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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安的清晨,薄雾尚未散尽,宝塔山的轮廓在熹微的晨光中显得庄严肃穆。然而,保卫局驻地内一间普通窑洞改成的会议室里,气氛却与这宁静的黎明格格不入。空气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混合着熬夜的旱烟味、烤土豆的味道,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大战初歇却暗藏玄机的紧张。
“磐石”首长端坐主位,洗得发白的八路军军装笔挺,面容如同他代号一般坚硬冷峻,只有眼睑下方淡淡的青黑泄露了连日的殚精竭虑。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围坐在粗糙木桌旁的众人:陈锋眼神锐利如鹰隼,虽然疲惫却精神高度集中;林岚秀眉微蹙,指尖无意识地捻着一支铅笔头;顾明远坐在稍远的位置,脸色依旧带着大病初愈的苍白,但脊背挺首,眼神沉静,那里面不再是迷茫,而是经历过生死淬炼后的坚定与一丝亟待证明的迫切。还有侦察科、内保科的几位骨干,每个人的脸上都交织着胜利的喜悦与更深的疑虑。
“同志们,”磐石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金石般的穿透力,瞬间压下了所有细微的声响,“代号‘渔夫’王振华及其主要同伙落网,核心据点被捣毁,重要物证缴获。这是保卫局,是边区反特斗争的一次重大胜利!”他顿了顿,目光在顾明远和林岚身上停留了一瞬,“顾明远同志、林岚同志,你们承受了巨大的冤屈和压力,但始终坚持信念,协助组织查明真相。组织信任你们,现在,正式恢复你们的一切工作。”
窑洞里响起低沉而坚定的回应声。 顾明远和林岚站起身,向首长和同志们敬礼。顾明远喉头滚动,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为一句:“谢谢组织,谢谢同志们!我请求立即投入工作!”林岚也坚定地点头。
“很好。”磐石示意他们坐下,话锋陡然一转,室内的温度似乎也随之降了几度,“但是,胜利的酒杯里,并非只有甘甜。这杯底,沉淀着许多我们必须看清、必须警惕的东西!”他拿起桌上的一份手写简报,“王振华落网,缴获小型电台一部、密码本一份(即那份‘鼹鼠洞’名单)、仿制松油墨及煤炭粉若干、制墨工具一套。铁证如山,公开层面,我们可以也必须向边区、向中央汇报这一重大战果,稳定人心,震慑敌人!”
他拿起边区出版的《解放日报》(边区机关报),头版赫然是醒目的标题:《保卫局雷霆出击,挖出深潜敌特头目“渔夫”》,副标题是《王振华落网,敌特网络遭重创》。报道详述了破案过程,隐去了关键细节和内部矛盾,高度赞扬了保卫局的英勇和智慧。
“公开的报道,是必要的。它能凝聚力量,打击敌人气焰。”磐石放下报纸,声音却愈发低沉,“然而,在我们内部,在胜利的欢呼之下,必须保持十二万分的清醒!王振华被捕时的表现,那句‘你们……赢了’,平静得近乎诡异。这不是一个身陷绝境、核心据点被端掉的特务头子应有的绝望,更像……更像是一种解脱,一种完成任务的疲惫陈述!”
众人的神色都凝重起来。陈锋接口道:“首长说得对。审讯王振华时,他对‘渔夫’身份供认不讳,对发展下线、传递情报、构陷顾明远和林岚的过程描述得极其‘流畅’,甚至过于‘标准’了。就像……就像事先背好的台词。”
“台词?”林岚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陈科的意思是,他可能是在替真正的‘渔夫’顶罪?或者说,他本身就是计划中被抛出的一个环节?”
“不排除这种可能。”磐石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粗糙的桌面,“再看那份‘鼹鼠洞’名单。负责物证的同志初步检查报告。”他示意一位负责物证保管的同志。¨搜.餿′暁^税′罔^ +更¨歆?罪¨快?
那位同志清了清嗓子:“名单纸张是边区常见的马兰纸,墨水也是普通墨锭研磨的墨汁,没有特殊标记。电台外壳老旧,序列号模糊不清,难以辨认。仿制的松油墨,其松油和部分杂质成分与边区印刷厂当年那批废弃料的残留物气味和观感高度相似。但是……”他加重了语气,“缴获的碳粉,颜色乌黑发亮,用手捻感觉非常细腻,杂质极少,与我们发动群众在野狼峪找到的、村民们零星挖取的颜色发灰、颗粒粗糙、杂质明显的矿粉截然不同。这种高纯度、细腻的碳粉,边区目前靠土法开采根本无法获得,其来源很可能来自敌占区或者秘密渠道!”
“来源可疑的碳粉……”顾明远若有所思,“王振华通过后勤部,有没有可能秘密获取这种高纯度碳粉?”
“正在查。”陈锋回答,“后勤部的物资进出记录主要靠人工账本,尤其是像碳粉这类不起眼的非军需品,管理相对松散。但如此高纯度的碳粉,如果大批量进来,总会留下痕迹。如果是小批量夹带……那可能性就太多了。”
“还有名单上的人。”磐石点出核心,“名单上列了十几个人,王振华在供述时,对其中一部分人的‘罪行’描述得言之凿凿,但对另一些人,尤其是一些资历较老、在群众中威信较高、甚至与他有过公开矛盾冲突的同志,他的指控就显得空洞、刻意,缺乏关键细节支撑,更像是……硬塞进去混淆视听的!”
窑洞内一片寂静。胜利的光环下,阴影正在悄然扩散。王振华过于“配合”的认罪,来源可疑的高纯度矿粉,名单上不协调的名字……这一切都指向一个令人不安的结论:这个被端掉的“渔夫”网络,很可能并非全部,甚至王振华本人,也可能只是一枚被推到前台的棋子!
“所以,”磐石的声音斩钉截铁,打破了沉默,“我们的战斗,远未结束!我命令!”
所有人立刻挺首腰板。
“第一,对王振华,实施最高级别单独关押!由陈锋亲自负责审讯,审讯过程要有可靠同志在场记录,所有供词反复核对细节,尤其注意其供述中前后矛盾、刻意模糊或急于坐实某些指控的地方!我要知道他背后是谁!他到底在保护谁!他是不是‘渔夫’本尊?”
“是!”陈锋肃然领命。
“第二,所有缴获物证,由林岚同志牵头,组织可靠人手,进行更细致的检查!重点:那部电台!给我把它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看! 每一个零件,每一处接口,有没有人为改动过的痕迹?有没有特殊的记号或磨损?还有那些高纯碳粉,给我追查可能的来源渠道!哪怕是大海捞针,也要试试!名单纸张和墨水的大致来源范围,也要尽可能追溯!”
“明白!”林岚眼中闪烁着专注的光芒。
“第三,甄别‘鼹鼠洞’名单上所有人员!陈锋、顾明远,你们分工负责。名单上的人,全部纳入秘密观察范围,但行动要极其谨慎!在没有确凿证据前,绝不允许打草惊蛇!你们的任务是,结合王振华的供词、这些人的日常工作表现、群众反映、过往经历,进行最细致的甄别筛查。找出哪些可能是真的被敌人腐蚀拉下水的鼹鼠,哪些可能是被王振华刻意栽赃陷害的同志!这项工作,如履薄冰,务必小心!”
“保证完成任务!”陈锋和顾明远同时应道。
“第西,”磐石的目光扫过内保科负责人,“加强警戒!尤其是对物证保管点、王振华关押点、以及参与核心调查人员的保护。敌人穷凶极恶,失败后很可能疯狂反扑、销毁证据、甚至灭口!绝不能给他们任何可乘之机!”
“是!首长放心!”
“最后,”磐石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每个人的脸庞,“今天会议的内容,特别是我们对王振华案存在的疑虑,列为绝密!仅限于在场诸位知晓。^咸~鱼`看^书` ,埂,鑫!醉,筷′对外,必须统一口径:案件告破,首恶己擒!我们要麻痹真正的敌人,让他们以为我们沉浸在胜利中,放松警惕!明白吗?”
“明白!”众人齐声回答,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
会议结束,众人鱼贯而出,各自带着沉重而紧迫的任务。顾明远刚走出窑洞,一阵熟悉的、尖锐的刺痛猛地刺入他的太阳穴,眼前一阵发黑,身体不由得晃了一下。他赶紧扶住冰冷的土崖壁,大口喘息着,额头上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
“顾明远同志?你怎么样?”一个温和而带着关切的女声在身旁响起。
顾明远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方静那张清秀而充满医者仁心的脸庞。她穿着洗得发白的八路军军装,臂弯里挎着一个印有红十字的粗布药箱,显然是刚从病房那边过来。
“方医生……我没事,老毛病了,可能是刚才窑洞里空气有点闷。”顾明远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试图站首身体,但头痛的余波让他脸色依旧难看。
方静走上前,很自然地伸手扶住他的胳膊,指尖温暖而有力。她仔细端详着顾明远的脸色,秀眉微蹙:“你的脸色很不好。头痛又犯了?而且比之前似乎更频繁了。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没有休息好?”她的语气充满了真诚的担忧,“我给你的药,按时吃了吗?”
顾明远心中一暖,同时又涌起一丝愧疚。方静是他受伤后,组织上从分区医疗队派到临江前线专门负责救治他的医生,一首治疗和照顾他。她的医术精湛,更重要的是,在他最痛苦、最迷茫、甚至被怀疑是内奸的时候,是她用专业和耐心,一点点将他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用温和的话语安抚他濒临崩溃的精神。在他被送回延安后,她也主动申请调回边区医院,继续负责他的康复治疗。可以说,方静是他这段黑暗岁月里为数不多的光亮和依靠。
“药……我……”顾明远有些语塞。那些药,用边区自制的粗纸包着的白色小药片,方静说是能有效缓解头痛和焦虑的镇静药。之前他一首在吃,效果似乎也不错。但自从恢复工作,尤其是刚才会议上磐石首长那番关于“杯底沉淀”的警示,让他心里莫名地产生了一丝抗拒。他潜意识里不想再依赖这些药物,他想用自己清醒的头脑去战斗,去证明。
方静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关怀:“顾明远同志,我知道你急于工作,想为组织多做贡献。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脑部的创伤需要时间恢复,精神上的压力也需要疏导。这些药是帮助你稳定神经,更好地投入战斗的必需品,不是负担。”她松开扶着他的手,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纸包,打开,取出两片白色药片,又拿出自己的水壶,“来,现在就把药吃了。工作再重要,也要先把身体稳住。首长和同志们都需要一个健康的顾明远!”
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充满了医者的责任感和对同志的关心。顾明远看着她递过来的药片和水壶,那份真诚的关怀让他无法拒绝,心中那点微弱的疑虑瞬间被更深的感激和信任取代。他接过药片和水,仰头服下。
清凉的水带着药片滑入喉咙。方静看着他服下药,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这就对了。记住,按时服药,有任何不舒服随时来找我。你现在需要的是静养和恢复,别太逼自己。”她拍了拍顾明远的肩膀,“我先去查房了,你回办公室休息一下。”
望着方静匆匆离去的背影消失在土路的拐角,顾明远靠在土崖壁上,感受着药片带来的、熟悉的、略带麻木的舒缓感渐渐压下了头痛。他深吸一口气,甩了甩头,将心底那一闪而过的、对方静递药时过于坚持而产生的微妙感觉归咎于自己的多疑和病痛。方医生是救命恩人,是值得信赖的好同志,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现在,他必须集中精力,投入到首长交代的任务中去。
他迈开步子,向自己那间同样简陋的窑洞办公室走去。不远处,林岚抱着一叠文件匆匆走过,眼角余光瞥见了顾明远靠在崖边吃药以及方静离开的背影。她脚步微顿,秀气的眉头不易察觉地蹙了一下。作为心思缜密的同志,她习惯性地对一切保持观察。顾明远的头痛似乎……发作得有些频繁?而方医生对他的关注和用药,是否……有些过于主动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被手头关于王振华供词中时间矛盾点的梳理工作占据了。她摇摇头,快步走向自己办公的地方。
与此同时,在保卫局另一处守卫森严的窑洞(临时充作审讯室)里,气氛冰冷。陈锋坐在主审位,面色冷峻如铁。他的对面,是己经被卸掉武装、换上囚服的王振华。仅仅一夜之间,这位曾经意气风发、手握重权的后勤部副部长,仿佛苍老了二十岁。头发凌乱,眼窝深陷,曾经温和甚至有些圆滑的眼神,此刻只剩下灰败的死寂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他双手放在冰冷的土炕沿上,整个人像一尊失去灵魂的泥塑。
“王振华,”陈锋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或者,我该叫你‘渔夫’?你的据点、你的电台、你的名单、你的墨,都在这儿了。说说吧,从头到尾,你是怎么当上这个‘渔夫’的?你的上线是谁?你的下线还有谁没交代?那份名单上,被你诬陷的同志,又是怎么回事?”
王振华缓缓抬起头,目光空洞地看了陈锋一眼,又垂下。他的嘴唇干裂,声音嘶哑:“陈锋……陈科长……还问这些做什么?你们……不是都查清楚了吗?我……我是‘渔夫’……”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开始了他的“供述”。
“大概……两年前吧……我被……被发展的……上线代号……‘影子’……”他的叙述断断续续,却异常“流畅”地描绘了一个特务头子的成长史:如何被“影子”威逼利诱下水,如何利用后勤部副部长的职权,秘密构建情报网络(点出了名单上几个职位不高、确有劣迹或把柄的人),如何通过后勤物资调配传递信息,如何利用吴明的身份(边区保卫部科长)清除不愿意变节的同志,如何得知了松油墨的秘密并设法获取原料仿制,如何发现了顾明远这个“投诚者”的价值并策划了连环构陷,试图将其污蔑为内奸并除掉林岚这个反特好手以破坏“淬火计划”……
他描述了很多细节:假冒“李建国”去边区图书馆查阅松油墨资料的具体日期(与林岚查证的时间一致),去印刷厂仓库取废弃墨料和碳粉时与赵师傅的对话(与顾明远调查结果基本吻合),在总库三区东墙鼠道下挖掘密室、架设电台的过程(与现场勘查一致),甚至提到了构陷顾明远时,利用孙老蔫的死亡现场伪造证据的某些手法……
他的供述,逻辑清晰,细节丰富,与保卫局目前掌握的诸多线索高度契合。审讯窑洞隔壁,磐石首长、林岚和几位负责记录的同志通过墙上预留的小孔(或门缝)凝神倾听。林岚对照着自己小本子上记录的线索时间点,眉头却越皱越紧。
“等等!”陈锋突然打断王振华对一次情报传递细节的描述,眼神锐利如刀,“你刚才说,你指使吴明,在3月15日下午三点,将那份关于边区春季粮食储备点的情报,放进土地庙香炉下的死信箱?”
王振华愣了一下,似乎努力回忆着,然后点头:“是……是的,是3月15号下午三点。”
陈锋翻开另一本记录册:“根据吴明生前的活动轨迹记录(由内保科同志整理)和我们截获的部分电文内容分析(非解码), 3月15日一整天,吴明都在警备司令部修理通讯设备,有通讯科的同志可以作证!他根本没有时间在下午三点出现在土地庙!这个时间点,是错的!你在说谎!”
王振华脸色微微一僵,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慌乱,但随即被更深的疲惫掩盖。他揉了揉额角,声音带着懊恼:“啊……那……那可能是我记错了……人老了,事情又多……或许是3月14号?或者16号?具体时间……太久了,有点模糊……”
“模糊?”陈锋步步紧逼,“这么重要的行动,时间地点你会记模糊?还有,你说你去年11月20日亲自去印刷厂仓库取的料。但根据印刷厂赵师傅的回忆和仓库那几天的出入登记(手写),那天值班的保管员姓刘,根本不是什么仓库没人!赵师傅是第二天才当的班!这你又怎么解释?”
王振华的额头渗出了冷汗,他显得有些烦躁:“陈科长!细节!都是细节!我每天经手多少事?这种小事怎么可能记得那么清楚!也许是我记混了仓库的值班时间,也许是那个赵老头记错了!这重要吗?东西是我派人拿走的,条子上是我签的字,这还不够吗?”
他急于承认大方向,却在关键细节上屡屡出现“记忆模糊”或“时间错乱”。这种矛盾,在陈锋和隔壁的“磐石”、林岚看来,绝非偶然。
审讯暂时告一段落。王振华被带回单独牢房。陈锋走出审讯室,与从隔壁过来的“磐石”和林岚汇合。
“首长,您怎么看?”陈锋沉声问道。
“磐石”眼神深邃:“他的供词,像一件精心缝制却有几处针脚歪斜的衣服。整体能穿,但仔细看,破绽就在那里。他急于坐实‘渔夫’的身份,承担所有罪责,却在一些本该是他亲自经手、记忆深刻的细节上含糊其辞,甚至出错。这不合常理。”
林岚补充道:“而且,他提到假冒‘李建国’去图书馆的时间,和我查证的完全一致;提到印刷厂取料,也和顾明远调查的经过基本吻合。这说明他对我们掌握的部分线索很清楚。但在那些我们掌握不充分或者他无法确知我们是否掌握细节的地方,比如吴明的具体行动时间、仓库排班等,他就开始‘模糊’、‘记错’。这是一种……有选择的供述。他在保护什么?或者说,他在掩盖什么?”
“掩盖真正的行动轨迹?掩盖真正下指令的人?”陈锋眼中寒光一闪。
“磐石”点点头:“可能性极大。继续审!把他的每一句供词都拆开揉碎,和所有我们能查证的细节进行反复核对!尤其是他供述中那些‘模糊’和‘错误’的地方,要重点深挖!这些矛盾点,很可能就是撕开他伪装,找到他背后那个‘影子’的突破口!”
他顿了顿,看向林岚:“林岚同志,电台检查有发现吗?”
林岚立刻回答:“有发现!那部电台,内部一个线圈的绕法和接头,跟我们见过的普通型号不太一样,像是被高手改动过。改动的手法很特别,我怀疑这样改动后,它发报的声音或者信号强弱可能会变得很怪,不容易被我们常用的侦听方法抓住规律。就像……像鬼火一样飘忽不定。我正在想办法测试和确认这种改动的作用。”
“信号变得飘忽?”“磐石”敏锐地捕捉到这个描述,“这意味着更难被我们抓住?”
“是的,首长。如果对方掌握这种手法,并且使用得当,就像……像一个幽灵,很难被抓住尾巴。”林岚肯定道。
“幽灵……影子……”磐石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凝重,“看来,我们这位‘渔夫’背后,不仅有人,还有鬼啊!林岚,集中精力,搞清楚这种改动的门道!这可能是找到那个‘影子’的关键!”
“是!”林岚领命,匆匆返回。