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以为自己是谁?刚刚拿下一个小小的新野县,便敢在荆州四郡下达“清田令”,真是太狂妄了。′4`2`k*a^n_s,h?u?.¨c/o+m/
别忘了这荆州还是我刘家的荆州。”面白如玉的刘琮拍案而起道。“小点声,莫要打扰了你父亲休息。”一旁的蔡夫人不满的说道。蔡夫人虽已年逾四十,但岁月好像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她依旧肤若凝脂,白皙细腻,眼角的一丝鱼尾纹更增添了一份成熟女子的妩媚。“母亲息怒,儿子知错了。”刘琮不敢狡辩,连忙认错道。刘琮的生母出身并不高,之所以被蔡家选中,无非就是他娶了蔡夫人的侄女,蔡瑁的女儿。而且他性格软弱,相较于长公子刘琦来说,也更容易掌握。就在此时,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仆缓缓走了进来,蔡夫人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轻咳一声问道:“夫君醒了么?”“回禀夫人,家主已醒,让老奴来请琮公子进去。”老仆不卑不亢的回道。蔡夫人微微点头,瞪了刘琮一眼道:“还愣着做甚?随我一起去给你父亲请安。”刘琮心中一紧,连忙整了整自己的衣衫,随着蔡夫人离开。二人来到卧室门口,蔡夫人却被老仆给拦下了,蔡夫人柳眉倒竖,冷冷地盯着老仆,质问道:“你这是何意?”老仆依旧保持着恭敬的姿态,微微低头,语气却透着一股坚定:“夫人恕罪,家主有令,只请琮公子一人进去,并未提及夫人。?微:¢趣o<§小\说aa网§> ?1|更;新μ$?最?¥快@老奴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夫人莫要怪罪。”蔡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咬了咬嘴唇,心中暗自恼怒,却又不好发作。她转头看向刘琮,低声叮嘱道:“琮儿,进去后仔细听你父亲的话,莫要乱说话。”“诺,母亲。”说罢,刘琮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走进卧室。卧室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刘表半靠在床榻上,形容憔悴,原本威严的面容此刻多了几分虚弱。看到刘琮进来,他微微抬了抬手,示意刘琮靠近。刘琮连忙快步走到床榻边,轻声说道:“父亲,孩儿来看您了。”刘表微微点头,目光在刘琮身上打量了一番,缓缓开口道:“听说曹军南下了。”“父亲息怒,孩儿不是故意瞒着您的,只是您身体抱恙,孩儿实在不想让这些烦心事扰了您的清宁。再说此次挂帅之人并非曹操,而是曹家那个乳臭未干的世子曹轩,北面樊城还有玄德叔父在,想必不会危及我荆州的安危。”刘琮连忙解释道。听了此话,刘表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欺瞒自己的父亲么?此次虽说是曹轩挂帅,但曹家精锐齐出,文有荀攸、郭嘉等人,武有张辽、徐晃、乐进、李典等将,且还得到了西凉马家的相助,这般架势,岂是你玄德叔父和那小小樊城能抵挡的?荆州危矣,你却还心存侥幸,糊涂啊!”刘表越说越激动,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身体微微颤抖。+d\u,a¢n`q.i-n-g\s·i_.~o?r!g·刘琮见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连忙上前一步,伸出双手想要搀扶父亲,却又不敢触碰,生怕弄疼了他,只能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地说道:“父亲息怒,息怒啊!孩儿知错了,是孩儿糊涂,没有认清局势。”刘表缓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止住咳嗽,他靠在床头,双眼微闭,似乎耗尽了所有力气,过了片刻才缓缓睁开眼睛,光中满是失望与忧虑:“琮儿,为父在荆州经营多年,本以为能保一方平安,可如今…”刘琮心中一紧,扑通一声跪在床榻前,急切地说道:“父亲,孩儿定会竭尽全力,守护好荆州,绝不让刘家的基业毁于我手。还望父亲保重身体,有父亲在,孩儿便有主心骨,荆州军民也能安心。” 看着眼前的儿子,刘表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有失望,有无奈,甚至还有一丝期许。刘表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儿啊,记住了,荆州上下谁都可以投降曹军,唯独咱家没有退路可言。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身上流淌着汉室血脉,曹贼名为汉臣,实为汉贼,篡权夺位之心昭然若揭。若我荆州降于曹家,不仅我刘家颜面无存,更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死不能见祖宗,生也会被后世子孙所唾弃。”刘琮听着父亲的话,心中一阵震颤,额头上不禁冒出细密的汗珠,他嗫嚅着道:“父亲,孩儿明白了。您放心,孩儿定不会行那投降之事,定会与荆州共存亡。”刘表摇了摇头叹道:“你不行,蔡家就是你身上的一道枷锁,你解不开的。”“父亲…蔡家于我刘家,也有辅佐之功,且与孩儿亲眷相连,怎会是枷锁?”“哎,琮儿,你太天真了。蔡家在荆州势力庞大,他们扶持你,不过是想借我刘表的名号巩固自身权势罢了。如今局势危急,他们心中所想,未必是与我刘家共进退。还是让你大哥回来主持大局吧。”刘表意兴阑珊的回道。“父亲,大哥一向与刘备相近,您防备着蔡家?难道就不担心我荆州基业被刘备所夺么?”刘琮微微向前倾身,恼怒的问道。刘表闻言,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缓缓说道:“刘备素有大志,这为父比你更清楚。但为父现在已到油尽灯枯之态,荆州局势如此危急,你又难以撑起这局面,若不找个有能力的人主持大局,荆州必失。再说一笔写不出两个刘字,这荆州给了刘备,也总比拱手送给曹贼要好。”“父亲,您三思啊…”还不待刘琮说完,刘表便虚弱的摆了摆手道:“好了,你先退下吧。”见父亲如此决绝,刘琮心中虽满是不甘,但也不敢再多言,他强忍着怒火,缓缓告退。待刘琮离开后,刘表苦笑一声道:“哎,没想到我刘景升英雄一世,却是后继无人。”他靠在床头,眼神空洞地望着帐顶,思绪不禁飘回到了过去。想当年,他单枪匹马入荆州,凭借着自己的智谋和手段,平定了荆州八郡,成为一方诸侯,何等的威风。可如今,垂垂老矣,面对这内忧外患的局势,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基业岌岌可危。一阵寒风吹过,帐幔轻轻飘动,刘表不禁打了个寒颤。刘表的那位贴身老仆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道:“家主,天色已晚,您该歇息了。”刘表微微摇了摇头,吩咐道:“今夜我心神不宁,你去帮我做一件事吧。”“家主但说无妨。”“你现在就派人去找徐庶,让他想办法出城联系到玄德。”“家主可有吩咐?”刘表点了点头道:“在我书房的暗格内有一封书信,你将它交给徐庶,徐庶知道该怎么做?”“诺,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