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溟站在牧月歌身边,敏锐察觉到了照渊的异样。`p-i?n?g′f/a`n+w`x`w_.!c+o`m*
他几乎是下意识就挡在了牧月歌身前,修长的手臂伸展,只要照渊有异动,他就能立刻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住牧月歌。
牧月歌站在他身后,倒是把松弛感拉满了。
她还从重溟后背探出头,漆黑明亮的眼睛闪铄着光芒,兴冲冲看向照渊。
好象这只鲨鱼的豆腐,她还没有吃过。
要是待会儿动起手来,她偷偷过去摸两把腹肌,会不会被发现?
原书里,照渊的腰,用处之大,可是被重点强调过好多次的啊
同时,挡在她身前的男人,头都没回,就哭笑不得地问她:
“牧牧,每次打架,你都这么高兴吗?”
啊这
倒也不是高兴吧
就是纯涩涩
牧月歌抬手捎了捎脑后的头发,感觉这个误会不好解释。
她抬头看到重溟认真的侧脸,良心刺痛:
“咳咳我就是觉得,刚收拾好的厨房,你们俩在这儿打架影响不好。万一碰到我的锅碗瓢盆,还怎么做饭?再说了你俩技术又不好,等”
她话没说完,就被四道冰凉的目光刺中了。*卡/卡/小-说~网′ ¢无?错_内.容-
刚刚还剑拔弩张的两个兽夫,突然间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她身上。
“技术,”重溟挑眉,意味深长,“不好?”
“技术?不好?”照渊眸色沉沉。
他颈侧刚刚还只是昏暗的光,此刻又亮了不少。
快赶上沉断云了。
两个男人充满压迫感的气场,在不算小的厨房里扩散开。
牧月歌嘴里还没说完的话刹在嗓子里,差点把舌头给咬下来。
“是啊,就是技术不好,怎么了?”
她梗着脖子,气势嚣张,
“有事没事的时候,你们也反思反思,研究学习一下啊!
做个饭而已,这么难吗?怎么就学不会了?
啧啧啧你们真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兽夫,里最差的两个!”
说完,她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机智!
这可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pua啊!
再看那两个兽夫低下头,陷入自我怀疑的样子,牧月歌活蹦乱跳的良心更活跃了。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做饭这种事,技术差没关系,多练练,总能练好的。?6,1-看.书.网_ +追?最¢新¨章¨节,正好现在食材也准备好了,我今天就先教怎么做小笼包、灌汤包吧。”
说完,还不忘提醒照渊:
“我既然承诺要和你们三个离婚,就不会出尔反尔。你可以不用学,出去玩吧,吃饭了叫你。”
鲨鱼对她又起杀心这事还没搞清楚前因后果,就算只是个异能6级的小菜菜,这种时候留在身边也不安全。
打起来,不就浪费食物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和蔼可亲打发小孩的方式,竟然让照渊的脸色又阴沉了不止一个度。
他脖颈上契纹的红光,都快能当电灯泡用了!
现在六个兽夫里,也就只有陆焚舟契纹上的光,能略胜他一筹。
重溟刚刚被说技术差、做饭难吃,本来也陷入了短暂的自我怀疑。
现在看到自己家雌主,竟然如此意志坚定地要弄走其他兽夫,他紧锁的眉心彻底舒展开了。
不仅如此,他还学习态度良好,主动继续剁肉馅,并俯身凑到牧月歌说:
“牧牧,我用前天烧烤的调味料调了点肉馅,你要试试味道吗?”
唔,他这个人形绞肉机,确实不仅好用,还自觉。
自觉霍霍食物。
那天牧月歌已经教过他烤肉,才出去忙的。
可这家伙留在会议室里烤出来的肉,把吃货沉断云吃到口吐白沫。
牧月歌注意力一下子就从照渊那儿,被拉回到他身上。
她急忙扒拉重溟的手,开口时带着浓浓的杀意:
“你调味的肉,是哪一堆?”
重溟把白色陶瓷碗中拳头大的肉馅放到她面前,牧月歌都顾不上骂他,立刻低头研究怎么拯救这块肉。
刚刚还算有机会,能和牧月歌说几句话的照渊,就这样被完全晾在原地了。
重溟衬衣袖子挽起至手肘,抱臂轻笑。
他确定牧月歌根本不会再注意自己这边,就抬起头无声打量着几步外没离开的照渊。
琥珀色的眼睛里,刚刚的温柔伪装彻底散尽,只剩下冰冷刺骨的底色。
他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即使是抱臂站在那里,高大的身躯也似有似无笼罩在牧月歌周围,以完全独占的姿态表明态度,阻止一切生物靠近他保护范围内的那个雌性。
照渊确定,他站在那里姿态随意散漫,可只要自己再往前三步,重溟的攻击必然会毫不尤豫落到他身上。
料理台前,牧月歌发现重溟霍霍的这块肉,味道还有可拯救的馀地,就立刻给身旁男人下命令,让他帮忙。
“去把十三香给我拿过来。”
“拿水拿水。”
“料酒。”
“盐。”
她头都没抬,只要伸出手,要求过的东西就会放到她掌心。
重溟有条不紊拿东西的同时,还不忘时时刻刻盯紧照渊,以免他跑过来勾引自己的雌主。
照渊颈侧的契纹又红了不少。
他看着牧月歌和重溟做饭时和谐的气氛,嗤笑后,转身离开了。
此时专心做饭的牧月歌,根本没注意到那两个兽夫之间的交锋。
她刚和出一个面团,用湿布盖着醒面。
然后她在重溟剁好的肉末里添加盐、糖、生抽、老抽、胡椒粉,顺一个方向搅打至起胶,再添加香油、姜末、葱花及其他配料。
又软又白的手,包裹了一层细腻的白色面粉,就象裹了糖霜的小熊软糖,甜软可口。
她握着一根木质锅铲的把手,另一只手抱着放肉馅的盆,正用力搅拌着。
重溟一瞬不瞬看着那双手,还有手握着锅铲把手的样子,目光幽深,喉结微微滚动。
他盯着看了会儿,才抬手帮她扶着盆的边沿,指尖和牧月歌的指尖相抵。
一个灸热,一个微凉。
“我来吧。”男人声音低沉,琥珀色的眸子特意从她小手的方向移开,“你可以继续和面。”
“哦,也行,那我就开始擀面皮了。”
牧月歌不疑有他,挽起袖子就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