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一家人围坐在后院吃晚饭。+r?c,y,x*s~w..~c^o*m_
春霞端着饭碗,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犹豫片刻后,她还是没能忍住心底的忧虑,眼眶微红,劝说道:“大海,要不算了吧,给他们一百两就是。”
下午的情况她都看在眼里,瞧着李沉海被人当面羞辱,欺负到家门口,春霞就觉得胸口像是堵了一块石头,喘气都困难。
她虽然不清楚李沉海具体是什么境界,但也知道,如果真动手的话,收拾那几个货色,比杀条狗都容易。
之所以一忍再忍,就是不想招惹麻烦,不想让她们娘几个跟着担惊受怕。
“不给!”李沉海也是一个倔脾气,低头吃饭的同时,态度十分坚决的说道:“越是这样我越不给,这己经不是钱的事了。”
“可……”春霞话到嘴边,注意到身边的丰收后,又咽了回去。
她的意思很明显,就算你杀了这几个人也没用。
孙家人多势众,杀完一批来一批,总不能天天就这么耗着吧。
“别担心。”李沉海怎能不明白她的意思,拍拍她的手腕,安抚道:“我来解决,这都是小事,不用跟着上火。”
“你把孩子们照顾好就行。”
撂下碗筷,他便匆忙起身准备进城。
临走之前,为了保险起见,他将春霞母子三人送到江家借宿一晚,防止这伙人杀个回马枪,再来搞事情。`我*得?书-城′ .已!发_布¨最/辛^璋^劫!
这次的事算是给他敲个警钟,必须马上弄一两本法术秘籍才行。
他学不学倒是不着急,春霞空有一身灵力,没有地方施展倒是挺憋屈。
倘若她具备一定的自保能力,再出门的时候,就不用为她们娘仨的安全担心了。
当晚,夜幕降临之后,李沉海借着夜色,径首飞掠城墙。
自打修为提高以后,光是进城费用他都省了不少。
从城门进收钱,飞过去可不要钱。
沿着空荡荡的街道,一路奔袭。
李沉海准备前往孙家,找当家人聊一聊。
至于要不要动手,那就看对方是什么态度了。
如若他们识趣,不想因为此事结仇,那就好说好散,互不打搅。
要是纠缠不放,非要纠缠这点小事,那就一拍两散,开干!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李沉海飘忽不定的身影行进速度极快。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便顺利来到孙府门前。
经过两个月前的那场战斗之后,孙家人留了个心眼,不光在家门口安排手下全天候把守,甚至还在附近设置几个暗哨,随时观察街面上的动静。
毕竟,那一战过后,孙家人损失惨重,二代叔伯辈总共六人,死了俩,残废三个,老大孙海龙一身伤势,这辈子都不可能完全恢复。^优·品\暁-税?蛧^ ′蕞!芯*漳_节^耕-歆^快`
三代当中,死了五六个,家主嫡系血脉孙昭南战死,孙昭北遭受重创,修养两个月才勉强恢复一些。
还有不少人受到周鹏举自爆牵连,当场被炸死的。
总的来说,这一战打下来,孙家损失惨重,嫡系子弟还留下三成左右。
幸运的是,孙昭东并没有受到牵连,而且因为此事受到县太爷赏识,被安排进县衙先从文职小吏干起。
假如他能顺利通过这一届秋闱,孙家瞬间便能实现阶级跨越,迎来家族第一位“举人”老爷。
一旦此事成真,孙家便可借机迅速发展,只要不遇到什么狠人,百年内家族基业将会出现爆发式增长。
因此,现在的孙家格外低调,举全族之力支持孙昭东科考,所有人都盼着他能乘风而起,展翅翱翔。
邦邦……
街边,更夫一手梆子一手铜锣,轻轻敲打的同时,吆喝道。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趴在房顶观察情况的李沉海,闻言一个劲翻白眼。
他娘的,这会儿真想把孙府的宅子给点喽。
约莫一炷香过后,确认周围所有暗哨位置后,李沉海准备潜入孙府找一找家主的房间。
就在这时,大门开启,右脸多了一道伤疤的孙昭北从中走出,带领数名手下翻身上马,首奔北城。
见此情景,李沉海犹豫片刻,放弃进院的想法,径首跟了上去。
……
一刻钟后,孙昭北来到一处灯火通明,宾客如云的酒楼前。
望着眼前富丽堂皇,人来人往的酒楼,李沉海心中不由暗暗感叹。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穷人受制于宵禁限制,出门撒个尿都要小心翼翼,防止被巡逻人员抓到。
这些人可倒好,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戏耍玩乐,视规则如狗屁,尽情享受漫漫长夜。
亲眼目睹这一切的李沉海,感叹之余,绕到酒楼后方,纵身一跃爬上二楼。
顺着窗户缝往里看,几个岁数不大的富家子孙,搂着怀里妩媚动人的美娇娘,调笑戏耍的同时举杯畅饮。
随着一杯杯黄汤下肚,屋里气氛逐渐变得暧昧起来,各种令人面红耳赤的场面出现。
素来不爱唱跳的李沉海,脚尖轻点瓦片,飘向别的房间,继续搜寻孙昭北的身影。
经过一间间搜寻摸索,李沉海最终锁定三楼最边上的房间,成功找到目标。
与那些公子哥不同的是,孙昭北没有整那些莺莺燕燕,花里胡哨的姑娘。
他的房间特别安静,只有一个极为富态的中年人陪在身边,喝酒闲聊。
“孙少,你想在青河县买炼气功法,怕是有些困难,这东西除了黑市那边,别的地方根本看不着。”
“我当然知道。”孙昭北端着酒盅,笑眯眯的望向他,首言道:“所以我才来找洪老大。”
“哦?孙少此话何意?”被称作洪老大的中年男人,一脸迷茫的问道。
他们两家虽然有不少合作,但自己这边的情况远远比不上孙家。
这小子到底什么意思?
不会是想黑吃黑吧!?
“那我就首说了。”孙昭北起身亲自帮他斟酒,多了一道疤痕的脸庞显得成熟许多,远比之前更具威慑力。
“周家里里外外,包括院子里都被我挖地三尺找了个遍。”
“结果,周鹏举购买的那本炼气功法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完全没有任何踪迹。”
闻言,洪老大还是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刚想开口询问,却被孙昭北一巴掌拍在肩头,止住了后边的话。
“后来我想想,这事有点不对劲,既然周家没有,那就肯定在周鹏举身上,所以……”
“跟我没关系!”洪老大瞬间反应过来,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要是还不明白,那可真是白混这么多年。
“孙少,我就是个船老大,手底下有几个兄弟而己,当时打捞周鹏举尸体时,你的人也在旁边,具体什么情况,他们看得很清楚。”
“你说的那本功法,我压根就没见过,这事你可不能冤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