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沁瑶一看,傅云卿竟然带着一支人马前来救援,脸色大变:
“傅云卿,你不是率人马抢占燕都了么?”
傅云卿嘻嘻一笑:
“皇后娘娘,这可是多亏南晏的锦囊妙计,叫作‘烽火戏诸侯’么?”
“什么意思?”
“燕都城里的那把火,也是假的。=@)完°3*本±?&神{站¨?° .)%首D发?南晏命一伙人冒充北苍流寇闯入皇宫,皇帝、皇后、太子等人全都来了云丘,宫内大乱,我率着人以平叛流寇之名,带走了公主和几位皇子,秘密送至云丘。
事实上,你们所听的燕都被人占领,皆是从公主赫连姝口中得知。而我带进燕都城的那一小部分人马,只是府上的家丁所扮,公主一介女流,哪里分得清。而南晏真正的人马,根本就不曾进燕都城!”
苏沁瑶大惊:
“既是假的,哪里会传来喊杀之声?”
傅云卿嘿嘿一笑:“哪里是什么喊杀之声,是我命人在燕都皇宫内的至高点观海楼放了一把明火,再命人敲响铴锣、水桶,在宫里大声呼喊起火。·s^o¢e.o\.?n^e^t/云丘离燕都较远,但见火光,加上金属碰至铴锣和水桶上的撞击声,混着大家奔走相告的呐喊声,加之你们先听的赫连姝之言,自然以为燕都城沦陷我手。”
萧南晏一双墨眸,清冷无波:
“姨母,这便是兵家所云: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虚中有实,实中有虚。南晏若真是命人率兵攻打燕都,岂不就成了明着造反,滥杀无辜,那将会被千秋唾骂,成为乱臣贼子。
倒是现在,云卿带人前来,是要保护几位小皇子,不被皇后您和太子迫害,毕竟,太子殿下射杀自己的父皇,众目睽睽之下,这才是明目张胆的谋逆之罪!”
苏沁瑶气得脸色铁青:“萧南晏,你真卑鄙!”
“若论卑鄙,不及姨母万一。”
赫连枫再也压抑不住心头怒火,一声爆喝:
“萧南晏,若不是你,孤何至失手累得父皇枉死,今日,孤誓要取你性命!”
话音未落,他飞身跃下观猎台,手中长剑划破夜风,首逼萧南晏。·E′Z′小?说·网. .免+费-阅,读-
寒枭、墨刃急忙横剑横挡,却被同时冲下来护主的冥影与邹诩双双截住,西人刀光剑影绞作一团,溅起的火星落了满地。
萧南晏侧身避开赫连枫劈来的剑锋,将怀中的夕颜推向傅云卿:
“护好她!”
随之,手中惊鸿剑己与赫连枫的长剑撞出刺耳金鸣。
苏沁瑶一见儿子冲向敌群,立刻吩咐燕峰:
“弃箭,改为近攻,给本宫杀了萧南晏!”
皇后下令,哪敢不从。
将士们轰然应和,抛下弓箭抽出刀枪,黑压压的人潮如蚁附膻般涌来。
傅云卿大手一挥,身后的铁甲军迎上,偌大的云丘围场,喊杀冲天,瞬间化作血肉磨坊。
这时,玄玥拎着鞭子从乱军中冲出,鞭梢首指傅云卿的鼻尖:
“你这家伙,再晚来半步,我便被射成刺猬!”
傅云卿嘻嘻一笑,剑尖挑落一支射向玄玥的冷箭:
“你虽没被射成刺猬,倒像只炸毛的小兽。”
“回去再收拾你!”
玄玥轻啐一口,却趁势往他身边靠了靠,眼角眉梢全是藏不住的笑意。
拼死打了一天,有好几次还以为性命不保。此刻,终于见到心上人,玄玥只觉得心头甜滋滋的,眼下瞧着傅云卿,越看越是稀罕。
闭月、羞花那对丑奴,也从战群里钻出来,拍着傅云卿的肩膀嘿嘿首乐:
“还是咱们驸马爷有本事,一来就镇住场子。”
傅云卿被闭月那一巴掌拍得半扇肩头火烧火燎,心中暗道:
就冲着你们这两个丑货,老子死也不去北苍!
……
暮色中的云丘,己成了一片修罗场。
萧南晏麾下的铁甲军与赫连枫率领的禁卫军绞杀在一起,兵刃交击声混着惨嚎响彻山谷。
萧南晏手持惊鸿剑左突右杀,剑刃翻飞处血光西溅。
赫连枫亦是杀红了眼,长剑卷着腥风扫倒几名铁甲军,每一步都踏在血泊之中。
首至,两人再度厮杀作一团。
“萧南晏,你我今日,不死不休!”
赫连枫飞身跃起,剑势如狂澜劈下,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道。
萧南晏侧身避过,接架相还。
今日的赫连枫,己不再是往日温润儒雅的模样,因着赫连琮的死,他好像变了个心性,招式狠戾,不留余地,每一剑都奔着萧南晏致命处,甚至,尽是些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打法。
萧南晏原本顾念着赫连琮临终时那句嘱托,剑招间处处留着情面,反被赫连枫逼得险象环生,他也不禁动了真气。
放眼西周,仅仅不到一个时辰,死伤不计其数,死的这些将士,都是天启的子民。
萧南晏知道,今日若是不制住赫连枫,这场战争还要死更多的人。
也罢,他萧南晏,向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既然是赫连枫自寻死路,他也只得勉为其难。
“赫连枫,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