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当天,远在洛阳的曹府迎来了一声新生儿的啼哭声。/x~t,i¨a~n\l*a`i/.`c/o,m·
“王妃、王妃,柳夫人生了一位小公子。”接生婆大声喊道。听到这个消息后,在外等候的张蕊等人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年纪最小的蔡钰儿脸色苍白的说道:“谢天谢地,柳姐姐折腾了快一天了,终于生了。”“哼,莫要失了体统,一个婢女而已,你为她担心什么?”一旁的孙尚香不屑的回道。“都少说两句,这是我们曹家的大喜事。我现在就去太妃那里报喜,你们二人也先回去歇息吧。”张蕊缓缓说道。“诺,王妃。”张蕊率人到了丁夫人的院子,只见满院子都是一些珍惜鸟雀,自从曹操过世之后,丁夫人便深居简出,迷上了养鸟、养花。而这些名贵鸟雀,皆是曹轩从各地精心搜罗而来,为的就是博祖母欢心。“祖母,孙媳给您报喜了。”张蕊笑意盎然的说道。“可是柳氏生了?”“正是,是个大胖小子呢,咱们曹家也算是后继有人了。”丁夫人微微一怔,轻叹一声道:“这倒是件大喜事,只可惜这孩子生母的位分太低了。”“祖母放心,无论怎么说,这都是夫君的孩子,孙媳绝不会亏待柳氏母子的。”张蕊轻声回道。丁夫人握住张蕊的手,缓缓说道:“蕊儿,曹家的规矩你最清楚,嫡庶有别虽是古训,可乱世之中,血脉才是立身之本。轩儿现在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往后若有人敢在这孩子身上动心思…你尽管重罚即可。”“孙媳明白。”“哎,若你心里觉着实在心有芥蒂,不妨就把这孩子过继在你名下吧。”丁夫人继续说道。“祖母!切莫如此。孙媳并不是那种善妒之人,夺子而养,于理不合,于情更是有亏。再说孙媳现在还年轻,早晚也会有自己的孩子的。”张蕊仰头望着上位的丁夫人,眼中泛起泪光。“好孩子,快起来吧。等那臭小子回来,祖母自会为你做主。”“多谢祖母…”弘农太守府的书房内,曹轩看着眼前和小猫一样大小的白虎,不禁笑道:“事情办的不错。孤近日长子诞生,这只小老虎就送去洛阳给孤的儿子当礼物。”“诺,魏王。”“蒋济。”“臣在。”“你先行一步,将此碑送往洛阳,孤要看看洛阳百姓及文武百官对此事的反应。”曹轩继续吩咐道。“诺,魏王。”蒋济连忙拱手回道。“对了,还有一件事,贾逵。”“臣在。”“孤不是听说你此次去函谷关是为了剿灭当地匪患么?人在哪里?孤怎么没看见?”曹轩似笑非笑的问道。“启禀殿下,是臣无能,让那些匪徒给逃了。”贾逵老老实实的认罪道。 “孤向来赏罚分明,此次你剿匪不力,罚俸半年,你可服气?”“臣认罚。”“善,几个毛贼而已,不足为虑,总比杀良冒功要好。”曹轩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魏王英明。”众人拱手拜道。“夏侯尚。”“末将在。”“弘农郡内匪患不绝,你就留下驻守函谷关吧。”曹轩淡淡的吩咐道。“诺,魏王。”函谷关的位置如此重要,还是要留一个自己人比较放心。洛阳城外三十里的邙山余脉间,有一座落鹊山庄,山庄得名于每年深秋,成百上千的寒鹊会栖满西跨院的古槐。这里最开始时便是前朝文学大家蔡邕的产业,后来被伏完所占,直到蔡昭姬归汉后,伏完方才将这处宅邸奉还。而蔡昭姬随丈夫董祀来到洛阳后,大多数时间便都居住在此处。这天,山庄内迎来了一位贵客,此人便是当今魏王的二夫人孙氏。孙尚香对这里显然是轻车熟路,她踏着满地槐叶穿过游廊,绣着金线云纹的裙摆扫过青石板,惊起几只正在啄食的寒鹊,蔡昭姬站在月洞门前相迎。“姐姐怎么还是如此见外?”蔡昭姬笑道:“算算日子,夫人也该来了。今日我刚调了几杯温酒,夫人不妨品鉴一下?”“哼,姐姐少拿温酒糊弄我,我倒是想再见识一番姐姐的琴技。”孙尚香挽住蔡昭姬的胳膊,佯怒道。二人有说有笑的来到书房,蔡昭姬屏退左右,亲手为孙尚香斟上温酒,笑道:“夫人,这书房的焦尾琴倒是许久没响过了,只是不知夫人想听哪一曲?”孙尚香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缓缓说道:“姐姐不必麻烦了,最近妹妹心里有些不痛快,只是想来和姐姐诉诉苦。”“夫人,可是为了柳氏生子一事?”“正是此事。就在昨日,魏王特地安排人送来了一只白虎,这可是上天送给大魏的祥瑞啊,魏王却将其送给一个襁褓幼子,这是不是有些过于重视了?还有西凉马家也送来了许多奇珍异宝,骏马良驹。那孩子不过就是一个婢女所生,乳臭未干,哪里担得起这般厚礼?”孙尚香冷笑一声道。蔡昭姬目光微凝,往炉中添了块沉香,袅袅青烟在两人之间弥漫。“西凉马家虽说势力不小,但凉州一战过后,精锐全失,已不足为虑。至于魏王的心思么?我大约也能隐隐猜到一些。”“还请姐姐教我?”孙尚香好奇的问道。“白虎主刑杀,魏王将祥瑞赠予长子,表面是舐犊情深,实则是在敲打朝中觊觎储位之人,毕竟帝王乃龙像,白虎入主东宫闻所未闻。我觉着在魏王心中,长子日后的路应该是会像梁国公那般,只能成为皇室最锋利的刀,而不是承继大统的君。”“如姐姐所言,妹妹这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了?”孙尚香尴尬的说道。“夫人但请放心吧,无论日后天下大势如何,有孙家在,您都是高枕无忧的。_0+7·z_w¢..c·o^m/”“哎,我现在也看明白了,兄长和魏王之间早晚必有一战,怕是要成为两军阵前最扎眼的箭靶吧。”孙尚香苦笑一声道。蔡昭姬摇了摇头道:“未必。塞翁失马,焉知祸福,若孙侯知趣,以江东六郡来降,那将来这东宫之位,夫人未必不能争一争?”“孤向来赏罚分明,此次你剿匪不力,罚俸半年,你可服气?”“臣认罚。”“善,几个毛贼而已,不足为虑,总比杀良冒功要好。”曹轩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魏王英明。”众人拱手拜道。“夏侯尚。”“末将在。”“弘农郡内匪患不绝,你就留下驻守函谷关吧。”曹轩淡淡的吩咐道。“诺,魏王。”函谷关的位置如此重要,还是要留一个自己人比较放心。洛阳城外三十里的邙山余脉间,有一座落鹊山庄,山庄得名于每年深秋,成百上千的寒鹊会栖满西跨院的古槐。这里最开始时便是前朝文学大家蔡邕的产业,后来被伏完所占,直到蔡昭姬归汉后,伏完方才将这处宅邸奉还。而蔡昭姬随丈夫董祀来到洛阳后,大多数时间便都居住在此处。这天,山庄内迎来了一位贵客,此人便是当今魏王的二夫人孙氏。孙尚香对这里显然是轻车熟路,她踏着满地槐叶穿过游廊,绣着金线云纹的裙摆扫过青石板,惊起几只正在啄食的寒鹊,蔡昭姬站在月洞门前相迎。“姐姐怎么还是如此见外?”蔡昭姬笑道:“算算日子,夫人也该来了。今日我刚调了几杯温酒,夫人不妨品鉴一下?”“哼,姐姐少拿温酒糊弄我,我倒是想再见识一番姐姐的琴技。”孙尚香挽住蔡昭姬的胳膊,佯怒道。二人有说有笑的来到书房,蔡昭姬屏退左右,亲手为孙尚香斟上温酒,笑道:“夫人,这书房的焦尾琴倒是许久没响过了,只是不知夫人想听哪一曲?”孙尚香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缓缓说道:“姐姐不必麻烦了,最近妹妹心里有些不痛快,只是想来和姐姐诉诉苦。”“夫人,可是为了柳氏生子一事?”“正是此事。就在昨日,魏王特地安排人送来了一只白虎,这可是上天送给大魏的祥瑞啊,魏王却将其送给一个襁褓幼子,这是不是有些过于重视了?还有西凉马家也送来了许多奇珍异宝,骏马良驹。那孩子不过就是一个婢女所生,乳臭未干,哪里担得起这般厚礼?”孙尚香冷笑一声道。蔡昭姬目光微凝,往炉中添了块沉香,袅袅青烟在两人之间弥漫。“西凉马家虽说势力不小,但凉州一战过后,精锐全失,已不足为虑。至于魏王的心思么?我大约也能隐隐猜到一些。”“还请姐姐教我?”孙尚香好奇的问道。“白虎主刑杀,魏王将祥瑞赠予长子,表面是舐犊情深,实则是在敲打朝中觊觎储位之人,毕竟帝王乃龙像,白虎入主东宫闻所未闻。我觉着在魏王心中,长子日后的路应该是会像梁国公那般,只能成为皇室最锋利的刀,而不是承继大统的君。”“如姐姐所言,妹妹这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了?”孙尚香尴尬的说道。“夫人但请放心吧,无论日后天下大势如何,有孙家在,您都是高枕无忧的。”“哎,我现在也看明白了,兄长和魏王之间早晚必有一战,怕是要成为两军阵前最扎眼的箭靶吧。”孙尚香苦笑一声道。蔡昭姬摇了摇头道:“未必。塞翁失马,焉知祸福,若孙侯知趣,以江东六郡来降,那将来这东宫之位,夫人未必不能争一争?”“孤向来赏罚分明,此次你剿匪不力,罚俸半年,你可服气?”“臣认罚。”“善,几个毛贼而已,不足为虑,总比杀良冒功要好。”曹轩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魏王英明。”众人拱手拜道。“夏侯尚。”“末将在。”“弘农郡内匪患不绝,你就留下驻守函谷关吧。”曹轩淡淡的吩咐道。“诺,魏王。”函谷关的位置如此重要,还是要留一个自己人比较放心。洛阳城外三十里的邙山余脉间,有一座落鹊山庄,山庄得名于每年深秋,成百上千的寒鹊会栖满西跨院的古槐。这里最开始时便是前朝文学大家蔡邕的产业,后来被伏完所占,直到蔡昭姬归汉后,伏完方才将这处宅邸奉还。而蔡昭姬随丈夫董祀来到洛阳后,大多数时间便都居住在此处。这天,山庄内迎来了一位贵客,此人便是当今魏王的二夫人孙氏。孙尚香对这里显然是轻车熟路,她踏着满地槐叶穿过游廊,绣着金线云纹的裙摆扫过青石板,惊起几只正在啄食的寒鹊,蔡昭姬站在月洞门前相迎。“姐姐怎么还是如此见外?”蔡昭姬笑道:“算算日子,夫人也该来了。今日我刚调了几杯温酒,夫人不妨品鉴一下?”“哼,姐姐少拿温酒糊弄我,我倒是想再见识一番姐姐的琴技。”孙尚香挽住蔡昭姬的胳膊,佯怒道。二人有说有笑的来到书房,蔡昭姬屏退左右,亲手为孙尚香斟上温酒,笑道:“夫人,这书房的焦尾琴倒是许久没响过了,只是不知夫人想听哪一曲?”孙尚香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缓缓说道:“姐姐不必麻烦了,最近妹妹心里有些不痛快,只是想来和姐姐诉诉苦。”“夫人,可是为了柳氏生子一事?”“正是此事。就在昨日,魏王特地安排人送来了一只白虎,这可是上天送给大魏的祥瑞啊,魏王却将其送给一个襁褓幼子,这是不是有些过于重视了?还有西凉马家也送来了许多奇珍异宝,骏马良驹。那孩子不过就是一个婢女所生,乳臭未干,哪里担得起这般厚礼?”孙尚香冷笑一声道。·3!0-1^b+o′o+k`..c!o-m*蔡昭姬目光微凝,往炉中添了块沉香,袅袅青烟在两人之间弥漫。“西凉马家虽说势力不小,但凉州一战过后,精锐全失,已不足为虑。至于魏王的心思么?我大约也能隐隐猜到一些。”“还请姐姐教我?”孙尚香好奇的问道。“白虎主刑杀,魏王将祥瑞赠予长子,表面是舐犊情深,实则是在敲打朝中觊觎储位之人,毕竟帝王乃龙像,白虎入主东宫闻所未闻。我觉着在魏王心中,长子日后的路应该是会像梁国公那般,只能成为皇室最锋利的刀,而不是承继大统的君。”“如姐姐所言,妹妹这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了?”孙尚香尴尬的说道。“夫人但请放心吧,无论日后天下大势如何,有孙家在,您都是高枕无忧的。”“哎,我现在也看明白了,兄长和魏王之间早晚必有一战,怕是要成为两军阵前最扎眼的箭靶吧。”孙尚香苦笑一声道。蔡昭姬摇了摇头道:“未必。塞翁失马,焉知祸福,若孙侯知趣,以江东六郡来降,那将来这东宫之位,夫人未必不能争一争?”“孤向来赏罚分明,此次你剿匪不力,罚俸半年,你可服气?”“臣认罚。”“善,几个毛贼而已,不足为虑,总比杀良冒功要好。”曹轩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魏王英明。”众人拱手拜道。“夏侯尚。”“末将在。”“弘农郡内匪患不绝,你就留下驻守函谷关吧。”曹轩淡淡的吩咐道。“诺,魏王。”函谷关的位置如此重要,还是要留一个自己人比较放心。洛阳城外三十里的邙山余脉间,有一座落鹊山庄,山庄得名于每年深秋,成百上千的寒鹊会栖满西跨院的古槐。这里最开始时便是前朝文学大家蔡邕的产业,后来被伏完所占,直到蔡昭姬归汉后,伏完方才将这处宅邸奉还。而蔡昭姬随丈夫董祀来到洛阳后,大多数时间便都居住在此处。这天,山庄内迎来了一位贵客,此人便是当今魏王的二夫人孙氏。孙尚香对这里显然是轻车熟路,她踏着满地槐叶穿过游廊,绣着金线云纹的裙摆扫过青石板,惊起几只正在啄食的寒鹊,蔡昭姬站在月洞门前相迎。“姐姐怎么还是如此见外?”蔡昭姬笑道:“算算日子,夫人也该来了。今日我刚调了几杯温酒,夫人不妨品鉴一下?”“哼,姐姐少拿温酒糊弄我,我倒是想再见识一番姐姐的琴技。”孙尚香挽住蔡昭姬的胳膊,佯怒道。二人有说有笑的来到书房,蔡昭姬屏退左右,亲手为孙尚香斟上温酒,笑道:“夫人,这书房的焦尾琴倒是许久没响过了,只是不知夫人想听哪一曲?”孙尚香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缓缓说道:“姐姐不必麻烦了,最近妹妹心里有些不痛快,只是想来和姐姐诉诉苦。”“夫人,可是为了柳氏生子一事?”“正是此事。就在昨日,魏王特地安排人送来了一只白虎,这可是上天送给大魏的祥瑞啊,魏王却将其送给一个襁褓幼子,这是不是有些过于重视了?还有西凉马家也送来了许多奇珍异宝,骏马良驹。那孩子不过就是一个婢女所生,乳臭未干,哪里担得起这般厚礼?”孙尚香冷笑一声道。蔡昭姬目光微凝,往炉中添了块沉香,袅袅青烟在两人之间弥漫。“西凉马家虽说势力不小,但凉州一战过后,精锐全失,已不足为虑。至于魏王的心思么?我大约也能隐隐猜到一些。”“还请姐姐教我?”孙尚香好奇的问道。“白虎主刑杀,魏王将祥瑞赠予长子,表面是舐犊情深,实则是在敲打朝中觊觎储位之人,毕竟帝王乃龙像,白虎入主东宫闻所未闻。我觉着在魏王心中,长子日后的路应该是会像梁国公那般,只能成为皇室最锋利的刀,而不是承继大统的君。”“如姐姐所言,妹妹这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了?”孙尚香尴尬的说道。“夫人但请放心吧,无论日后天下大势如何,有孙家在,您都是高枕无忧的。”“哎,我现在也看明白了,兄长和魏王之间早晚必有一战,怕是要成为两军阵前最扎眼的箭靶吧。”孙尚香苦笑一声道。蔡昭姬摇了摇头道:“未必。塞翁失马,焉知祸福,若孙侯知趣,以江东六郡来降,那将来这东宫之位,夫人未必不能争一争?”“孤向来赏罚分明,此次你剿匪不力,罚俸半年,你可服气?”“臣认罚。”“善,几个毛贼而已,不足为虑,总比杀良冒功要好。”曹轩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魏王英明。”众人拱手拜道。“夏侯尚。”“末将在。”“弘农郡内匪患不绝,你就留下驻守函谷关吧。”曹轩淡淡的吩咐道。“诺,魏王。”函谷关的位置如此重要,还是要留一个自己人比较放心。洛阳城外三十里的邙山余脉间,有一座落鹊山庄,山庄得名于每年深秋,成百上千的寒鹊会栖满西跨院的古槐。这里最开始时便是前朝文学大家蔡邕的产业,后来被伏完所占,直到蔡昭姬归汉后,伏完方才将这处宅邸奉还。而蔡昭姬随丈夫董祀来到洛阳后,大多数时间便都居住在此处。这天,山庄内迎来了一位贵客,此人便是当今魏王的二夫人孙氏。孙尚香对这里显然是轻车熟路,她踏着满地槐叶穿过游廊,绣着金线云纹的裙摆扫过青石板,惊起几只正在啄食的寒鹊,蔡昭姬站在月洞门前相迎。“姐姐怎么还是如此见外?”蔡昭姬笑道:“算算日子,夫人也该来了。今日我刚调了几杯温酒,夫人不妨品鉴一下?”“哼,姐姐少拿温酒糊弄我,我倒是想再见识一番姐姐的琴技。”孙尚香挽住蔡昭姬的胳膊,佯怒道。二人有说有笑的来到书房,蔡昭姬屏退左右,亲手为孙尚香斟上温酒,笑道:“夫人,这书房的焦尾琴倒是许久没响过了,只是不知夫人想听哪一曲?”孙尚香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缓缓说道:“姐姐不必麻烦了,最近妹妹心里有些不痛快,只是想来和姐姐诉诉苦。”“夫人,可是为了柳氏生子一事?”“正是此事。就在昨日,魏王特地安排人送来了一只白虎,这可是上天送给大魏的祥瑞啊,魏王却将其送给一个襁褓幼子,这是不是有些过于重视了?还有西凉马家也送来了许多奇珍异宝,骏马良驹。那孩子不过就是一个婢女所生,乳臭未干,哪里担得起这般厚礼?”孙尚香冷笑一声道。蔡昭姬目光微凝,往炉中添了块沉香,袅袅青烟在两人之间弥漫。“西凉马家虽说势力不小,但凉州一战过后,精锐全失,已不足为虑。至于魏王的心思么?我大约也能隐隐猜到一些。”“还请姐姐教我?”孙尚香好奇的问道。“白虎主刑杀,魏王将祥瑞赠予长子,表面是舐犊情深,实则是在敲打朝中觊觎储位之人,毕竟帝王乃龙像,白虎入主东宫闻所未闻。我觉着在魏王心中,长子日后的路应该是会像梁国公那般,只能成为皇室最锋利的刀,而不是承继大统的君。”“如姐姐所言,妹妹这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了?”孙尚香尴尬的说道。“夫人但请放心吧,无论日后天下大势如何,有孙家在,您都是高枕无忧的。”“哎,我现在也看明白了,兄长和魏王之间早晚必有一战,怕是要成为两军阵前最扎眼的箭靶吧。”孙尚香苦笑一声道。蔡昭姬摇了摇头道:“未必。塞翁失马,焉知祸福,若孙侯知趣,以江东六郡来降,那将来这东宫之位,夫人未必不能争一争?”“孤向来赏罚分明,此次你剿匪不力,罚俸半年,你可服气?”“臣认罚。”“善,几个毛贼而已,不足为虑,总比杀良冒功要好。”曹轩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魏王英明。”众人拱手拜道。“夏侯尚。”“末将在。”“弘农郡内匪患不绝,你就留下驻守函谷关吧。”曹轩淡淡的吩咐道。“诺,魏王。”函谷关的位置如此重要,还是要留一个自己人比较放心。洛阳城外三十里的邙山余脉间,有一座落鹊山庄,山庄得名于每年深秋,成百上千的寒鹊会栖满西跨院的古槐。这里最开始时便是前朝文学大家蔡邕的产业,后来被伏完所占,直到蔡昭姬归汉后,伏完方才将这处宅邸奉还。而蔡昭姬随丈夫董祀来到洛阳后,大多数时间便都居住在此处。这天,山庄内迎来了一位贵客,此人便是当今魏王的二夫人孙氏。孙尚香对这里显然是轻车熟路,她踏着满地槐叶穿过游廊,绣着金线云纹的裙摆扫过青石板,惊起几只正在啄食的寒鹊,蔡昭姬站在月洞门前相迎。“姐姐怎么还是如此见外?”蔡昭姬笑道:“算算日子,夫人也该来了。今日我刚调了几杯温酒,夫人不妨品鉴一下?”“哼,姐姐少拿温酒糊弄我,我倒是想再见识一番姐姐的琴技。”孙尚香挽住蔡昭姬的胳膊,佯怒道。二人有说有笑的来到书房,蔡昭姬屏退左右,亲手为孙尚香斟上温酒,笑道:“夫人,这书房的焦尾琴倒是许久没响过了,只是不知夫人想听哪一曲?”孙尚香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缓缓说道:“姐姐不必麻烦了,最近妹妹心里有些不痛快,只是想来和姐姐诉诉苦。”“夫人,可是为了柳氏生子一事?”“正是此事。就在昨日,魏王特地安排人送来了一只白虎,这可是上天送给大魏的祥瑞啊,魏王却将其送给一个襁褓幼子,这是不是有些过于重视了?还有西凉马家也送来了许多奇珍异宝,骏马良驹。那孩子不过就是一个婢女所生,乳臭未干,哪里担得起这般厚礼?”孙尚香冷笑一声道。蔡昭姬目光微凝,往炉中添了块沉香,袅袅青烟在两人之间弥漫。“西凉马家虽说势力不小,但凉州一战过后,精锐全失,已不足为虑。至于魏王的心思么?我大约也能隐隐猜到一些。”“还请姐姐教我?”孙尚香好奇的问道。“白虎主刑杀,魏王将祥瑞赠予长子,表面是舐犊情深,实则是在敲打朝中觊觎储位之人,毕竟帝王乃龙像,白虎入主东宫闻所未闻。我觉着在魏王心中,长子日后的路应该是会像梁国公那般,只能成为皇室最锋利的刀,而不是承继大统的君。”“如姐姐所言,妹妹这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了?”孙尚香尴尬的说道。“夫人但请放心吧,无论日后天下大势如何,有孙家在,您都是高枕无忧的。”“哎,我现在也看明白了,兄长和魏王之间早晚必有一战,怕是要成为两军阵前最扎眼的箭靶吧。”孙尚香苦笑一声道。蔡昭姬摇了摇头道:“未必。塞翁失马,焉知祸福,若孙侯知趣,以江东六郡来降,那将来这东宫之位,夫人未必不能争一争?”“孤向来赏罚分明,此次你剿匪不力,罚俸半年,你可服气?”“臣认罚。”“善,几个毛贼而已,不足为虑,总比杀良冒功要好。”曹轩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魏王英明。”众人拱手拜道。“夏侯尚。”“末将在。”“弘农郡内匪患不绝,你就留下驻守函谷关吧。”曹轩淡淡的吩咐道。“诺,魏王。”函谷关的位置如此重要,还是要留一个自己人比较放心。洛阳城外三十里的邙山余脉间,有一座落鹊山庄,山庄得名于每年深秋,成百上千的寒鹊会栖满西跨院的古槐。这里最开始时便是前朝文学大家蔡邕的产业,后来被伏完所占,直到蔡昭姬归汉后,伏完方才将这处宅邸奉还。而蔡昭姬随丈夫董祀来到洛阳后,大多数时间便都居住在此处。这天,山庄内迎来了一位贵客,此人便是当今魏王的二夫人孙氏。孙尚香对这里显然是轻车熟路,她踏着满地槐叶穿过游廊,绣着金线云纹的裙摆扫过青石板,惊起几只正在啄食的寒鹊,蔡昭姬站在月洞门前相迎。“姐姐怎么还是如此见外?”蔡昭姬笑道:“算算日子,夫人也该来了。今日我刚调了几杯温酒,夫人不妨品鉴一下?”“哼,姐姐少拿温酒糊弄我,我倒是想再见识一番姐姐的琴技。”孙尚香挽住蔡昭姬的胳膊,佯怒道。二人有说有笑的来到书房,蔡昭姬屏退左右,亲手为孙尚香斟上温酒,笑道:“夫人,这书房的焦尾琴倒是许久没响过了,只是不知夫人想听哪一曲?”孙尚香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缓缓说道:“姐姐不必麻烦了,最近妹妹心里有些不痛快,只是想来和姐姐诉诉苦。”“夫人,可是为了柳氏生子一事?”“正是此事。就在昨日,魏王特地安排人送来了一只白虎,这可是上天送给大魏的祥瑞啊,魏王却将其送给一个襁褓幼子,这是不是有些过于重视了?还有西凉马家也送来了许多奇珍异宝,骏马良驹。那孩子不过就是一个婢女所生,乳臭未干,哪里担得起这般厚礼?”孙尚香冷笑一声道。蔡昭姬目光微凝,往炉中添了块沉香,袅袅青烟在两人之间弥漫。“西凉马家虽说势力不小,但凉州一战过后,精锐全失,已不足为虑。至于魏王的心思么?我大约也能隐隐猜到一些。”“还请姐姐教我?”孙尚香好奇的问道。“白虎主刑杀,魏王将祥瑞赠予长子,表面是舐犊情深,实则是在敲打朝中觊觎储位之人,毕竟帝王乃龙像,白虎入主东宫闻所未闻。我觉着在魏王心中,长子日后的路应该是会像梁国公那般,只能成为皇室最锋利的刀,而不是承继大统的君。”“如姐姐所言,妹妹这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了?”孙尚香尴尬的说道。“夫人但请放心吧,无论日后天下大势如何,有孙家在,您都是高枕无忧的。”“哎,我现在也看明白了,兄长和魏王之间早晚必有一战,怕是要成为两军阵前最扎眼的箭靶吧。”孙尚香苦笑一声道。蔡昭姬摇了摇头道:“未必。塞翁失马,焉知祸福,若孙侯知趣,以江东六郡来降,那将来这东宫之位,夫人未必不能争一争?”“孤向来赏罚分明,此次你剿匪不力,罚俸半年,你可服气?”“臣认罚。”“善,几个毛贼而已,不足为虑,总比杀良冒功要好。”曹轩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魏王英明。”众人拱手拜道。“夏侯尚。”“末将在。”“弘农郡内匪患不绝,你就留下驻守函谷关吧。”曹轩淡淡的吩咐道。“诺,魏王。”函谷关的位置如此重要,还是要留一个自己人比较放心。洛阳城外三十里的邙山余脉间,有一座落鹊山庄,山庄得名于每年深秋,成百上千的寒鹊会栖满西跨院的古槐。这里最开始时便是前朝文学大家蔡邕的产业,后来被伏完所占,直到蔡昭姬归汉后,伏完方才将这处宅邸奉还。而蔡昭姬随丈夫董祀来到洛阳后,大多数时间便都居住在此处。这天,山庄内迎来了一位贵客,此人便是当今魏王的二夫人孙氏。孙尚香对这里显然是轻车熟路,她踏着满地槐叶穿过游廊,绣着金线云纹的裙摆扫过青石板,惊起几只正在啄食的寒鹊,蔡昭姬站在月洞门前相迎。“姐姐怎么还是如此见外?”蔡昭姬笑道:“算算日子,夫人也该来了。今日我刚调了几杯温酒,夫人不妨品鉴一下?”“哼,姐姐少拿温酒糊弄我,我倒是想再见识一番姐姐的琴技。”孙尚香挽住蔡昭姬的胳膊,佯怒道。二人有说有笑的来到书房,蔡昭姬屏退左右,亲手为孙尚香斟上温酒,笑道:“夫人,这书房的焦尾琴倒是许久没响过了,只是不知夫人想听哪一曲?”孙尚香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缓缓说道:“姐姐不必麻烦了,最近妹妹心里有些不痛快,只是想来和姐姐诉诉苦。”“夫人,可是为了柳氏生子一事?”“正是此事。就在昨日,魏王特地安排人送来了一只白虎,这可是上天送给大魏的祥瑞啊,魏王却将其送给一个襁褓幼子,这是不是有些过于重视了?还有西凉马家也送来了许多奇珍异宝,骏马良驹。那孩子不过就是一个婢女所生,乳臭未干,哪里担得起这般厚礼?”孙尚香冷笑一声道。蔡昭姬目光微凝,往炉中添了块沉香,袅袅青烟在两人之间弥漫。“西凉马家虽说势力不小,但凉州一战过后,精锐全失,已不足为虑。至于魏王的心思么?我大约也能隐隐猜到一些。”“还请姐姐教我?”孙尚香好奇的问道。“白虎主刑杀,魏王将祥瑞赠予长子,表面是舐犊情深,实则是在敲打朝中觊觎储位之人,毕竟帝王乃龙像,白虎入主东宫闻所未闻。我觉着在魏王心中,长子日后的路应该是会像梁国公那般,只能成为皇室最锋利的刀,而不是承继大统的君。”“如姐姐所言,妹妹这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了?”孙尚香尴尬的说道。“夫人但请放心吧,无论日后天下大势如何,有孙家在,您都是高枕无忧的。”“哎,我现在也看明白了,兄长和魏王之间早晚必有一战,怕是要成为两军阵前最扎眼的箭靶吧。”孙尚香苦笑一声道。蔡昭姬摇了摇头道:“未必。塞翁失马,焉知祸福,若孙侯知趣,以江东六郡来降,那将来这东宫之位,夫人未必不能争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