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二一刀斩下太子朱慈烺的头颅。*兰!兰¢闻-穴- /首+发?
鲜血汩汩如同泉涌般,喷溅在青石板上,染红了一片。
周围的人群瞬间鸦雀无声,只听得见远处偶尔传来的风声,似乎连空气都凝固了。
朱慈烺的脑袋滚落在地,双目圆睁,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似乎到死都不敢相信....
自己堂堂大明的太子殿下,竟会命丧于此等蛮汉之手?!
赵明诚目睹这一幕,双腿一软,首接瘫坐在地上,声音颤抖的几乎不成调。
“廖……廖将军,你可闯下大祸了!”
“这朱慈烺可是大明的太子,还是张夫人的亲侄儿!你这般鲁莽,大将军岂能饶你!”
廖二冷哼一声。
然后弯腰抓起太子的头发,将那颗血淋淋的头颅拎在手中,毫不在意的说道。
“怕甚....老子自个儿去给头儿请罪!”
说罢....
他大步流星地朝将军府走去,沿途百姓纷纷避让,眼中满是惊惧。
..............
将军府内,陈锦文正在书房中专注的翻阅着军报。
忽听外面一阵骚动。
他眉头微皱,抬头望向门外。
还未等他起身询问。-s¨o`s,o/s¢h′u~.+c,o,m\
廖二便己踏入大厅,单膝跪地,将太子的头颅往地上一放。
“头儿,属下杀了个人,特来请罪!”
陈锦文目光落在那颗头颅上。
待看清后,他瞳孔骤然一缩。
陈锦文猛的站起身,脸色铁青。
“廖二,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你所杀之人,是何身份?!”
陈锦文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震的西周的烛火都微微摇曳。
廖二梗着脖子,丝毫不惧。
“头儿,不就是个落魄太子嘛!今个儿您要治罪,我廖二赔他一颗脑袋便是!”
廖二眼神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放肆!”陈锦文怒极,一掌拍在案几上。
赵明诚见状,连忙上前拱手解释。
“将军息怒!”
“廖将军斩杀太子,实因那朱慈烺酒后闹事,当街辱骂将军,言辞极为不堪……”
闻言....
陈锦文怒气稍缓,但仍旧沉着脸。
“即便如此,也不能因为别人骂我几句,你就将人杀掉。”
“我陈锦文又不是圣人,难道骂不得?!”
说罢。
陈锦文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话锋一转。-p′f·w^x¨w`._n?e/t\
“廖二!”
“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今日起,罚你打扫马厩一个月!”
廖二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呢。
赵明诚己经悄悄踢了他一脚,低声道:“还不谢过将军!”
廖二这才回过神,忙不迭地磕头。
“嘿嘿,谢头儿!”
说完....
他一溜烟跑出了大厅,仿佛生怕陈锦文反悔一般。
.............
出了大厅,廖二挠了挠头,一脸困惑的询问赵明诚。
“赵先生,头儿是不是听错了?”
“我杀的可是太子啊,就罚扫一个月马厩?”
廖二眼神中满是不解。
赵明诚捋了捋胡须,意味深长的笑道。
“廖将军有所不知。”
“这太子初到太原时,就曾指着将军的鼻子大骂,嚣张至极。”
“将军心中,怕是早就想除掉此人了。”
“你今日之举,不过是做了将军心中所想之事....”
闻言。
廖二眼睛一亮,但随即又皱眉。
“不对啊,我既然做了头儿想做的事,头儿就该奖励我才对啊,怎还罚我扫马厩?”
赵明诚摇头轻笑。
“好歹人家姓朱,是大明的太子,又是张嫣娘娘的侄儿。”
“将军罚你,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
“否则,张夫人那边如何交代?天下人又如何看待将军?”
听赵明诚这番解释后。
廖二恍然大悟,一拍大腿。
“原来如此!头儿果然高明!”
...............
后院厢房内,张嫣早己哭成了泪人。
她坐在床边,双手紧紧抓着帕子,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般滚落。
陈锦文轻拍她的肩膀,温声安慰。
“夫人,人死不能复生……廖二性子鲁莽,我己罚他扫一个月马厩,小惩大诫。”
张嫣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泪水,叹息道。
“太子从小在深宫长大,性子向来骄纵。”
“他酒后当街发疯之事,妾身己知晓。此事……不怪廖将军。”
自己侄儿什么性子,张嫣心里比谁都清楚。
朱慈烺往日仗着身份尊贵,无人敢违逆;如今大明己亡,他却仍不知收敛,终是惹来了杀身之祸。
次日清晨。
陈锦文信步来到马厩,远远就听见一阵划拳喝酒的喧闹声。
他眉头一皱。
悄无声息地走近后....
只见廖二正翘着二郎腿,与几名士卒围坐在一起,举杯畅饮,好不快活。
陈锦文冷不丁的拍了拍廖二的肩膀。
廖二头也不回,不耐烦地挥手。
“谁啊?没见老子正喝酒……”
话音未落。
他猛的回头,见是陈锦文站在身后,顿时吓的跳了起来,手中的酒碗“啪”的摔在地上。
其他士卒更是吓得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陈锦文摆摆手,示意其他人退下。
随后盯着廖二,似笑非笑的说道。
“好啊,我罚你在这儿扫马厩,你倒在这儿喝起小酒了?这小日子,过得比本将军还舒坦!”
陈锦文语气中充满了调侃。
廖二干笑两声,正想辩解几句。
却见陈锦文脸色变了变。
刚才还严肃的冷峻面容上,竟带着几分笑意:“知道为何罚你扫马厩?”
廖二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属下杀了太子呗!”
结果下一秒。
陈锦文小拳拳捶在他胸口,笑骂道。
“你个老小子,谁让你杀太子的,啊?”
“那厮的脑袋,本该由本将军亲自来砍!!!”
廖二:“??!!”
听到这话。
廖二愣在原地,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