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月歌发现自己答应离婚后,小熊猫好像开心了不少。\c¢u?i~w_e·i^j+u!.^i`n~f?o~
就连他平时喋喋不休的抱怨,都听不见了。
所以她干脆召开了第一次“离婚决定宣布暨翻牌子活动暂停”家庭会议。
开会的时候,他都已经迫不及待和家里所有人撇清关系,自己单独坐在客厅的角落里。
客厅的软装,也是兽夫们布置的。
柔软的布艺沙发,让人刚坐上去,就想陷进去。
而且兽世大陆的沙发和蓝星的“厂”字型沙发不同,大概是为了适应多兽夫家庭的需求,沙发不仅大,还做成了“口”字型,在四个角开了口,方便移动。
地上铺了一层灰色的长绒地毯,光脚踩在上面,又软又温暖。
牧月歌干脆脱了鞋,白嫩的小脚不停玩弄地毯上的绒毛。
重溟是第一个下来的,留意到那双冷白皮的脚丫在深灰色的地毯绒毛里时隐时现……
他顿时瞳孔紧缩,全身绷紧,只觉得一步都迈不开腿。
沙发上的小雌性,抬头不咸不淡看了他一眼后,就完全当他不存在了。
紧随他身后下来的,是霍烬枭。
那只沉默寡言的小鸡仔路过时,还像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
下一秒,也注意到了正在沙发上低头自娱自乐的人。.\?看?*|书o<>屋¨D\小·\说(网@_ ×?已°±&发\?¢布?最1D新?]章±|o节~±?
在原地排排站的人,变成了两个。
之后下来的人,是照渊。
重溟听到他的脚步声,就立刻回神,迈开步子到沙发边,在紧挨着牧月歌的位置上坐下。
刚刚还愣在那里的霍烬枭,立刻注意到谁下来得早,谁就能和牧月歌坐在一起。
他立刻心领神会,几个跨步就坐在了另一边紧挨着牧月歌的位置。
坐下后,还冲重溟挑了下眉梢。
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对视两秒后,各自瞥向旁边。
然后,坐在他们中间、看似在专心玩地毯绒毛的牧月歌,慢悠悠站起身,坐到了旁边的沙发组上。
剩下两个面面相觑,脸色和下半身一样僵硬的男人。
后面的照渊下楼,也重复了和他们相同的流程。
停顿、坐下、被换位置……
陆焚舟下来,看到牧月歌低着头不搭理他们,他们三个都坐得离她远远的,还冲他们挑衅一笑。
他一甩墨绿色的头发,大跨步径直坐到了牧月歌身边,还相当自信地把手搭在牧月歌的肩膀上,笑呵呵地说:
“小祖宗,怎么突然开会?有什么事,你可以先偷偷告诉我……嘶!”
他话说到一半,搭在牧月歌肩膀上的那只手的手腕,就被她白嫩的小手紧紧握住。/r,i?z.h?a¨o¨w+e-n?x?u.e\.¢c~o+m-
关节,被扭成了诡异的弧度。
牧月歌没听见他惨叫,手下动作就继续用力,直到把那个弯折过度的手腕扭到他身后。
陆焚舟拗不过她的力气,身体前倾、单膝跪地,脸色涨红,咬牙忍痛到脖子上都浮现出了根根青筋。
“滚。”
她看着差不多了,才冷睨男人一眼,松开他的手,坐到了远离他的位置上,继续低头玩地毯。
刚刚短短几秒钟的拉扯,陆焚舟全身都渗出大滴冷汗。
被松开后,整个人都瘫软地倒在地毯上,额前头发都汗湿了好几缕。
组团坐在旁边的重溟、霍烬枭和照渊,对他投以幸灾乐祸的目光,而且没人扶他。
小鸭子只能自己颤巍巍从地上站起来,满是破碎感地虚弱走到离牧月歌较远的位置坐下。
最后从楼上下来的人,是秦惊峦。
他刚下来,几个兽夫就闻到了一股新鲜的、与众不同的味道。
几个男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在秦惊峦的胯间落了两秒,又转向了依然在低头玩地毯的牧月歌。
安静三秒后,照渊瞥了眼蹲在角落里的沈断云,抬起一只手,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翘起二郎腿,似笑非笑:
“小熊猫,你们聊了多长时间?”
沈断云原本是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他们,透过落地窗欣赏外面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景的。
听到照渊的话,幽怨回头,目光冰冷,怨气冲天:
“一个小时。”
照渊敛眸,没再说话。
另外几个男人听到回答,都松了口气。
再看向秦惊峦时,就多了几分意味深长和幸灾乐祸。
秦惊峦完全没多看他们一眼,目不斜视走进客厅,坐到了紧挨牧月歌的沙发上。
“谈好了?”他轻声问。
同时,抬起右手,在帮身旁的小雌性整理额顶弄乱的头发。
骨节分明的大手,和她乌黑的长发交错纠缠,如同一幅艺术画。
牧月歌抬头,没立刻弄走他的手,只是略有不满地扭了扭脖子:
“你怎么下来得这么慢?”
另外五个兽夫猛地眯起眼,冷睨那只手。
秦惊峦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诧异,帮她梳理头发的手指,下意识蜷缩紧握了一下。
随后,一切如常。
他低垂眼帘,抬起下颌,手指继续拨弄着牧月歌的头发,任由她的味道染满整只手,淡淡道:
“不小心,睡着了……雌主。”
被修长睫毛遮挡住的眼睛,变得深邃悠远。
刚刚在楼上,他情不自禁喊出的一声声“牧牧”,大概都只能是自己一个人的秘密了。
牧月歌点头,抬起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双腿交叠,摆出一家雌主的架子:
“咳咳咳,安静一下,我要开始讲话了。”
几个男人看过来,沉默不语。
看秦惊峦的时候,倒是多了点冰凉的杀意。
“刚刚和我沈断云已经定好了,今晚预约,明天就去城区登记,等着进入为期两年的离婚冷静期。”
她扬起手腕上的光脑,客厅巨大的白色投影幕布上,就浮现出她的光脑界面。
上面,已经有“预约成功”的字样。
缩在角落里的沈断云,看到这一幕,目光更幽怨了。
“之后两年冷静期里,他会继续在家里住,而且每个月会有人为我们进行情感调解。两年内每次都调解失败,就可以在两年后解除婚姻关系啦!”
牧月歌开开心心给几个从没离过婚的兽夫科普,有种成为老师的成就感,
“之后两年的时间里,我旨在希望你们互敬互爱,互相体谅,尤其要包容已经不是家庭成员的小熊猫,可以吗?”
“当然可以。”
紧挨着牧月歌的章鱼,笑得和她一样眉眼弯弯。
牧月歌也仰头,回以灿烂一笑。
从旁边看,他们两个郎才女貌情投意合,竟然说不出的该死的般配。
昏暗的光线里,另外四个人的眼睛,已经悄无声息冒起绿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