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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都在等(二)

又问,你走这么远,那你家的人咋办?

徐子清说,这也不算最远的。*幻^想,姬! ¨已_发^布¨最!新~章~节`你不知道,麻城那边不太平,山多,土匪多,还出GF,总出来骚扰,没办法,越近越不太平,只能走远点。去年,我还担着挑子到安庆呢,那地方人嘛,不太喜欢穿洋布袜子,都喜欢穿我织的粗布袜子,说是吸水,吸汗,没脚臭,要不,老总,俺给你织一双试试,不好不要钱!

那人还说,还要钱?

徐子清说,小本生意,老总赏口饭吃。

小队长磨叽半天,才从口袋里摸出一角钱的纸票子,递给徐子清说,够不够?

徐子清说,只当不混钱呗。

于是,当场就给织了一双。黑色的,当时就穿,踩了两脚,又走两步,笑说,挺厚实的,肉唧唧的,很合脚,哦,是棉布的,舒服,就是不知道受穿不受穿。

徐子清就开玩笑说,千年王八万年鳖,要是老总向这两位学习长寿,那我织的袜子可陪伴不了呀,嘿嘿嘿,也不打紧,我是生意人,常在外面走,只要你打个呼噜,我就知道了,赶紧去,也像今天一样,当面给你织一双,你看怎么样?

你他妈的,拐着弯子骂我,看不打死你,说着,就把枪端起来了。

可此时,徐子清十分冷静,还是笑着说,老总,你可知道,我这可不是骂你,是在给你祝寿呢。你想一想,老鳖,也就是王八,实际上就是甲鱼,多大岁数?要是摇身一变,那可都是寿星老呀。你这日子过得,吃香的喝辣的,还有人孝敬你,也挺滋润的。我给你祝寿,你还不同意?

这么说,那个老总翻一翻白眼,想一想,觉得也是哟,于是又说,看着你织,还真不错,挺熟练的,是个生意人,那你走吧。~e/z\k!a/n.s`.!c?o?m+

徐子清把一角钱抖开看看,那意思嫌少,但是,小队长嘻嘻笑,徐子清才叹口气,说声好咧,挑着担子,哼着小曲,摇摇晃晃走了。

到了下坎,子清擦擦汗,稳定一下情绪,心想,盘查这般严,商城那地方还有我们的同志吗?子清就这么个人,疑心大,但是,没办法,就像他后来说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呀。吴光浩,那可是总指挥,在我们那儿当神供着,麻城起义,敌人的子弹就像雨点那么稠,可吴总指挥还是殿后,走在他前面的都倒下了,可那子弹就是不沾身,都从他身边穿过。

带着部队,进入木兰山,脱下褂子,一个中山装,还是从北伐带回来的,打得像麻筛眼,可他,一根头发都没伤着,奇迹不?就是这么个人,到滕家堡,因为找一口水喝,露馅了!唉,子清说着,声音沙哑,浑身颤抖,哭泣着,抱着头发誓:我不能死,我要为他们报仇。

你刚才说,他们是第二批的,咋回事儿?詹谷堂问。

是这样的,漆德宗说,吴光浩牺牲了,只有红七军高层知道,因为吴光浩在红七军里威信很高,要是下面都知道了,动摇军心,会出乱子的。所以,还是没有等大家都知道。但是,湖北省委去人,通知他们,要求再派人到商城,这就成了问题。

咋回事儿?

哎,不是私心,是害怕,好多人在会上提出来,吴军长的仇还没有报,还要派人到商城,那咋能行?为此,湖北省委讲了很多道理,后来,他们想通了。没有想到的是,在派人上,征求意见,好多人都想来,报名多大三十多人。为了接受前次教训,经过研究,就派了对这里情况比较熟悉,又有亲戚关系的人,以拜年走亲戚,或以挑货郎为由来这里。,6?1+看+书?网′ \首!发,

这个人,你咋知道他是我们的人呢?蒋镜青问。

我也不知道,维炯说的。我这个表弟,有点神道。他从湖北回来,路上遇到一个怪人,是个拉车的,把他药倒了。有一天,徐立钊带着织袜子的中年人来到上楼房,找到他。那时候,他赋闲在家,听说了,与之见面,说了两句不相干的话,都笑了。中午,在周维炯家吃的,以后,就在各乡游走,见到脾气对味的又是一个姓的,就喊一家子,还续上家谱;不是一个姓的,称兄道弟,搞了个十八人参加的兄弟会,周围聚集一百多人,人员遍及金家寨、吴家店、银沙畈、斑竹园等地。

也就是今年夏天,维炯找到我,对我说,湖北那边起义的人与我们当地党组织在光山某地开了个会,他们派人到我们这儿来,帮助我们工作。瘪头还说,我们等了半年,最近才知道,军长光浩同志牺牲了,红七军又派子清来,可能还有徐其虚、肖方、卢玉成、李梯云等。

李梯云?蒋镜青说,就是你们这儿的李书记,他原来是麻城人?

是呀,漆德宗说,这个人比较特殊,他跟我们的詹主席有亲戚关系,从小又是在这里长大的,在詹主席家待得也多,在笔架山跟维炯同志还同过学,是比较早的党员。只是,黄麻起义,他回去了,参加起义之后,留在当地做地下工作,没有跟随吴光浩军长一起进入木兰山,所以,吴军长他们来,李梯云不知道。

后来咋又知道了呢?

这个事情,我们也问了,瘪头说,湖北省委找到李梯云,由李梯云带队,才在木兰山找到红七军,此时,他们昼伏夜出打游击,部队也扩大了。通过接触,才知道吴光浩牺牲了,征求意见时,李梯云提出来再入商城南乡的方案,很实在很具体,都感到可行,所以,就让李梯云带队,分不同批次,走不同路线,通过各种渠道,来到这里的。

其他几位你了解吗?

都有一面之缘。徐其虚你见过,是个大个,长得比较瘦,人很威武,参加过北伐,懂军事,是子清的侄孙,不太近,但脾气有些大。

怎么个大法?

比较有个性,敢说敢为。我也是听子清说的。他家也是地主,上百亩良田,他爹长年有病,他那寨子东头有一个地主叫徐有才,好着了他家一担冲,那块田乌黑发亮,很肥沃,种啥长啥。插秧,秧长得嫩油油的,比一般田块多打五六成粮食;种麦子,麦子也丰收。

徐有才知道他家有个药罐子,就带着钱到他家,直来直去说要买下他家的一担冲。他爹倒是没说啥,其虚不同意,下逐客令,这一下可把徐有才得罪了。徐有才找到当地民团,诬陷他参加过土匪,要把他抓起来。其虚知道后,把徐有才打死了,并把他家房子烧了。他爹知道了,一口气没上来,死了。安葬了爹,他妈给了他五块大洋,让他远走高飞。

他原来不叫徐其虚,叫徐思庶,因打死人,逃亡在外,害怕被人识破,就改了名字。其虚到了武汉,考上黄埔军校,参加革命军独立第十五师,进行过北伐,还参加了南昌起义。听说,他与维炯是同学,不一届,所以,俩人不认识。

南昌起义之后,他潜回老家,与徐子清、王树声、肖方等在乘马岗成立党组织,聚集百姓四万多人,于同年参加黄麻起义。黄麻起义的部队在攻打黄安时受挫,在吴光浩等领导的带领下,进入木兰山,采取昼伏夜出方式,对敌斗争,效果十分明前。

徐其虚本来在地方做地下工作,得知黄麻起义的战友进入木兰山,并改编成红七军之后,也带着人马进入木兰山,在红七军里担任第三大队大队长。光浩牺牲了,他毛遂自荐,带肖方、卢玉成来的。

肖方、卢玉成,你了解吗?

不是太了解,但多少知道一些。梯云与他们接触比较多。有个人叫王泽沃,此人是顾敬之师爷,他自己说的,但是,我看不像。也侧面了解,顾敬之确实有过一个师爷,姓陈。王泽沃说过,他不姓王,姓陈,也刚好吻合,所以,也没严格审查。这个人,中等个,家住黄柏山南边,是个孤儿,读过几年书,挺有点子。此人说话咬文嚼字,我不太喜欢。但是他说他是GCD,不信,让我问李梯云。我问梯云,梯云也不是多么肯定,只是说,应该是吧。我当时感到惊诧,就说,你不敢肯定,怎么能说他应该是吧,还介绍他过来呢?可是,梯云说,他读过《GCD宣言》,好像也参加黄安起义,因其他人都进入木兰山,他没办法,就投靠了顾敬之,在他那里混了不到一年,听说这边有自己的同志,于是离开顾,到这边来了。

有入党介绍人吗?

他说是陈慕尧。陈慕尧已牺牲,无法核对。

他不是黄安人吗?咋到商城,还是商城陈穆尧介绍他入党呢?

蒋书记,他说得挺合理的。听说,他家属于长竹园管辖,因挨着黄安,所以,也到黄安走动。再说了,那边也有他的亲戚,说他姑父就住在黄安县城,还说,他姑父叫金正安,也是他介绍入党的,在黄安暴动中牺牲了。金正安这个人,肖方过来时,我也问过,他说,有这个人,确实牺牲了,至于王泽沃,他摇摇头说不认识,后来,见面了,又说认识。这么说,你说,我还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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