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火
屏幕里荡漾的放着《舞女泪》,陆言之和两个美女打情骂俏地对唱着,很形象地唱出了舞女持证上岗的喜悦和自豪。a?精.?#武¢$?小&说?网]× *`[首?$发%突然有人进来,众人本能地擡眼看着,就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撞到了江皓的下巴。江皓双手下意识把撞到他的少年揽住,鼻间瞬间闻到少年发上的香气,不是洗发露的味道,是类似于柚子花的自然体香,熟悉又陌生。“对不起,对不起!”少年慌张的一边道歉着一边往后退开。程意瞟了一眼低着头的少年,咦了一声,还没看见少年的脸,但这个身材可太像一个人了。“我是……”少年话还没说完,江皓一只手把他拉近,单手掐住他的脖子:“你是谁?”江皓力气大,出手没控制,把少年掐得双脚离地,脸色发紫,手挣扎着要脱开江皓的桎梏。“江皓,你先放手。”金繁没想到江皓反应如此大,几步上来拉开江皓的手,把少年救下来。少年呼吸有些困难,带着破音的咳嗽了几声,很快警惕地急退到门口。走廊外头的灯光刚好落在少年脸上,清晰的露出了少年的长相,所有人都静了下来。*0~d^i*a′n′k-a?n¨s¢h_u′.?c\o!m·“妈的,沈时初有双胞胎弟弟吗?”陆言之放下话筒,快步走到少年面前,双眼紧盯着他。“没有,没有。”金繁拉着少年往里头带着:“他叫姜寒,刚来上班的,我晚上过来时看到他也吓了一跳。”“哪个jiang该不会和江皓一个姓吧?”陆言之惊讶的问道。金繁边把姜寒按着坐在沙发上边回到:“生姜的姜,寒冷的寒。”“生姜是热的,还取了个寒冷的名字,这名字不怎么好。”陆言之神神叨叨的评价了一下。“怎么会这么像?”林然好奇的凑到姜寒身边:“这要是和沈时初站在一起都分不出谁是谁吧?”江皓目光锁住姜寒:“不像。”姜寒被他看得拘谨不安,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了,整个人直挺挺的,僵硬的坐着。程意点点头,赞同江皓的话:“仔细看确实不像。”“不,他们几乎长得一模一样,不过是气质不同罢了。”金繁手指抓住姜寒的下巴让众人仔细看:“毕竟是穷人家的孩子,谈不上有气质。”被人像牲口一样察看,姜寒羞耻地想落荒而逃,又想到进来前王经理千叮咛万嘱咐的话。′k!a-n!s`h′u^c_h¢i,./c+o\m¢这些公子哥是a市的半壁江山,他若是惹到他们一丝不快,最好自己去死了,好歹可以死的体面一些。“查过了?”陆言之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江皓。金繁言简意赅的说了一句:“f市农村出来的,考上a大没钱交学费,暑假来a市打工送外卖时被王经理相中。”“a大?”林然不禁收了轻视之心,挺和气地拍了拍姜寒的肩膀:“我们还算是校友呢,你不必这么紧张,只是陪我们喝喝酒。”a大在全国都是能排的上的学府,而在座的这些人听都没听过f市,一个偏远农村出来的孩子能考上a大,单只这一点就值得高看一眼。“怎么样?”金繁问着江皓。“鱼目岂能混珠?”江皓嘴上说着,却没再提离开,还坐了下来。 金繁使了好几个眼色,眼都快瞪瘸了,那姜寒像只呆头鹅一样坐在沙发上就是不动。“姜寒,你过去给江公子倒酒。”眼睛都要抽筋了,金繁干脆直接开口。“哦,好。”姜寒这才惊觉自己是来服务这些世家子弟的,连忙站起来。起的太急,膝盖不小心撞到了桌子,还来不及感觉到疼,脚没站稳又把桌子上的酒水碰倒,起着白泡沫的酒顺着桌子流到地板上,酒瓶碎成渣,玻璃渣混着酒水,一片狼藉。姜寒囧得恨不得遁土隐身,冷白的脸羞得飞上一片云霞,双手拽着衣服下摆完全不敢看其他人:“对不起,我……”“你让人进来收拾一下。”金繁对着站在角落的服务员吩咐了一声,又安抚着姜寒:“没事的,你刚来不熟悉很正常。”姜寒扯了扯嘴角,笑容很不自然地冲着金繁道谢:“谢谢金公子。”“顶着这么张惊世美颜,却是这副卑微的样子,看着真是太不习惯了。”陆言之很难接受的抱怨着:“同样的脸,沈时初看着就顺眼多了。”“别把他和沈时初相提并论。”江皓冷声开口。“那哪能相提并论呢?”金繁调侃着:“那沈时初是天上的明月,这姜寒是地下的野草,萤火哪能与皓月争辉?”程意职业病,看人总比旁人更加看的深一些:“神似比形像更重要,所以我和江皓一开始都说他们不像。”“确实,我第一眼看到还以为是沈时初呢。”陆言之兴趣缺缺的坐下:“同样的脸,一个倾国倾城,一个看着怎么就这么不顺眼呢?”今晚正式上班前,姜寒就已经从金繁话里话外听到了沈时初这个名字,并且知道了自己和他长得很像。这会儿围绕着两人像不像这个问题,姜寒大概明白了两件事。他和沈时初长得很像。他和沈时初天壤之别。他顶着一张和沈时初相像的脸,却又极其的令人讨嫌。姜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任由这些人对他评头论足。林然因着校友身份,莫名对姜寒多了一丝好感,替他解围着:“你会喝酒吗?”姜寒察觉到他的善意,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一点:“会一些。”林然温和地笑着:“那你坐到江皓旁边去,陪他喝几杯。”姜寒点点头,坐到了江皓旁边。江皓臭着脸,没搭理他,自顾自的开了酒喝着。姜寒求助地看着林然。林然比划了几个动作。姜寒生疏的拿了一瓶酒用牙齿咬开瓶盖,结结巴巴地对着江皓说道:“江,江公,公子,我,我陪,陪你,喝酒……”陆言之忍不住笑了出来:“怎么还是个结巴了?还有,桌子上不是有启瓶器,你这牙齿还挺坚硬的。”姜寒想说他们村男人喝酒很多时候找不到启瓶器都是用牙齿直接开的,又想到王经理叮嘱他别说太多话,话到嘴边,及时压下。嗯,王经理一开始也是被姜寒的脸欺骗了,还以为他是出来体验生活的富家少爷,没想到姜寒一开口,妥妥一枚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