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前往秦岭

"你这是靠吗？"

季如尘蹲下身，指尖点在胖子歪扭的腰眼上，"力都散在腿上了，腰没拧起来，肩膀自然使不上劲。)×如′·′文?网¨ ?已?1%发~:布?最.ot新μ>章¨?节?μt"

他抓起胖子的手按在自己腰侧，"感觉到没？发力时这里要像鞭子一样甩出去。"

胖子："季爷...您这腰劲儿也太足了..."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后院里充斥着胖子的哎哟声和石板的碰撞声。

他学撑捶时拳头握不紧，把自己的手指砸得通红。

练崩拳时重心不稳，好几次撞在老槐树上，震得槐花簌簌落在他头发里。

最惨的是学马步，才蹲了两分钟就汗流浃背饿、

"胖子，你这马步跟蹲坑似的。"

张链子终于忍不住开口，手里把玩着一枚青铜古钱，"上次在古墓里蹲盗洞都比这标准。"

柳冰放下平板，递给他一瓶运动饮料："心率监测显示你现在每分钟消耗20大卡，还没吃口红烧肉来得实在。"

胖子接过饮料灌了半瓶，抹了把脸上的汗："去去去！这叫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他转向季如尘，喘得像条哈巴狗，"季爷，您再教手能打粽子的招呗？就那种一拳能把僵尸打飞的..."

季如尘靠在老槐树上，看着胖子通红的耳根和磨破的袖口，有些无语。t_我#的¨书{?城?]{ %?更D×新′#>最}ˉ全2

"拳要打透皮肉，打进骨头里去。"

"看好了。"

季如尘直起身，做了个"顶心肘"的动作，"遇到危险时，用这个打对方心口。"

他的手肘划过空气时，竟带起一声轻微的爆鸣，旁边的青砖上突然裂开一道细缝。

胖子看得目瞪口呆，忘记了喘气。

直到季如尘收势，他才猛地一拍大腿："季爷！您这招要是打在野猪身上，不得给它开个窟窿？"

"秦岭的野猪比人高。"

季如尘擦了擦手，"遇到了别硬抗，用贴山靠闪到侧面，打它下盘。"

他说话时，张链子突然指着胖子的屁股笑出声："胖爷，您这屁股比野猪还圆，怕是闪不动吧？"

胖子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忍不住问："季爷，那要是遇到人呢？比如...抢明器的？"

季如尘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八极拳伤人容易，救人难。"

他走到青石板中央，脚下的裂缝在晨光中泛着水光，"真到了要动手的时候，记住三个字——快、准、狠。"

他突然出手，指尖在胖子肩头点了一下。?狐+-?恋;文?学1 ?°?更?{新,最￠全￥?×

胖子只觉得一股微弱的力量涌来，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转了个圈，屁股又一次坐在地上。

"季爷！"

胖子哭笑不得，"您这是啥意思啊？"

"意思是……"

季如尘捡起竹筒，"光会招式没用，得把劲儿练到骨子里。"

"八极拳是杀人技，也是活人术。"

季如尘垂眸看着胖子笨拙比划的身影时，指腹正无意识摩挲着老槐树皲裂的树皮。

晨光穿过枝叶在他手背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胖子的铁山靠又一次撞在青石板上，自己却弹出去半米远。

季如尘看着他一屁股坐在槐花堆里的狼狈样，喉间泛起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

这胖子虽然动作笨拙，但是天生力气大，近乎野兽的直觉，若能配上几分拳脚功夫，在秦岭那种蛇虫遍地的地界，说不定能顶半支勘探队。

免得和这帮人下斗，什么事情都要亲自动手。

"季爷，您看我这拳路是不是顺点了？"

胖子爬起来，脸上沾着花瓣。

季如尘走上前，指尖点在他错位的肩井上："发力时想象自己是根拧绳，从脚底开始绞劲。"

他说话时，眼角余光瞥见张链子在门后偷偷比划相同的动作，柳冰的平板虽架在膝盖上，屏幕却停在"八极拳入门教学"的网页。

这几个家伙嘴上调侃，心里都清楚秦岭之行的凶险。

老槐树的影子渐渐拉长。

人总是要逼一逼的，就像这老槐树，当年被雷劈中后反而长得更粗壮。

"再来。"

季如尘退后两步，做出防御姿势，"这次用崩拳打我掌心。"

胖子喘着粗气冲上来，拳头带起的风声却歪到了一边。

季如尘侧身避开，顺势在他肘尖轻点一下。胖子哎哟一声跪倒在地，却兴奋地抬头："季爷！您这招卸力咋使的？教教我！"

看着胖子发亮的眼睛，季如尘哑然失笑。

培养个能扛事的副手，不光是为了秦岭这一趟，更是为了将来那些连羊皮卷都指不出的险地。

青石板上的槐花被胖子蹭得变了形，季如尘弯腰捡起一片，花瓣上还留着他方才演示时震出的细微裂痕。

教导别人的过程，何尝不是在打磨自己的性子。

就像这八极拳，看着刚猛，实则每一招都藏着以柔克刚的巧劲。

秦岭的路还长，这胖子若是能把今天挨的摔都变成筋骨里的硬气，将来未必不能成为天下会也混出个名堂来。

"记住了。"

季如尘将花瓣碾碎在掌心，淡绿色的汁液染在他虎口的老茧上，"下斗时最忌单打独斗，你今天学的不是花架子，是将来能把兄弟从鬼门关拽回来的本事。"

他说话时，胖子正揉着膝盖傻笑。

第二天。

晨光刚漫过长沙城垛时，林叔已站在城郊废弃机场的停机坪上。

飞机停在跑道中央，已经整备完毕。

"会长。"

林叔转身，"导航仪改用了军用频段，秦岭那边的气象云图刚传过来，神树谷区域有短时阵雪。"

季如尘点点头。

胖子和柳冰陆陆续续登机。

张链子最后一个登机，脖子上的摸金符被体温焐得发烫。

他低头检查洛阳铲的快拆接口，忽然想起小时候爷爷带他看飞机模型的情景，那时张三爷说："摸金符能探地脉，却探不出天上的风雨。"

螺旋桨开始轰鸣，晨雾被搅成白色的漩涡。

季如尘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跑道在脚下飞速后移。

柳冰调整着机舱内的紫外线灯，照在摊开的羊皮卷上。

地图上的朱砂纹路在强光下泛起微光，那些原本混乱的符号渐渐重组。

张链子指着影像中神树谷的位置，声音发颤："爷爷...您到底在这儿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