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已经想的很周到了。(新#a(完.本,′\神?÷a站μ ^¤+免ˉ费^??阅?读·
但还需再加一条。”曹操笑着回道。“请祖父吩咐。”“两家联姻,你这几个姑母里面,可以选一位,嫁到马家。马家世代公卿,也不算辱没了咱们曹家的门第。”“啊,祖父,这岂不是差了辈?”曹轩忍不住开口说道。曹操摆了摆手道:“在家族利益面前,没有什么是不能变通的。少学那些迂腐之态,记住了,若真到了你掌控天下局势的那一天,一切人和事,都要为了家族的兴旺、霸业的稳固而服务。有些看似不合常理的举措,实则是为了长远的大计。这联姻之事,便是如此。”“孙儿谨受教。”曹轩拱手拜道。“行了,此事就这么定下了,派贾文和去办吧。如此做,咱们曹家也算是给足了马腾面子,若马腾还是不识趣,那咱们也无需再对他客气了。”曹操冷冷的吩咐道。“诺,祖父,孙儿现在就去安排。”说罢,曹轩便准备告辞离开。“慢着,还有一件事,老夫觉着还是要告诉你为好。”曹操欲言又止道。“何事啊?祖父。”“贾文和来信说,他觉得自己德行有亏,不配为世子师,让老夫另择贤明。+m_i!j+i~a_s~h,e`._c+o!m/”曹操轻叹一声道。“那祖父答应先生了?”“没有,老夫想先听听你的意见。往后你的路会比老夫更宽、更长,而贾文和号称“毒士”,且还有挑唆李傕、郭汜祸乱天下的先例在,多为士林所不耻。若你还认他为师,那恐怕也会成为你人生的一个污点。”曹操苦笑一声道。听了这话,曹轩毫不迟疑的说道:“祖父,对于此事,孙儿的回答只有一句话。”“但说无妨。”“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曹轩坚定的回道。“这是你的心里话?”曹轩点了点头道:“正是,祖父,若孙儿为帝,绝不会为了巩固权位,而掩饰自己的过往。恩师于我,不仅传道受业解惑也,更是在为人处世、修身治国上悉心教导。若无恩师,孙儿难有今日见识与格局。若掌权后就忘恩负义,屠戮旧臣,这与那无道之君又有何异?又怎能服众?又如何能开创太平盛世,让天下归心?”“哈哈,不错。在士林眼中,我曹家还是宦官之后呢,难不成就因为士林不喜,我们就要把先祖从祖庙中移出?”曹操爽朗地大笑道。“祖父所言极是。我曹家能有今日之势,靠的正是历代先祖的拼搏与积累,绝非那些虚名所能左右的。@求3|^书+~{帮/~′ ?更°{>新o最_快:^士林的看法,不过是一家之言,我们又何必在意?”曹轩笑着附和道。“虽说如此,但有些事也不可矫枉过正。那些酸儒,成事不足,却败事有余。这其中的度你要好好把握。”曹操继续教导道。 “祖父的教诲,孙儿铭记在心…”建安十三年春,汉献帝刘协亲赴许昌郊外的汉室宗庙祭祖。时值初春,万物复苏,宗庙前的古柏却在料峭寒风中突兀地绽放出满树新芽。更奇的是,太庙穹顶凝结的晨露坠落于祭器时,竟在青铜表面映出“汉室永昌”四字篆文,字迹清晰如刻。献帝大喜,扶着祭器的手微微发颤,眼中也泛起泪光。他的贴身宦官跪倒在地,高呼道:“陛下,此乃高祖显灵,大汉复兴之兆啊!”刘协深吸一口气,沉声命道:“速将祥瑞布告天下,大赦天下囚徒,减免三成赋税。”但奇怪的是,在场的文武百官无一人敢奉诏。刘协干咳一声问道:“杨卿,你意下如何?”杨彪连忙拱手回道:“陛下,荀令君乃丞相亲命的许都留守,老臣惶恐,无法奉诏。”刘协捏紧御案上的玉镇纸,怒哼一声道:“今日荀令君身体不适,并未来祖庙。难不成我堂堂大汉,除了一个荀令君,就无一人敢认朕的诏书么?”“臣敢。”清冷的声音从殿角传来,惊起梁上尘埃。众人循声望去,却见孔融正缓步走出。见此刘协不禁大笑道:“哈哈,杨卿,你杨氏世受国恩,现在又有何话可说?”杨彪轻叹一声,然后躬身拜道:“陛下!老臣今年六十有七,耳聋眼花,早已该退老还乡了。”“哼,你若想走,无人拦你。”孔融冷哼一声道。杨彪长叹一声,便将头上的官帽缓缓拿下,放在地上。“陛下,今日当着大汉列祖列宗的面,老臣还有最后一句话相劝。”“杨卿但说无妨。”刘协咬着牙回道。“自从董卓进京以来,大汉天下便四分五裂,陛下也是数次落入贼人之手。然天佑大汉,陛下遇到了曹丞相,终得安身之所,这已经是陛下之幸了,若陛下还妄图挣脱眼下安稳,怕是会重陷危局。”杨彪言辞恳切的说道。听了这话,刘协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也是一个聪明人,自然听明白了杨彪此话的真正含义。现在的这个局势,即使杀掉权臣也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不过给他人做嫁衣而已,自己倒更有可能会因为激化矛盾而给权臣抵命。之前的王允便是活生生的例子。这些话杨彪早就向自己说过多次了,但这次自己还是没有忍住,受了孔融等酸儒的教唆,贸然行动,试图借助所谓的“汉室永昌”祥瑞来重振皇权。可如今看来,最后的结果很有可能便是一场闹剧,而自己还因此逼走了一位老臣。而孔融则死死的盯着杨彪那萧瑟的背影,喃喃自语道:“杨彪,你到底是汉臣?还是魏狗?”孔融很了解自己眼前的这位陛下,他知道刘协心中的真实想法,刘协心中是有大汉的,但想让这位陛下为大汉献出自己的生命却很难。想到这里,孔融心中不禁一阵绞痛,他双拳紧握,咬牙切齿的说道:“陛下,杨彪之言实乃误国之论!天无二日,国无二主。陛下贵为大汉天子,乃高祖皇帝之后,天命所归,怎能向乱臣贼子低头?”听了此话,刘协微微皱眉,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就在这时,一直旁观的曹洪终于忍不住了,站出来怒喝一声道:“孔大夫,你说谁是乱臣贼子呢?”“陛下,您还在犹豫什么?现在乱臣贼子已经自己跳出来了。”这次刘协也算是做了万全准备,现在祖庙中的侍卫大多都是他的人,但刚才杨彪所言,如一根刺般扎在他的心头,让他原本坚定的决心又开始动摇起来。最终,刘协还是下定主意道:“行了,都不要吵了,此事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