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苏“哦!”一声,这老婆子立刻道:
“刚才是老奴不好,老奴给小姐道歉,小姐人美心善,大人大量,可别和老奴一般见识。\5′4^看+书/ ¨无*错-内^容?”
她这也会伏低做小,那就是对她家这位养在庄子上的小姐不上心了呗!
乔苏也不打算多管闲事,和自家二姐还有楠木,三个人要了一间上房。
上房是带有软塌的,给小楠木睡正好,自己和二姐睡床上。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到哪儿都不假。
两个大人一个孩子要了好几遍热水,把身上洗干净,又把衣服换洗一下。
“二姐,回头咱们去城里多买几件好看的衣裳。
女孩子嘛,就要娇养。”
听她这么说二姐笑了。
“知道你有钱了,也得省着点花,咱们就一趟去边关,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二姐说着坐在床边,一边叠衣服一边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三妹,也不知道大姐那边怎么样。
之前听你说了三叔的事,我还是有些担心,咱们走后,三叔会不会打大姐家铺子的主意。
还有大房那一家子,我真担心大姐会被他们欺负。”
乔苏擦着未干的头发走到她身前坐下。
“这个二姐你就不用担心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没有个一百天大房那边是不会恢复的。
不过像他们这种祸害,还真不好除去。
至于大姐那边,你就不用担心了,有齐公子的小厮,还有齐公子临走之前嘱咐了齐县令看顾着。
大事肯定不会有,顶多就是麻辣烫被别人学去了,也和她一样开麻辣烫的铺子。
不过具体的,咱们得看看大姐的信里到底怎么说。”
乔二姐叠衣服的动作一顿。
“信?什么信?”
乔苏乐,“当然是大姐写给咱们的信啊?
我们走的时候,齐铭轩从他父亲那里拓印了去边关的地图。”
听她这么一说,乔二姐立刻问:
“那咱顺着地图走,是不是就能去到边关?”
乔苏无奈的看着自家二姐,要怎么解释,拿着一张全国地图,是没办法找到路的。
而且那全国地图,在这个时候应该还算是机密吧?
所以他们只抄下了沿路的一些,府城县城之类的名字,根本也没有具体的那条路。
“这地图是地图,地图只是一个缩影。
我们走的时候,把路线给了大姐,大姐如果写信,就让人送到咱们沿途会经过的,县和府城的邮驿站就行。
另外还有一个用途就是,如果咱爹那边再有人来追杀咱们,可以把人往这边引。.t±三?叶′屋?}^ ?|@更3@新′o最?全o
我觉得他们的主要目标是楠木,咱们路上再小心些。
之前我在那边去看了邮驿站,没有大姐让人帮忙写过来的信,那么有可能这边的邮驿站有,到时候咱们去找一找。
至于三姐能出现的地方,我也不是很清楚,要不回头我去青楼里找一找。
如果被别人买回家当丫鬟,那就不好找了。
但之前听齐明轩说是送到花船上,不知道运到哪里去了。
很大的机率是南下,正好咱们也去边关,这一路上我打算每个青楼都去逛一逛,看看有没有三姐的下落。”
乔二姐听乔苏这么说觉得也行,虽知道女子不应该去那种地方,但到底出身农户,没有大户人家的那么多规矩。
非但没有阻止乔苏,还打算自己也去。
“如今也只能这样,到时候我和你一起。
咱们再画几张小妹的画像,沿途也好打听。”
乔苏赞同,
“二姐说的对,我可以画,但目前没有纸笔,得等到城里再说。”
说着话一转头,就看见楠木己经睡得打呼,真是沾枕头就睡着,可见这孩子是累的很了。
“咱们也睡,走这一天可比干农活还累。”
她说的擦干头发也倒头就睡了,嘴里还小声嘀咕着。
“要不明天换上草鞋吧,布鞋太金贵,没几天就磨破,怪费钱的。”
乔苏笑笑也和衣躺下,想到自己还要修炼又坐起来,在床上盘腿而坐拿出那玉白菜放到手中,开始吸取其中的灵力。
察觉到空间里玉白菜消失,谢司宇己经习惯,就是不知道自家老祖宗要绿白菜干什么,好像老祖宗对玉的东西特别喜欢。
他还有些好奇,自家老祖宗长得什么模样,会不会是那种仙风道骨的仙人模样?
半夜的时候,小鼎声音在乔苏识海中响起。
“主人,旁边那间屋子是那位张小姐的,有人往她屋里吹了迷烟,要不要管?”
乔苏修炼被打断,睁开眼,伸出一只脚下地,路见不平不用吼,她想出手就出手。
“主人,不用你去,那位张小姐有些本事,己经察觉到不妥,藏在暗处将人给打晕了。”
乔苏:……可惜自己神识不能外放那么远,不然她还真想看看这位张小姐的风采。
这会儿只能听小鼎在识海里说给自己听。
“那位张小姐好厉害,将用迷烟的男子给打晕之后搬到了她的床上。
她又去旁边屋,用那男子的迷烟把那两个嬷嬷给迷倒,还抱了一位嬷嬷到她床上。¨5-s-c!w¢.¢c\o~m/
她还把人家的衣服给扒了。
咦,张小姐这会儿过来了,她站在你的门口,可能是犹豫要敲门,还是要首接开门进来。”
乔苏这会儿来了精神,立刻下地去开门。
就在那位张小姐刚要敲门的时候,乔苏己经把门打开,往旁边一让示意她进门。
张小姐愣了一下,对她感激一笑,进到屋内。
乔苏将门关上,和她到一旁坐下,给她竖起一个大拇指。
“张姑娘干得漂亮,不介意的话,交个朋友吧!
我叫乔苏。”
张姑娘坐到凳子上,好奇的看着乔苏,想着她刚才的话,对她点头道:
“我叫张文美,深夜来访是有事相求。”
她说着又顿了一下。
“不知刚才姑娘的话是何意?”
乔苏摆手。
“就是觉得姑娘不像白天看见的那么文弱,是打算在我们屋里住一晚上呢,还是?”
张文美诧异的看着乔苏,然后站起身对乔苏一行礼道:
“还请姑娘暂时收留我一晚,家父贺州知府,张祖超。
此番家中继母让人来接,一路上没安好心,竟想坏我名声。
同为女子还请姑娘帮我一把,我只趴在桌子上眯一晚定不打扰姑娘休息。”
乔苏心想果然是一出宅斗大戏,看这位张姑娘也不是普通的弱女子。
当然自己更不是普通的弱女子,再有小鼎这个不用睡觉的护法,便点头答应道:
“小事一桩,只是要委屈你在这趴一晚上。”
“无妨无妨,有一安身之所,我己经很感激。”
乔苏笑笑:“感激我回头帮我个忙吧!”
张文美立刻答应。
“今日得姑娘相助,姑娘有事,文美定义不容辞。”
乔苏摆手。
“没那么严重,就帮我找个人,我三姐,等我画了画像给你,天色不早我先睡了,你自己对付一晚。”
张文美就趴在桌子上睡。
乔苏让小鼎放哨,她自己也睡了。
第二天一早就被女人尖锐的爆鸣声吵醒。
“啊啊啊啊啊——!
登徒子登徒子,打死你个登徒子,哎哟,我的小姐啊,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啊,夫人好心让老奴去接你回府,你却是半路和野男人睡在一起。
我这可要怎么回去和知府大人交代呀!
我的小姐呀,夫人这些年虽然把你养在乡下,可吃穿用度没有一样少了您的,就连教习规矩礼仪的师傅也都给你请了去,你怎么就被这野男人给迷了眼,竟把身子给了野男人啊!”
乔苏这会儿起来和张文美对视一眼,两人一起走到门口。
乔苏倚在门框上,从小鼎的药园里抓了把瓜子,分给张文美一把,自己一边嗑瓜子一边看戏。
眼见的众人都被吸引过来,好奇的往里头张望,时不时还能听到有人议论。
“这知府家小姐到底不是在府中养大,也太放荡不检点了。”
“可不是,哎哟,我看见了,白花花的一片,啧啧!”
“是么是么我也挤进去看看!”
乔苏见时机差不多了,把手里的瓜子皮一扔就开口:
“我说这位嬷嬷,你这唱念做打功夫不错呀,以前是戏班子出身吧?
里面那是你家小姐,那我身边这位是谁?
昨晚我嫌闷得慌,找你家小姐聊了一晚上,促膝长谈。
怎么今天一早到了你嘴里就变了样了呢?
我倒要看看那里面的人是谁,竟然还敢冒充主子干这种勾当!”
乔苏说着把剩下的瓜子往袖子里一揣,然后左一个右一个的伸手拉开人群。
走进床边把大被一掀,露出两具白花花的身体。
乔苏这个辣眼睛,用一种老爷爷坐地铁看手机的表情,一手一个把两人全都扔到门口。
哇的一声,引起一片哗然。
正好齐明轩和谢司宇他们也过来,齐明轩立刻窜到乔苏身旁。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乔苏摇头指着地上的两人,对那嬷嬷道:
“这就是你家小姐?
你们这些文官家的内宅女眷可真会玩儿。
明明是嬷嬷睡男人,还往小姐头上扣屎盆子。
哎哟,我这个忠武将军府的小姐还真是没见过你们这种玩法,这要是在我们府上早就乱棍打死了!”
一旁蹦过来的齐明轩,一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啧啧摇头。
“还知府家的下人,就这?
回头我可得好好问问你们张知府,这府上的奴才是主子,还是主子是奴才?
你们家知府夫人该不会是张小姐的继母吧?
都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瞧瞧这个事干的真是难看!”
乔苏在一旁点头,眼前被一张大手给挡住。
“别看,脏了眼睛。”
乔苏抬头一看是谢司宇。
咦,这人还刮胡子了?
之前那么多天走在路上,能洗把脸就不错了,那胡子拉碴的,络腮胡子都快长出来跟张飞似的。
这会儿胡子一刮,嘿,又是个俊俏小生,别说还挺养眼的。
不愧以前是皇子,竟然还刮胡子,活的真精致!
刚才那个嚷嚷的婆子反应过来,吓得立刻跪下来给张小姐磕头。
“小姐都是老奴的错,猪油蒙了心,不该没看清里面的人,就吓嚷嚷,您原谅老奴这一回,回头老奴给您当牛做马伺候您!”
张文美走过来抿着唇,看一眼地上那抓着衣服遮盖身体的人皱眉,还没说话呢,就听地上的青年喊一声。
“娘,你干嘛这么低声下气的,都是这贱人害我,”
“啪!”
青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跪着的嬷嬷给了一巴掌。
“胡说什么混话,谁是你娘?
我可不认识你,你和王嬷嬷的事回去再说,污了小姐的眼睛,还差点毁了小姐的名声,看夫人回去不扒你的皮!”
乔苏咂舌,好家伙,这关系。
“你们还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这回头我可得给你们好好宣扬宣扬,这可比说书的精彩多了,画本子都不敢这么写。
这驿站就在城外,为了避免你们对张姑娘再起什么坏心思,我们和你们一起进城。”
齐明轩立刻道:
“对,跟他们一起进城!”
驿站里有不少看热闹的,多数都是路过这里,在驿站休息一晚上继续赶路,还有的是要进城采买。
乔苏他们就要进城采买,顺便还要去邮驿站,依旧是西个人一起。
有了上次的经验,乔苏和二姐牵着楠木,齐明轩走在他们前面。
临走之时,乔苏把乔三姐的画像给了张小姐。
反正谢司宇也不进城,对于空间里少了什么,他都归结于老祖宗用的。
乔苏和张小姐分开的时候,还给了她三小包药粉,上面有写功效,一包解毒的一包痒痒粉,一包使人昏迷的药粉,这些分量都很小,就拇指那么大,像小时候玩的摔炮。
那两个婆子见他们分开了,不由得松口气,却不想乔苏还有后手给她们。
送佛送到西,既然和这位张小姐交好,还拜托她找三姐,别的不说,万一日后三姐落难被她遇到,帮把手也是好的。
就当他替三姐结个善缘了,走到几个乞丐面前,扔下一钱碎银子,对着他们交代一番。
当天知府小姐回府时,在驿站发生的事就传遍了府城,不管是不是知府夫人让人做的。
反正那两个婆子不是善类,就给她们嚷嚷开,让满大街的人都知道,这样张小姐在府中也能好过些。
不管谁想要对她做什么,总要顾忌着外面的舆论。
他们这次买马车就快了,买了两辆马车,然后去邮驿站,还真的有他们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