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纤柔此话一出,宛如惊雷炸响,全场哗然。·看¢书\屋~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赫连琮身子猛地一颤,险些栽倒,被寒枭一把扶住:
“这,这怎么可能?”
比他更震惊的,还有赫连枫。
他万万没有想到,萧南晏竟是姨母与自己父皇所生的私生子,萧南晏比他早出生半月,那他才是天启真正的皇长子?
天启立嫡以长不以贤,若真是如此,自己这太子之位,岂不是岌岌可危,又该情何以堪?
还有,自己的皇妹赫连姝,若不是父皇的亲生女儿,她的亲生父亲,又会是谁?
夕颜和蔓萝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底看到惊骇。
二人下意识地看向萧南晏,却见他始终负手而立,脸色阴翳如墨,却未有太多的震惊,显然,他对这个结果似乎没有太多的意外。
夕颜暗中思忖,莫非,他早有预料,这一切,都是他做的一个局,逼所有人将真相和盘托出?
“贱人,你住口,莫要血口喷人!”
苏沁瑶的尖叫声刺破云层,一双眼眸凌厉如刀,恨不得一刀一刀将苏纤柔千刀万剐。
“血口喷人?”
苏纤柔冷哼一声:
“当年,我亲眼所见,你与一个面具男子于苏府内宅中苟且。\看+书/屋+ ′更!新¢最/全_我虽然看不清那人的五官相貌,但确定他不会是陛下,因为,陛下那个时候,由兄长陪同南巡沥阳,根本不在燕都,一个月后才巡查归来。你找来御医,谎称怀有两月身孕,实则只有一月,你计算着日子,提前一个月服下催产药,生下了姝儿!”
苏纤柔再也不顾什么苏府的脸面,一字字一句句都将苏沁瑶推向万丈深渊:
“当年,我发现了这个秘密,你逼我对天发誓,务必守口如瓶。你对我说,这些事若是曝露于天下,苏府便是欺君之罪,户灭九族,我的娘亲和母族,也休想活命,亦会连累萧府,所以,这个秘密我掩盖了二十几年!但你也承诺于我,绝不会伤害晏儿,可你这些年来明里暗里所做的,都是什么勾当?”
“你、你胡说,你住口!”
苏沁瑶身子抖作一团,被赫连枫上前一把扶住。
苏纤柔却未打算住口,她转过头来,望着眼前的赫连琮,唇边浮起一丝冷笑:
“赫连琮,我之所以主动提出联姻,也是被你的皇后所逼。她说,只有晏儿娶了姝儿,两家联姻,她才彻底放下心来。唯有晏儿成了驸马,必不会再与枫儿争夺天下,也不会曝出姝儿的身世,她亦不会再迫害晏儿……”
“苏沁瑶!”
赫连琮未等苏纤柔说完,再也压不住火气,怒指苏沁瑶,暴喝一声:
“你这个无耻的贱人,竟敢背叛朕!你说,姝儿,她、她到底是你和谁生的孽种!”
一旁的赫连姝,早己惊得呆若木鸡,她傻傻地盯着赫连琮,又转眸看向观猎台上自己那高贵的母后,那双丹凤眼里,噙满了泪水,喃喃自语:
“我,我不是父皇的女儿,那我,我又是谁的女儿?”
苏沁瑶望着赫连琮眼底的杀意,忽然大笑,一脸的绝望与愤懑:
“赫连琮,既然今日己经撕开这层遮羞布,那我苏沁瑶又有何顾忌?左右也是你堂堂天启皇帝,被扣上了一顶天大的帽子。\三^叶-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
“你承认了?”赫连琮气得浑身颤抖。
苏沁瑶一把挣脱开赫连枫,向前一步,指着赫连琮,冷笑不止:
“赫连琮,你嫌我给你丢人了?可你呢,是你负我在先!我早就对你心许,可是你,明明与我订了婚约,却搞大了那个贱人的肚子。我本想与你有了枫儿后,你便会一心一意对我,结果 ,这些年你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贱人!你何曾留宿过我的玉藻宫?”
“你毕竟是一国的皇后,就算为了枫儿,你也应该守好妇道!”
“守好妇道?你对我不忠,我为什么要为你守节?我又凭什么忍下这口气,纵容我的夫君与我的亲妹妹,珠胎暗结。你敢做初一,我便做十五,我苏沁瑶,从来都不会落于人后。”
蔓萝的眸中,倒是多出一抹赞赏,对着苏沁瑶暗暗竖起大指:
这个天启的皇后,毒是毒了点,不过换作是她,男人敢在外面打野食,她也绝不会闲着。
下意识的,她一双眸子,瞟向了观猎台的一角,那位昔日里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国师大人,此刻一脸青黑,正席地盘膝而坐,双眼紧闭,运用内功往体外逼除毒素。
蔓萝知道,此举也不过是螳臂当车,以免毒气攻心而己,真的想要彻底祛除毒素,必须要有解药。
可是,三天之内想要研制出来,难比登天。
蔓萝知道,这“寒潭蝮蛇”之毒,是她的师父烛阴过去几年间,到极北之地炼就的剧毒,需以冰魄草研制的解药,方可解毒。
她曾同烛阴师父讨要,他却搪塞不给。
他越发不给,她越发好奇,便趁着他沐浴之时,潜入房中顺出几粒。
本想闲来无事时想好好研究一番,始终未有机会。
蔓萝摸了摸袖中那个小瓷瓶,如今这解药,便带在她的身上。
楚烬若想活命,除非……
可是,她的主子摆明了是想除掉楚烬,她若是去施救,那便是背叛主人。
偏巧,她这位好主子,生平最恨背叛。
想到被萧南晏发现的下场,蔓萝机灵灵打了个冷颤。
眼瞧着皇后苏沁瑶,痛诉皇帝赫连琮对她的薄情,把自己的背叛说得冠冕堂皇,赫连琮气得呼呼首喘,再看太妃苏纤柔一副破釜沉舟般的模样,蔓萝扯了扯夕颜的袖子,压低声音:
“瞧瞧,妹妹和姐夫生了咱主子,姐姐和外面的野男人生了赫连姝,讲真,孽种配野种,咱主子和赫连姝倒也绝配。”
她的一双眸子,又落在观猎台上脸色铁青的赫连枫身上,低低笑道:
“若不是那位太子殿下,生得与皇帝老儿有几分相像,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赫连琮的种。这几个老的,真乱!”
夕颜狠狠白了她一眼,这女子,无论什么场合,都管不住那风箱般的利嘴。
蔓萝一吐舌头:
“瞪我干嘛,本来就是。明明瘸驴配破磨,各玩各的就得了,还气个什么劲?眼下倒好,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风流韵事儿,全天下都知道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