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中文

繁体版 简体版
爱上中文 > 提刑大人今天哭了吗 > 第86章 小纸条

第86章 小纸条

任攀抽出下下签,更加恐慌。+q′s¢b^x\s?.?c,o\m¨他找到观中修为最高深的涵谷观主,求他破解灾厄。

涵谷原就与他相识,以道家话术开解了他一番。

任攀仍愁眉不展,说自己近日似被邪祟缠身,常听到怪声,夜夜不能安眠。

涵谷遂与他说,水运观有紫微大帝坐镇,一切妖邪不敢靠近,他可来观中小住,必能抵御邪灵……

涵谷把着梯子摇头叹息:“贫道万万没想到,凶徒居然先行一步来观中布下陷阱,加害于他!都怨贫道,都怨……哎呀!”

涵谷脚一晃,差点坠下梯子。底下众人吓得惊呼。

宁如晦捏着折扇顿足:“道长,你赶紧下来吧,让弟子们上去补漆就是了!”

涵谷抱着梯子颤颤巍巍:“那可不成,紫微大帝的尊手,谁来抹贫道都不放心!”

宁如晦只能道:“好好好,专心抹你的吧,快些抹好快些下来!”

他摇头叹气,对安棠抱怨:“这个老道,倔得要命。”

安棠抹了一把吓出的冷汗,不敢再让涵谷分神,问宁如晦:“那秋师傅是何时来到水运观的,你可清楚?”

“这事我也问明白了。是壶云子接待的他。人呢?”

宁如晦张望一下,红骨折扇往殿外一指:“哦,壶云子在那里呢!”

巨大的浑天仪前,一名提着水桶的小道士闻声抬头。o<,5o2?4~$?看@书μ× @@^免?&费\阅¨@读μ

宁如晦和安棠走出大殿,朝那名道士走去。

高梯顶端的涵谷道长停下了粉刷,视线俯视下来目送二人,脸上慈和的笑容缓缓消失。

壶云子放下水桶,朝二人作揖。

宁如晦道:“壶云子,你不是说,是你接待的秋师傅么?”

壶云子十来岁,长得圆头圆脑,神情有些木讷。

宁如晦对安棠说:“壶云子是涵谷的小弟子,平日外来的民间香客,都是他接待的。”

又对壶云子说,“你把同谢大人说过的话,再跟安心师说一遍。”

壶云子恭恭敬敬道:“是。秋施主是前日来的,要做一次超度道场。”

壶云子说话一板一眼,有条有理。

他说,秋施主的超度道场,是为义父陶舜中所做。他出手阔气,奉上了极为丰厚的法酬,因此观主涵谷十分重视,在星运阁西侧的千灯殿设坛建醮。

秋施主要求排场大一些,所以,观中所有道人都参加了。

仪式进行的时辰,也是秋施主指定的,就在昨日午后。+微?趣~小,说′ ′更`新~最\快?

涵谷观主身披法衣,亲自主持,带着弟子们焚香祷祝。壶云子也在其中。他年纪最小,坐在师兄们的后头,靠近门口的位置。

壶云子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贫道忽然觉得似在腾云驾雾,抬头一看,师父师兄们不知何时都不见了,西周彩云缥缈,凤阙银桥。雪鹤舞阶,灵仙吹萧。有仙人乘龙乘凤,悠然而过。贫道又惊又喜,这不就是师父说过的仙境么?”

壶云子一边说,嘴角控制不住地上弯,露出笑容。

那个笑容有些不自然,仿佛不是出自他本意,而是被无形的手扯动嘴角。

安棠不太敢看这个笑容,不由挪开目光。她知道,这是陶然仙草的余毒的作用。

陶梁定是借做法事之机,投放了陶然仙草,令道人们集体中毒。

壶云子脸上挂着笑,站得端端正正,继续一板一眼地说着,“我以为自己修炼得道,飞升成仙了,在那仙境中转来转去,看也看不够。忽然看到天上飘着一个人,身上拖着长长的红索。我以为那是什么仙子。他似乎在冲我笑。”

壶云子说到这里时,脸上不正常的笑容还收不住,显得那圆圆的小脸有些诡异,“我也冲着他笑,却越看越不对。他的嘴里似乎在流血。”

壶云子的嘴角抽动着,变得似哭似笑:“那一瞬,西周的仙境忽然散去。贫道发现自己是站在紫微殿中,那半空悬着的,竟是前几日来观中求签的任施主,被吊在紫微大帝的手指之上!贫道着实吓坏了,跑出大殿,就遇上了安施主。”

壶云子说得井井有条,说完之后,垂下头,规规矩矩站着。

安棠道:“多谢小道长。”

宁如晦对壶云子摆了摆手:“没你的事了,你打水去吧。”

壶云子提起木桶走开,安棠瞥见他的手指破了皮,露着鲜红的血肉,不由道:“小道长,你的手破了……”

壶云子大概没有听到,己然走远。

宁如晦道:“哎呀,这孩子就是干活太实诚。不用担心,一会儿我给他上点药去。”

安棠目送着壶云子的背影,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又说不出来。

只听宁如晦说:“秋师傅布道场之处,在那边的千灯殿,要过去看看么?”

布道场之处,就是陶梁投放陶然仙草之处!她答应着,两人去往千灯殿,佑宁也跟随其后。

千灯殿中,摆着密密麻麻的牌位,供着千百盏小灯。

宁如晦说,千灯殿是专门供奉亡灵之殿,每每有阴事超度的法事,都是在此间进行。

安棠在其中看到了陶舜中的牌位。她心中感慨,上前拜了拜。

她看着香炉和供灯,拿不定陶然仙草是如何投放的。

宁如晦似猜到她在想什么,说:“殿中未用完的燃香、黄纸、香烛,卿泽都命人取走了,迷药究竟下在哪一样当中,必然验的出来。”

安棠放了心,点点头:“那就好。”她思忖着,“不过,有件事我不明白。”

“何事?”

“秋师傅比任攀更早来到水运观。他是如何知道任攀一定会来水运观,并在此布局的?”

“可能是任攀自己跟人提起过,要来此避祸,亦或是他家下人泄露的吧。”

安棠记起任攀的跟班刘福那咋咋呼呼的德行,不由点头:“有这个可能。”

宁如晦饶有趣味地看她一眼,问:“你如今,随着桓舟一同破案么?”

“我应提刑司特聘,暂时共事。”

“原来如此。”宁如晦不由含笑,“我记得,在书院念书时,你与桓舟关系是最好的。”

安棠怔了一下。读书时期的谢卿泽是个小太阳,与谁关系都很好。宁如晦倒是观察得细。

宁如晦见她迷惑,赶忙道:“你忘了么?那时候,都是我给你们传小纸条的啊。”

安棠这才恍然大悟。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