协力。”“多谢公子大度。”当天夜里,为田畴接风的曹轩醉醺醺的回到了自己的营帐。李仲很贴心的送上了一晚热汤,曹轩喝完后,李仲一边收拾碗盏,一边轻声说道:“公子,今日您怎么如此轻易放了田勇?”“怎么了?您和他有仇?”“那倒是没有,只是属下在边境时,便听说此人野心很大,暗中扩充势力,与周边各方势力频繁往来。”李仲连忙回道。“哼,你当我没看出来么?他之所以假扮乌桓人捣乱,其实就是想给咱们一个下马威。只是现在咱们还有求于他们田家,也只能先忍下了,若日后他还是如此的不知悔改,那自然会有人收拾他。”曹轩冷笑一声道。“公子英明,此人不足为虑,倒是他的父亲田畴不可小觑。”曹轩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道:“无妨,待消灭乌桓后,他们田家也该换个地方了。日后我会建议祖父,边境之地,决不允许出现豪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